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了。
水戀、曼曼、還有我,大概很難不去感到悲觀。
以前還沒察覺自己對你有男女之情時,已開始難過起日後終究會分離的事。
水戀正努力要修道養生以延長自已的生命而曼曼是及時行樂的人,直說星羅二十年内不變心就很阿彌陀佛了,她不以為星羅想讓她一生一世的巴著。
至於我,所面對的狼王子你,中秋節過後,也許今生今世就這麼再見了--」
「别說。
」他以手指點住她唇。
「你别以為我是那種人,我可不準備放過你,十年前我就決定霸住你了。
」
他拉下他手指,以雙掌包住。
「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與其在這邊争論,還不如去尋求解決的方法。
我希望你心無旁骛的去執行你的責任,因此這次我不會跟你走。
一切等你父母救出來了,所有事解決了,再說好嗎?」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悠--悠--」
「乖。
」她湊上甜美的唇封住他滿腔的抗議。
他也就隻好乖了。
父王說過的,上天讓幸存者獨活下來,不會就隻為了捉弄一場,必定是給了他艱巨的任務,要他達成。
同理,如果天意注定了他殷佑要來人界與管於悠相識一場,就不會是有緣無分的結局。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沒有轉圜的餘地。
秉持著這個理念,殷佑沒花太多心思去苦惱於悠的拒絕,他決定從重要的因素去著手,然後一一解決。
他願意以自己的性命去交換於悠的長壽。
但有這種轉移術嗎?
「沒有的,小佑。
你該明白我們狼界人民之所以長壽是累代修道逐漸延長的,沒有誰能把生命過繼給誰,沒這種法術,也於法不容。
你别忘了你父王就是因為強自救回四家族的人命,才遭拘禁的吧?」白逢朗搖頭。
「可是我父王還是做到了!」他雙眼一亮。
朱水戀在一邊涼言涼語:「好呀,你去學啊,讓小悠長生不老,而你在冥界監獄作客數百年,到時小悠都當祖奶奶的奶奶了。
别忘了這是犯天條的事,何況你也不會那種法術。
」
「救我父王出來,讓他教我就成啦!」他體内流的可也是正宗殷家的叛逆血液。
白逢朗薄責道:「别亂來,小佑。
何況這是不同的,你父王的法術是救回人命,而非延長他們壽命如我等一般。
天下萬物的壽命早已有定,不是我們可以擅改的。
何況我們是習法修道之人,更應該明白這道理,我想你父王雖是自創法術的天才,也沒這等能耐才是。
」
「但我隻是把我的生命分出去也不行嗎?」
「行不通的。
」
「那,如果我變成人類總成了吧?」反正他就是要和悠悠同生共死啦!「怎麼變呢?」白逢朗問。
無解。
就像一隻狗突然決定他不要當狗,想當貓,又該怎麼去改變呢?
好問題!令殷佑一個頭兩個大。
OK,先擱著。
第二個問題端上來--「舅,悠悠有沒有可能跟我一齊生活在狼界?」
「沒有法術的人生活在需要法術的地方,會比較困擾。
我們狼界沒有平坦的道路,因為我們都以飛行為主,生活習慣與人類大不相同,恐怕并不适合。
」
「偶爾去度個假應該很不錯。
」朱水戀對狼界種種也稍有了解。
以她的觀點來說,就是這樣。
「從來沒有這種例子嗎?我們有許多族人來人界修行,難道從來沒有愛上人類,帶回族裡的例子嗎?」
白逢朗輕笑著:「或許有,但我并不清楚,畢竟這五百年來狼界紛紛擾擾,自掃門前雪都來不及了,哪來的心神打聽這些小兒女情事。
」
殷佑不滿道:「難道隻能像她這樣,試著茹素修道,期盼那種也許并不能達成的努力?」他才不要努力一輩子,卻不能保證有效。
他要絕對會成功的方法。
白逢朗正色道:「你該明白這種事沒有投機的方法,如同你修練五百年得到強大法術的道理一樣,沒有人能給你法力,隻能靠自已練就。
」
他早就了解表舅是從不思量旁門左道的人,八成連想都沒想過要走偏鋒讓他的愛情天長地久。
哼!人家美人魚就不會那麼食古不化不過美人魚最後變成泡沫就是了。
殷佑不免好奇地問:「舅,如果水戀還是沒法子跟你白頭偕老,怎麼辦?」
在白逢朗回答前,朱水戀先敲來一記爆栗子,罵道:「你咒我呀?小心我叫小悠扁你!」
「咿!」他扮了個鬼臉,躲到舅舅身後。
白逢朗正好承接住她伸來的玉手,盈握在溫厚的掌中,微笑道:「我會等她,并願她還能再次青睐我。
」如果注定她會先他而逝,他将默默在寂寞的歲月裡守候她再一次到來,不在今生立誓以拘絆,甯願讓她來世有更多選擇機會,如若仍是锺意他,便是他的榮幸了。
「我當然會愛上你,生生世世都會!你可别因為我變醜了就吓得不肯出現喔!」她偎入他懷中,大聲叫著。
「不會的」他笑。
殷佑搔了搔頭,無趣地退開。
看來還是等見到父王再說了。
父王不是那種謹遵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