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單純且勤勞的工人男友嗎?為什麼愈來愈覺得此人無比的複雜呢?是不是每一樁戀愛的過程都像在挖寶?如果那是事實,她就不客氣地生受了,也許好玩的還在後頭呢!
富薔閃過人群靠來姊姊這邊。
“阿姊,你說雞腿要給我吃的。
”
基于“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兒”的真理,姊妹倆沒有加入呱呱叫的行列中,躲在櫃台邊,打開超大食盒,幸福美滿地窩在一邊吃起飯來了。
反正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吃飯才重要啦!
※——※——※
五點半的光景,公司同仁全走光了,富蓣與妹妹正在收拾物品,也準備回家了。
今天的事端基本上是令大老闆頗感臉上無光的,所以她們因為下午聽訓了一小時而延誤了工作進度,當然要加班做完;幸好她們一向手腳俐落,不到半小時就做完了。
“要回去了嗎?”陳善茗提着公事包出來,一臉的燦笑。
“問我,還是問她?”富蓣問着。
他聰明地沒有回答,隻道:
“我知道了那個康先生的所有事,你想不想聽?”
“不必大老闆的『熱心』。
”她沒有向不相幹者探聽他人是非的嗜好。
“你要約我妹吃飯?”
“對啊,今晚中山堂有一場不錯的表演,想約她一起去看。
”
富薔走到富蓣身後:
“我不要去啦,每天晚上都和你出去,我都無法做手工。
”
富蓣聳肩:
“那不重要。
反正你快點交個可以結婚的男友才是正事。
”
“但他又不在可以結婚的名單内。
”真是太浪費時間了。
老與花心的男人耗,又不能做手工賺錢——雖然與大老闆出門絕不會無聊,甚至可以說每一次都很盡興,但他太花了,想來就亂不是滋味的。
“練習一下也好。
”雖然富蓣也不認為大老闆是适合的人選,但反正這兩人沒什麼搞頭,偶爾約約會,可以省下一頓飯錢,何樂而不為?至少她可以肯定大老闆是“花”中君子,會偷個吻,但不會将小紅帽拆解吃人腹。
“喂喂,别當我不在場行不行?”他手臂一伸,不一會,小美人已被他攬在身側,對富蓣道:“給我時間,以及機會,你又怎麼肯定我不會是令妹的另一半?”
“如果大老闆決定食用單一菜色過一生,哪有什麼問題?我舉雙手奉上。
”
這是警告嗎?還是暗示?他思索玩味着。
不多言,富蓣已拿起皮包:
“我先回去了,小薔,十二點以前記得要回家。
”
“哦……可是我不想和他去玩呀!”答應之後她才想到要表明自己的意願。
富蓣笑了笑,有些諷刺道:“我想你的牢頭不會放人的,拜了。
”“阿姊——”見着毫無姊妹愛的無情人閃入電梯中,富薔敢怒不敢言地将嘴嘟了個半天高。
“走喽,今天吃素食好?”他點了點她嘟唇,惹她忙不疊地縮回雙唇抿到嘴巴中。
他笑了,當然明白她何以有此動作。
“你不要動手動腳的。
”她将大袋子抱在胸前,聲音很微弱地抗議。
“OK,走吧!”與他應允所不符合的,他的毛手又摟住她香肩,催促佳人上路了。
“這是什麼?”在電梯中,他忍不住拉了拉她的大袋子,不以為她會拎着一大堆用品上下班。
富薔笑得可得意了:
“這是塑膠花的第一個步驟啦。
我就知道你會亂拉人吃飯,所以準備好了工具,就不怕不能如期交貨了。
”
而陳善茗翻白眼後的下一個動作則是将她的大袋子沒收,鎖在後車廂中,以期維持良好的約會品質。
至于小美人的叫嚣聲,則終止在他說要吻她的威脅中。
可憐的富小美人,隻能敢怒不敢言。
不管是她的阿姊或她的上司,都是十分惡霸的人,至于比較弱勢如她者,隻好忍辱偷生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歹命嘛!※——※——※
康恕馀提早抵達富蓣的小套房,主要是他必須告知中午衍生出來的問題。
下工回家匆匆清洗後,他一身清爽地過來。
吃着蛋炒飯的同時,他也娓娓道來他的身世。
英年早逝的父親,與一個一心想成為上流社會的母親,錯誤的投資與虛榮心的猖狂,緻使他不斷以傲人的成績去滿足母親百般不得志時唯一可資炫耀的。
也許是太過順從,養大了母親的控制欲,她不僅要兒子有好成績、好成就,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