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偷野男人,别以為沒有我在一邊盯,就可以偷吃。
”基本上,六年來他始終深信常夕汐是他馬子,隻不過她害羞得半死,硬是不肯承認罷了。
反正大家心照不宣啦,也就不必對天下人宣告了。
“衍澤,你說話别那麼粗魯。
還有,不要老是喂來喂去的,你要叫我姊姊。
”她壓根不當他的瘋話一回事。
這小子有時就是會這麼颠颠倒倒的,忘了她大了他三歲的事實;以後他長大必然會對自己幼時的行為感到羞愧的。
“姊姊?”他做出惡心的表情。
她愉悅的拍拍他的頭。
“乖。
”
她以為她在拍小狽啊?不善的斜瞄她好幾眼。
不過她的情緒已融入離愁的思維中,對着天空籲口氣,并不注意紀衍澤不平的表情。
“下星期三我就要上台北了,要分開了呢。
”
“所以我叫你不要給我亂來啊!”心情蓦地一煩,将冰往地上一擱,爬坐在她面前,半跪着身,高高在上的俯視她。
“說什麼!我擔心的是你南下後,不小心又與壞學生混上了。
你真的真的不許混幫派哦。
”
OK,他混角頭總可以吧?哎,那不是重點啦!他雙手強勢的搭住她雙肩——
“别管那麼多,我跟你說,今天有一個女生說要與我上床,做一個畢業的紀念。
”
上——上床?!百分之百不清純的字眼似乎不該是兩人談話的主題……她愣且羞的不知該如何回應青春期中小男生這種羞于啟齒的話題。
畢竟她也不過是個未足十九歲的少女啊。
他将她的沉默當成吃醋,忙道:
“我沒有同意啦,拜托,要胸沒胸,要腰也隻有水桶,屁股倒是好大一個……”
“又說粗話,你可不可以斯文一點?”她皺眉,一時忘卻尴尬的感覺。
“哎呀,反正老子不爽與她上床啦。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暫時要分開了,總要留下一點紀念,我們找一天來上床吧。
”
此位仁兄的口氣猶如在說改天一同吃飯那般輕易。
“紀衍澤,你在胡說什麼!”喉間似乎哽住了一枚生雞蛋,教她擠出來的聲音根本不成句。
“喂,我好心要把處男身送給你-,不然下次再見面你大概會哭死,因為那時我不保證你是我的第一個。
”要不是知道她愛他愛得要死,他哪需憋到國中畢業依然是童子雞一隻?為她着想,她卻一點也不感動,真無情。
意思是,上了五專之後他準備亂來了?她急切道:
“你還未成年,打架滋事已經很不對了,怎麼可以……可以再去當采花大淫蟲!”
“什麼淫蟲!以前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班上的阿狗搞大了一名女生的肚子?這種事誰規定成年才能做?成年做了叫正常,我們做了叫淫蟲,什麼玩意呀!”這女人一天不說教會死呀!
“你别管别人怎麼說、怎麼做,反正你自己要控制,不要學别人亂來,不然——不然我會生氣,然後一輩子不理你了!”
他抗議:
“你什麼都不讓我做,那以後我們結婚了,兩人都不會做,那不是遜斃了嗎?而且當童子雞很沒面子-!”
結——婚?
“什麼結婚?”他在說什麼?
紀衍澤鼻尖抵近她的,危險道:
“當然是我們結婚!你糾纏了我這麼多年,我也為了你不與别人打啵、不上床,别告訴我你隻是在玩我,不然我當場K死你!”對呀,要不是這女人天天在他身邊念一些仁義道德、潔身自愛的鬼話,煩得他興緻全無,今天十六歲的他早與那些小太妹們不知滾在床上幾次了,不是“千人斬”也會是“百人斬”。
被他的鼻息吹拂得心慌意亂,更為他的認定感到心驚。
他與她之間,從來就不是這麼算的。
小時候他會這麼想,可歸因于年幼無知,但他現在十六歲了,再過不久即将步入成年人的領域,若仍是根深蒂固的這麼想,就不妙了……
“衍澤,我們——并不算在談戀愛,我——隻是以姊弟的方式去待你,我——”
“我們都打啵過了,你敢賴?!”
他怎麼敢提那一次的“意外”!
“那個并不算——啊!”
抗議聲來不及說完,即已被強硬的唇瓣堵住。
紀衍澤怒氣高張的欺吻住常夕汐的唇;她想賴掉陳年老帳沒關系,反正他随時方便新添上一筆來糾纏不清,讓鐵證曆曆到跳進太平洋也洗不去。
嗯……滋味不錯。
報複的心思倏轉,專心一意的品嘗起她的芳甜。
無視她的掙紮,他雙臂早已箍住她上身,讓她插翅也難飛,好讓自己能夠品味與比較三年前的不同。
舌頭試探探入她的唇内,趁她想開口的瞬間滑入。
麻麻的,酥酥的,三年前無法領略的波動,此刻潮湧而上……輕飄飄的,甜甜的,濕濕的——咦?濕濕的?
他分開密合的唇寸許,瞧見了她淚眼迷蒙中有着惱的怒瞪,抖顫的軀體展現着控訴。
珠淚一滴一滴的,流淌入他汗衫内、胸口處,一瞬間令他震動不已,猛然抱她入懷,無視她再度掙紮,大聲宣告:
“别哭,我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