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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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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級飯店的大門,富蓣拉了拉男友的衣袖:“吃一頓得花多少錢?” “我訂的位置是歐式自助餐,一客八百,加上服務費一成,四個人吃不到五千元,放心。

    ” 五千元?她一個月的夥食費耶!心好痛呀! “吃不完可不可以打包?” 他笑看她一眼,如果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真想吻住她嘟起的唇瓣。

     交往了許久,甚至已認定今生妻子非她莫屬,但他仍未曾與她有過比牽手更進一步的接觸,然而随着對她的了解與喜愛日深,想與她相濡以沫的欲望便日漸強烈了起來。

     男人天生便有着掠奪的本能,即使是斯文君子如他,哪有可能例外?隻不過他較為中規中矩些罷了。

    然而“愛情”這一帖迷幻藥似的東西,必然有着邪惡因子在主導,引發出種種不文明的本能,上有、掠取、得到……以愛為名的戰争形态,豈能不脫軌失序? 否則不相幹的個體,何苦硬湊在一起,共同遷就、互相适應地過一輩子? 也許這樣想是有點恐怖,但二十八年來,他敬情愛而遠之,站在門外,便是秉持這種旁觀者的看法。

    加上一直以來,女性并不曾留給他良好的印象,幾乎要認為自己不會有領略這種感覺的一天。

     但命定的事本難違,他遇到了她…… “在想什麼?”她拉了拉他袖子。

     說了會吓壞她吧?他微笑,伸手輕撫過她唇瓣。

     “走吧,我想我母親應該等得不耐煩了。

    ” 沒有隐含性的暗喻,甚至不能算是挑逗,但富蓣真的為他不經意拂過的手指而心跳加速,雙頰發燙不已,忘了剛才還在為今晚得花的五千元心痛得快倒在地上打滾。

    他……剛才想吻她嗎?為什麼她滿心浮現的就隻有這個感覺?而且有着……期待? “媽、寬樂,這是我的女友富蓣。

    ”康恕馀已将她領到訂位的地方,介紹早已守候在那邊的人。

     “真忙呵!還要我們等。

    ”康母冷哼出一聲。

    保養良好的臉皮拉扯出一條冷哼的線條,看得出來年輕時期必定美麗得很。

    但極不好相處。

     不過富蓣計算的是康母從頭到腳那身行頭的身價,玉質發夾、名家設計的挑染羽毛剪發型、香奈兒的當季套裝、義大利小羊皮皮鞋、頸子上的珍珠項練、十根手指有六根套上各色寶石戒指、金質手表和名牌皮包……哇! 光眼下可見,如果全都是真的,那麼——康恕馀一定賺得很辛苦,而且永遠難把這份”孝心”盡完。

     好可憐。

     “你們好。

    ”富蓣眼光掃向一名長相與康恕馀神似的女子。

    那女子有和善的笑容與明亮且理智的大眼,使得她稱不上美麗的面孔展現亮眼的效果。

     “你長得很好看,難怪哥哥會喜歡。

    ”康寬樂伸手握住未來大嫂的手。

    皆為對方稱不上柔細的手而訝然,随後笑了。

     原來都不是清閑命哪! “幸會。

    ”富蓣坐下,又接收到了康母打鼻腔的哼稱,但她選擇不予理會。

     “時代變了,兒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地址電話也不留一下,想見面便打電話北上通知一聲,我們老媽子的一接到通知,可得舟車勞頓地趕下來,生怕惹兒子不高興。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呀!”康母尖銳地出聲冷諷。

     “媽,您依然很有活力。

    ”康恕馀微笑。

     “子孫不孝,老人家不自求多福怎麼行?再說說你這個不懂事的兒子,我給你找了上好的對象你不要——喂!你去哪?”罵到一半,康母尖聲喝住起身的富蓣。

    這沒禮貌的丫頭膽敢離座!太沒教養了! “你念你兒子不需要我在場吧?趁這個空檔我去拿東西回來。

    ”八百元一客耶,不吃個夠本怎麼成?身處于有食物的地方,基本上要她想食物以外的事是挺難的。

     帥帥地轉身往食物區走去,全然不知道自己直率的回答已惹得康母怒火沖天,羞點将她的象牙小扇折成兩半。

     “你找的好女人!” “她向來直腸子。

    ”他笑。

     “現在就敢對我不敬,以後進門還得了?騎到我頭上撒野了不是!?你存心要氣死我嗎?我為你做的一切難道會害你?你這樣回報我!” 康恕馀閉上眼好一會,才疲倦道: “今天請你們下來,不想吵架,也不是為了翻老帳,純粹隻想讓媽看看我要娶為妻子的女子罷了。

    朱家的婚事,從來就不可能。

    ”拍了下桌面,康母固執回應: “我不知道什麼叫不可能,如果你真的孝順就陪我回台北,同朱家提親。

    如果你敢給我随随便便娶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教我以後在那些太太間怎麼擡頭做人?”這一輩子,她追求的便是那些富太太們的另眼相待,絕不容許有人阻擋了她的心願。

     “那我的幸福呢?”他沉聲問。

     “你懂什麼叫幸福?沒有錢、沒有地位,遭受每一雙白眼時,你連尊嚴都沒有了,還管幸福一斤幾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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