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能收效,有點好笑……
内線電話響起,是櫃台小姐的聲音:
“富小姐,外找。
”
正好大老闆已走進來,她道:
“失陪一下。
”
“男友又送愛心便當來了?”陳善茗打趣。
“嫉妒啊?”她唇角勾了下,走出去會男友也。
在門外,富薔拉住她道:
“阿姊,我聞到雞腿飯的味道——“
“好啦,等一下雞腿給你吃。
”
“我可不可以認識他?”她小臉充滿希望。
富蓣上上下下打量她身上的傷口與優碘顔色,實在不怎麼可以見人。
“下次吧。
别出去吓人。
”
全公司的人已經知道了富大秘書的男友身兼各家食堂的外送員,也不知怎麼開始的,有人拉着富蓣訂便當,一個、兩個,乃至後來樓上傳樓下,居然短短十天之内有了七八十個客戶。
富蓣決定抽一些紅利,比如說一份便當八十元,她可以去向食堂老闆殺價到打六折的地步,中間的利潤當然是她與康恕馀平分;而在公司她又可以污一些零頭,有些人給一百元不必找的。
往後康恕馀送便當來時都會為她準備一個幾乎四人份的大食盒。
有時他工地有工作,便由其他小弟代送,也會吩咐小弟們多送一份。
交男友可以省不少錢,每個女人都說對了。
“謝謝你又送飯來。
”她接過飯盒,抽了張面紙給他擦汗,外邊三十度的高溫簡直要曬死人。
看他一身泥污,忍不住問:“今天又有工地的差事嗎?那怎麼會來送飯?”
“沒關系,反正有空,還有要約你晚上出來,有空嗎?”
約會嗎?富蓣問道:
“有事在我那邊就可以了。
”不然多花錢。
“不是,我想請你陪我一同解決一些困擾。
”而那種困擾,恐怕不是拼死做塑膠花就可以解決了的。
“好吧。
幾點?”
“就七點吧!”
她點頭。
“時間可以,我們别在外面吃東西,中午剩下的飯我晚上可以炒蛋炒飯吃。
”反正隻要不花錢一切好辦。
“好,你看着辦,那我先回去——“
康恕馀的話并沒有說完,立即被遠遠傳來的聲音打斷,尖銳得教人不注意都不行。
“康恕馀!?你不是康恕馀嗎?我的天呀!你怎麼像個賤民的打扮呀?天啊!一身的泥。
好恐怖啊!”
不消說,能制造出這種音色的人除了之前的黃小姐之外,就隻有今天來談合作案的朱大小姐了。
當然惡人無膽的黃小姐不再有那個膽與她作對。
自然是那位朱小姐了。
康恕馀怔怔地看着朱茜瑪小姐由遠走近。
“怎麼?不認得我了呀?虧我叔叔還想把茜凱嫁給你呢!你媽說你出國讀博士,原來你落魄到台中當工人呀?”
“當工人有什麼不好?不偷不搶,認真工作,你憑什麼瞧不起人?”富蓣第一個動作當然是捍衛男友。
那位朱茜瑪小姐嘴巴一向不懂适可而止:
“不會是因為你交了這個醜八怪,所以故意把自己丢在台中這種落後地方自生自滅吧?不然就是台中沒有任何公共建設,讓你無處發揮所長的情況下隻好當工人?我看你這麼落魄,我堂妹是不會嫁你了。
”
“朱小姐,人各有志,端看各人心态如何去想,以及對生活的要求為何。
當然,我不能改變你的看法,但同時也請你學會尊重别人。
”康恕馀輕攬住富蓣:“她是我的女朋友,并且也是個清秀佳人。
我不希望聽到任何侮辱她的字眼。
”
實在是朱茜瑪小姐嚣張也不懂得看地方。
站在台中卻膽敢大發厥辭批評台中種種,也難怪原本大作壁上觀的同事皆一一加入聲讨的行列。
男員工甲走到朱茜瑪面前:
“嗯,我承認台中的建設比不上台北,但我相信文化水準應該比你這位台北人高一些。
至少我們台中人沒有胡說八道,卻又自以為有氣質的人。
”
“每個地方總會有不幸的意外,也許我們是錯怪台北人了,我們不能因為見到一顆老鼠屎而壞了一鍋粥。
”富蓣頃刻間已被人潮阻在中心點以外,隻好以聲音表達看法。
趁着衆人圍剿朱茜瑪之時,康恕馀将她拉到門邊:
“我還有便當得送,晚上我會對你說明白。
對了,别向他們透露我的地址。
”
“OK,我知道。
”
他飛快閃出去,看得富蓣好笑不已。
奇怪,她不是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