然歎了一口氣:“你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你也不能體會,剛才,我的生和死,實在隻是一線之隔。
”
奧斯教授冷冷地道:“任何人的生和死,都隻是一線之隔。
”“靈魂”苦笑道:“并不盡然,我的處境特别兇險,剛才陸軍司令站在我一邊,但是我如果繼續不讓他們看到主席,那麼,或許陸軍司令便不會站在我的一邊了。
”
我笑道:“你何以肯定他們不會叛變主席?”
“那倒可以放心,一切的大權,全操在他的手中,而且,他已成了一個不可推翻的偶像了。
”
我和奧斯互望了一眼,并沒有再出聲,“靈魂”也大有疲憊地閉上眼睛。
車子在向前飛駛着,街道仍然是整潔而冷清,看來像是一幕幕巨大的電影布景。
我注意着兩旁軍隊的數量,在轉過了一個彎,車子駛進了一條兩旁全是大樹的筆直大道之後,兩旁站崗的軍隊,多了起來,士兵遠比兩旁的樹木為多。
“靈魂”的車子直駛向前,最後,到了一個檢查站之前,好幾個高級軍官一起奔過來,向“靈魂”行禮,一個軍官報告道:“首長,一切都照你的命令,沒有人曾接近過這裡。
”
“靈魂”冷冷地道:“通過國家安全局,宣布為了特殊的國防原因,這裡在連續的幾個月中,将成為禁區,任何人不得接近,空軍副司令的電話接通了麼?”
另一個軍官忙道:“他等你許久了!”
“靈魂”伸出手,那軍官一招手,另一名低級軍官連忙捧了一具電話過來,“靈魂”抓起電話,便道:“倫将軍,恭喜你,你升職為空軍司令了。
”
電話的那邊,傳來了一連串感激的聲音。
“命令由主席親自簽署,”靈魂繼續道:“過兩天,便可以向全世界發表,祝你好運!”
“靈魂”放下了電話,揮了揮手,車子又繼續向前駛出去。
我看看這種情形,忽然想起一句話來,現在我知道“挾天子以令諸侯”是怎麼一回事了。
剛才“靈魂”說将副司令升為司令的命令,由主席簽署,那是十足的鬼話,我到了這時,總算明白“靈魂”何以這樣不想主席死去的原因!
主席實在不能死,主席一死,他甚麼都完,他将成為一個一無作用的人!
在我這樣想着的時候,一幢極宏偉的、純白的建築物,已出現在眼前。
那條筆直的路,直趨向那幢建築物,而那幢建築物,造在一個三面環山的小山谷之内。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山城上有着高射炮基地。
而那建築物之前,整列整列的士兵,全在作戰狀态中。
我從來也未曾看到一幢建築物,受到如此嚴密的保護,當車子漸漸駛近之際,奧斯低聲道:“他就在這裡,上次我就在這裡見到他。
”
我自然知道奧斯口中的“他”是指甚麼人而言,在這樣的情形下,我也不禁緊張起來。
當車子來到了離建築物約有六十碼之際,有一個檢查哨站,我們所乘的車子,在檢查站前,慢了一慢,在檢查站前的幾名軍官和士兵,一起舉槍為禮,一名少校揮手,示意車子通過。
車子駛過了檢查站,但是“靈魂”立時道:“停車!”
他的車子一停,幾名軍官一起奔了過來。
“靈魂”冷冷地道:“這個檢查站,是誰負責的?”
“報告首長,是我!”那少校立正,敬禮。
“靈魂”接着道:“你被捕了,罪名是失職!”
那少校舉起的手,還未曾落下來,一聽得“靈魂”這樣說,整個人都呆住了,臉色變得比灰還白,“靈魂”的六名衛士中的兩個,立時從車上跳了下來,執住了那少校的雙臂。
其餘的軍官,全部面無人色。
“靈魂”厲聲道:“任何人要通過這個崗站;都需要檢驗特别通行證,何以你拒不執行我的命令?”
那少校争辯道:“可是……可是通過崗站的是你,是你啊!”
“你是個地道的蠢豬,剛才車速是每小時三十哩,現代的易容術和化裝術,要造成一個和我一樣的人,輕而易舉,你就能不憑特種證件,肯定是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