樨,-羨不羨慕?」
「一點也不。
」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厚!跟-談這個真是浪費我的時間又惹一肚子氣,我還是去找别人說這件事來改善我的心情好了,-實在鐵齒得令人生氣。
拜拜!」說完,挂掉。
江靈樨拿下夾在脖子間的手機,忍不住對電話歎了口氣,低聲說着:
「鐵齒?如果我跟-一樣好命的話,肯定會迷算命迷得比-還瘋,可是……」唉……又歎一聲。
算了,多想無益。
做完所有家事後,突然感到肚子有點餓,看看時鐘,發現快中午了。
「等下出去吃一頓好料的吧。
」把所有雜思-開,她嘴饞地吞了吞口水,決定洗個澡,然後出門去找家餐廳,好好搞賞自己這兩天來大掃除的辛勞。
在抱着衣服進浴室時,她對方才那通電話的最後感想是:與其每個月浪費三千塊去聽算命的胡言亂語,還不如把那筆錢拿來吃幾頓好料的,這還實際一點。
不過……想到向-怕胖,總是在節食,于是修正了一下:那三千塊拿去買羅曼史小說來看,看完了作作白日夢,也好過聽算命術士所掰出來的蹩腳故事吧?
在她眼中看來,算命的口中所論斷的姻緣,就跟言情小說的功用一樣——用來滿足幻想用的。
先成家、後立業,是他們趙家一貫的家訓。
雖然趙子融還非常的年輕,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二十八歲就要談婚姻大事未免稍嫌太早,但他并不這麼認為。
他一直是個做事很有計畫的人,他認為如果不能趁現在剛在事業上起步時把婚姻一事給解決掉,那麼日後當他更忙時,就再也不會有任何時間去想結婚這樣的事了。
他已對他的未來做了二十五年的規畫,短中長程各自不同,而他會成功。
想要成功就要有全心全意的努力與專注,不容别的旁骛來打擾。
他是獨子,有結婚生子的義務。
不管時代怎麼變遷,他覺得生命的傳承是很重要的;不管生男生女,他想要有後代,不過一個就夠了。
太多孩子的話,在教育上恐難有所周全,他不認為自己會是個很有空閑的父親;隻生一個的話,他也許還能好好教養他,絕不讓孩子在成長曆程中沒有父親參與。
雖然人生在世總有一些意料外的事會發生,但他會克服的。
他一直知道自己會早婚,所以上大學後就開始分出一點時間交女朋友,但他在這方面的運氣實在不佳。
在大學時,他交往三年的女友因為他花了太多時間在各大公司打工學習,而不常陪她,于是劈腿交了别的男友,然後被他發現,當然結果是分手。
自尊受傷?當然。
不過當他花了一星期難過完了後,卻發現他比較忿怒的是她浪費了他三年的時間。
讀研究所時,功課重得不得了,還得不時應付指導教授的各種不合理要求,每天回到宿舍時往往累得隻想一昏了事,他想他是沒力氣交女朋友了,也打算等當完兵再說。
但是他的桃花不放過他,這次對他示好的是他的同班同學,她雖然沒有前任女友那麼美麗,但也算是清秀了,而且她跟他一樣用功,剛開始他有些疑慮,因為他比較中意的是沒有事業野心的女人,以後願意在家裡相夫教子的那一種。
這無關男女平等不平等的,他隻是認為如果一個家庭裡兩個人都是工作狂的話,那又何必結婚?各自單身不很好?
但是她的聰明與積極進取讓他很是欣賞,他們志趣相投、見解同樣犀利,對事業抱有相同的看法與野心。
他們很像,所以能夠互相了解,她不會像他以前的女友那樣永遠在抱怨他的用功與努力。
于是他慢慢改變了心态,想說如果以後兩人結婚的話,應該可以協調出令彼此滿意的生活方式。
一切都很好,直到他到外島當兵,而她進入社會,被公司重用,還外派到美國,然後跟公司的小開傳出戀情、閃電結婚……也就是說,他被兵變。
當那張喜帖伴着道歉信一同寄來馬祖時,他還來不及錯愕就被同袍、班長、輔導長、連長等等等的人給團團圍住,把他當小嬰兒一樣的小心呵護。
不讓他站崗、拼命給他休假,每個人都自覺有義務看好他,别說槍了,連一把菜刀都不會出現在他視線之内。
那時他很沉默,想的倒不是怎麼去找一把槍結束自己。
生氣?當然有。
這是他第二次被甩了,這代表他的計畫又生變了,當完兵之後無法馬上完成終身大事,這幾年的感情經營又成了白搭。
于是他有了結論——感情這東西,确實是他人生計畫中最難搞定的事了。
他決定想個辦法改變這個情況,于是當完兵之後,除了找工作,他給自己添加了一個任務——相親。
對的,相親。
這是通向結婚之路最快速的方法。
事實證明了談戀愛是件很浪費時間又不具經濟效益的事,相親比較快。
由于他實在忙,所以這種活動他每個月隻能安排一次。
他的要求不多,在外表上,五官端正就可以,但是皮膚不要太黑,他喜歡看起來白淨的女生;然後對未來妻子的要求是——希望日後有孩子之後,她會願意辭掉工作在家裡帶孩子。
這個條件讓許多女人拒絕跟他相親,并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