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他最大的杏力向那迷住他的那個美麗面孔重重一擊。
“我一直相信露伊思-雷德納的命案是一種情殺案。
我以為賈雷先生就是犯這種罪的理想兇手。
“現在就留下另外一個可以冠上兇手罪名的人——拉維尼神父。
關于那個由窗外向内窺探的陌生人,拉維尼神父的說法和列瑟蘭護士的說法有一些差别。
這件事便把我的注意直接轉移到那位神父身上。
不同的證人提出的說明都有一些差别。
但是這一次的差别很大。
而且,拉維尼神父堅持那個人的特點——斜視眼_應該讓我們更容易辨認那個人。
“但是不久我就覺得列瑟蘭護士把那個生人形容得實際上相當确切,可是拉維尼神父的說法顯然不是那樣。
看起來仿佛是拉維尼神父有意引我們往錯誤的方向想——仿佛他不希望那個人讓我們捉住。
”但是,情形假若如此,他必定知道一些這個奇怪人物的事。
他已經讓人看到同那個人談話。
但是他們談些什麼,他的說法隻是他的一面之辭。
“那個伊拉克人在列瑟蘭護士和雷德納太太看到他的時候在做些什麼?想窺探窗裡的情形——雷德納太太的窗,這是她們這樣想的。
但是,我曾經走過去站在她們所說的地方看過。
我發現那也一樣可能是那古物室的窗。
“以後的那一天,發出一個警報。
有人在古物室。
雖然如此,沒有發現丢了什麼東西。
我覺得很有趣的一點,就是雷德納博士趕到的時候,他發現拉維尼神父已經先在那裡。
拉維尼神父說他看見那裡有燈光。
但是,那也隻是他的一面之辭。
“我開始對于拉維尼神父感到好奇了。
前幾天我曾經推測拉維尼神父也許是佛瑞德瑞克巴斯納。
那時候雷德納博士就一笑置之。
他說拉維尼神父是一個著名的人物。
我就提出我的意見。
據我推測,佛瑞德瑞克巴斯納有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開創一個事業。
隻要換個名字,到了這個時候,他可能已經成為名人。
不過,我仍然以為他不會把那當中的一段歲月消磨在一個修道院。
于是,一個比較簡單的答案出現了。
“拉維尼神父來此以前,考察團裡有人一看見他就認出是誰嗎?顯然沒有。
那麼,為什麼不是有人扮作那位神父呢?我發現有一封電報拍到迦太基。
本來比爾德大夫打算同考察團一起來,可是突然病了。
還有比偷看一封電報更容易的事嗎?至于工作,考察團裡沒有另一個銘文專家。
一個聰明人隻要對銘文一知半解,就可能冒充專家混進來。
到現在為止,沒有多少碑文和銘文要翻譯。
我的印象是,拉維尼神父的見解讓人覺得很特别。
“看情形,拉維尼可能是一個騙子。
“但是,他是佛瑞德瑞克嗎?“不知為什麼,情形似乎不是那樣。
實在的答案似乎要往一個不同的方向去找。
“我同拉維尼神父有過一次長談。
我是一個實踐的天主教徒,所以我認識許多神父和修道院的人。
我發現拉維尼神父談話之間聽起來不像真是一個神父。
但是,在另一方面,我覺得在另外一個迥然不同的行業之中,他倒是一個常見的人物。
我常常碰到這樣的人——但是他們不是宗教團體的人,絕對不是的!
“于是,我就開始打電報。
“後來,列瑟蘭護士無意之中給我一個很有價值的線索。
我們正在古物室檢查那些金飾品。
她忽然提到一個金杯上面附着一些蠟的痕迹,我呢,我就說,‘蠟嗎?’拉維尼神父呢,他說‘蠟?’隻聽到他那腔調就夠了。
我忽然靈機一動,馬上曉得他方才在那裡做些什麼了。
”
白羅停頓下來,直接對雷德納博士說:
“先生,我很遺憾。
我可以告訴你,那古物室的金杯、金匕首、發飾,和一些其他的東西不是你發掘出來的真品。
那都是用蠟模電鑄術仿制得非常聰明的銅器。
我剛剛由我收到的這封口電中知道拉維尼神父不是别人,正是勞列-孟尼爾——法國警察熟悉的一個絕頂聰明的賊。
他專門偷竊博物院的藝術品和其他一類的寶物。
同他串通的是阿裡-尤塞夫,一個半土爾其人。
此人是第一流的珠寶匠。
過去,羅浮官博物館有些東西曾經讓人發現到是赝品——後來他們發現到每一次都有一個著名的考古學家——以前館長看到而認不出的人——都在訪問博物館時接觸過那些赝品,但是一問到這件事,這些有名的人物都否認在館方所說的那個時候來參觀過!我們首先知道孟尼爾的事,就是在那個時候。
“我發現當你的電報到的時候,孟尼爾正在突尼西亞準備在修道院下手偷竊。
拉維尼神父當時生病,不得不拒絕你的邀請。
但是孟尼爾想法手弄到那個電報,掉換一封接受邀請的電報。
他這樣做十分安全,即使修道士們在一個報紙上看到拉維尼神父在伊拉克的消息(那種事本身就是不大可能的),他們隻會覺得那是報紙消息不确實,這也是常有的。
“孟尼爾和他的同謀到了。
他的同謀由外面偵查古物室情形的時候讓人看到。
他們的計劃是由拉維尼神父用蠟印出古物的模型,再由阿裡以聰明的手法制造複制品。
總是有一些收藏家出高價購買真的古物,而不會問什麼令人難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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