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提不起大家的興趣。
下午,沉悶的氣氛開始變得越來越忐忑不安。
愛瑪一支接一支地抽煙,又喝了好幾杯酒,弄得屋裡滿是煙霧,女仆不得不替她打開窗戶;博羅開始煩躁無聊地在屋裡走動,又啃起了手指甲;卡羅琳坐在沙發上,看着雕花的天花闆發怔。
倒是艾勒裡忙了一下午,他似乎在查找什麼,幾乎一下午泡在書房和工作室裡,傍晚5點鐘的時候,他陰沉着臉從工作室裡走出來,站在門廊的柱子邊默默地沉思,落日的餘輝照着他。
他回屋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暗。
房子裡很安靜。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艾勒裡走到電話機旁,神秘地小聲跟紐約通了一次電話,然後,他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個小時後,當大家聚在樓下客廳準備進晚餐時,艾勒裡從後門偷偷溜了出去,沒有人發現他,連廚房裡的廚娘和司機米勒也沒有看見他。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設法使大家相信他是剛從樓上下來的。
“一定是咖啡裡有問題。
”艾勒裡自言自語地說。
晚飯很晚才開。
盡管疲憊的女主人盡力勸大家多吃些,但歐文的失蹤顯然影響了晚餐的興緻。
飯後的議論集中到歐文的事件上,煩躁不安的博羅認為應該出去找一下,愛瑪半閉着眼睛一聲不吭,卡羅琳一直很緊張地看着艾勒裡,曼斯菲爾德夫人則堅決認為應該立刻報警,她說長島警署的諾頓警官是個精明能幹的人,他一定能解決這一事件。
女仆端上咖啡,勞拉大口大口地喝着,還添了一杯。
煩悶的客廳裡充斥着不安的氣氛。
暖和的房間使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困倦,艾勒裡也覺得頭昏目眩,好像整個房間都旋轉起來……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整整昏迷了一夜。
“真夠厲害的!”艾勒裡努力使昏昏沉沉的思維集中起來。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酒櫃前,倒了杯威士忌。
他發現客廳裡所有的人都在他們各自的位置上昏睡着。
他走到愛瑪身邊,費了很大勁,才把她搖醒。
“我們被人麻醉了,”艾勒裡說,“愛瑪小姐,想法把大家叫醒,我出去看看。
”
艾勒裡走進廚房,廚娘、女仆和米勒也都失去了知覺,桌上還放着沒喝完的半壺咖啡。
他拿起咖啡壺聞了聞。
然後回到客廳,見愛瑪正在拚命叫醒博羅,便上樓去了。
勞拉的卧室裡,小瓊納森睡得很安穩,他走進洗手間,一大堆化妝品中間放着一隻安眠藥瓶子。
他打開一看,裡面隻剩四粒藥片……他皺了皺眉,快步走下樓梯,鑽進工作間,沒多一會兒便走了出來,随後到衣帽間拿了自己的帽子,走出門去。
他在房子周圍的樹林裡轉了一刻鐘,等他一臉怅然地回來時,大家都已經醒了。
“發生了什麼事,奎因?”博羅沙啞着嗓子問,兩手拚命揉着太陽穴。
“我們被人麻醉了,”艾勒裡皺着眉頭說,“問題一定出在那壺咖剛上。
”說完,他走進廚房,等他從廚房回來時,隻作了一個怪臉,“這個該死的家夥,趁廚娘去取菜,米勒在車庫,女仆上樓的時候,把安眠藥放進了咖啡壺……”
“别自作聰明了,奎因先生,”曼斯菲爾德夫人端着氣,高聲嚷着,“再不報警,我們就會在睡覺時讓人謀殺了!勞拉,還愣着幹什麼……”
“您還是先上廚房去料理一下吧!”艾勒裡說,“廚娘和女仆都要不幹啦。
”老夫人跺了跺腳,嘟哝着走了出去。
“可是,奎因,”博羅抗議道,“我們怎麼辦,這樣下去太危險了。
”
愛瑪大聲說:“到底是誰幹的,難道真要謀殺我們?”
艾勒裡冷笑着,突然他的目光轉向門廳,說:“噓!我好像聽見門口有什麼聲音。
”他走過去,猛地一下拉開大門,門口的地上放着一件東西,他擡了起來,又向四周張望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關上門,慢慢走了回來。
“一隻包裹!可我明明覺得像是有人。
”
一個像普通商店裡裝東西的牛皮紙袋,口封得好好的,紙袋上寫着字,艾勒裡翻來覆去地看着,納悶地說:“是寄給您的,歐文太太,可是既沒有郵戳,也沒有地址,隻寫着‘勞拉·歐文收’,是用鉛筆寫的印刷體字,我想還是由我來打開包裹吧!”他扯開封口,一雙男人的舊皮鞋呈現在大家面前,鞋底有些磨損。
大家全都目瞪口呆。
勞拉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喃喃地說:“哦!上帝,這是歐文的鞋,是的,是他的!”
“是嗎?’艾勒裡翻看着這雙鞋,“你肯定是他的鞋嗎?不會是星期五晚上穿的那雙吧?”
曼斯菲爾德夫人從廚房回來說:“奎因先生,歐文可能真的被綁架了,鞋裡有沒有信?”
艾勒裡把紙袋倒了過來,聳了聳肩:“什麼也沒有,還不能說明是綁架,歐文太太,您最後一次見到這雙鞋是什麼時候?”
勞拉哽咽着說:“昨天下午,在樓上的壁櫃裡。
”
“那麼,這雙鞋是昨天晚上我們大家昏睡的時候被人偷走的,現在又送回來了……也許,我們被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