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咒術者,一般人除非法力比他還高,否則無法解開他所設下的咒術。
再加上各部族間所學習的領域不同,殷佑知道眼下要打開這道門,隻能靠自己,别人是無法對他有太大幫助的。
白逢朗四下看了看,回答道:「首先我們必須以狼王令開出一道縫隙,讓附在你身上的魂魄回歸每一個族人身上。
再來,你以皇家咒語引導所有蘇醒的族人共同打開巨岩。
你父王的咒語是以狼王令起咒,則必須以全族的念力化解。
」
「可是那兩邊--」殷佑指著兩邊的巨岩。
倘若中間這塊十丈高五丈寬的雪岩被破壞了,那麼兩側的巨岩勢必傾倒下來,再成為一座屏障,讓洞口封閉。
這天然的地形完美的守護了金狼族五百年,但此刻卻成了阻礙。
「沒關系,我與星各負責一邊。
」這也是他與星一同前來的原因。
「好吧,那就來吧--」
「等等。
」白逢朗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交予他。
「這是全族的靈魂寄托處,當雪岩開出一方洞口時,記得施法送進去。
」
殷佑好奇地看了下,大叫了出來,「這不是我的皮毛?!」原來那些靈魂依附著他的金毛以寄生!「難怪沒讓我在五百年前就蛻身,原來還有這等用處!」奸詐的父王!他真是個命運坎坷的狼王子啊,嗚
「開始吧。
」白逢朗說完,與星羅同時站定位,在左右兩方凝神以待,面對著随時可能崩落而來的巨石,當封印松動時,他們将有被活埋的危機
金芒漸漸亮起,冗長的解印過程才正要開始
砰!一聲巨響由冥府某處傳來,當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從驚吓中回神時,第二波驚吓接踵而來--「哇啊!哪裡來的洪水唔咕噜咕噜」
不知從何處沖來的大水自每一個走道、門、窗裡湧出,隻一下子就讓偌大的城堡變成為汪澤,将每一件能移動的物品(包括人)全給沖了出去。
當一道水柱即将卷向庭院中央那坐在石桌邊品茗的四人時,就見黑影一閃,水流沖刷過,卻沒沖走那四人,扼腕的失去四個戰利品。
就見四人連桌帶椅的浮在洪水上方的寸許,彷佛成為一艘小船似的,不管洪水漲得多高,就是無法淹沒那四人,連衣角也沾不著。
「閻家大嫂,我看閻兄面色翻黑,恐怕是什麼病症即将發作了,你速喚來禦醫備著會妥當些。
」一名身著金黃色長袍、金發灰眸的俊朗男子頗是關懷地開口。
被稱作閻家大嫂的,是一位美豔得噴火,神态又似寒冰的女子,一身黑衣,渾身不見生命的氣息,任誰看了都會不寒而栗。
黑衣女子淡扯了下唇角,已是好心情的表現,并不散口表示意見,唯一的動作是伸出玉手擱在夫婿已然倒豎的濃眉上,像是溫存的愛撫。
也稀奇,隻被這麼輕輕一撫,那個正處於狂怒中雄獅一般的高碩男子,就這麼被「撫平」了大半情緒。
伸手握住雪白柔芙,以一隻猛獸不可能會具備的溫柔,小?心翼翼的捧在雙掌中,想以自身的火熱煨暖那千年不變的冰冷,傳遞著火熱澎湃的情意。
「那是怎麼一回事?」低沉卻不算小的嗓音仿若由巨大皮鼓敲擊出來,聲聲擺湯入人心最深處。
毫無疑問,男子把眼下的災難全歸咎到對面的男子。
「閻兄,就算你這盤棋『又要』輸了,也不必氣成這般嘛。
」金袍男子再度吃下一記黑子,石桌上幾乎要算全是白子的天下了。
「本王問的是水災。
」男子抖動臉皮,咬住一嘴牙。
「啊,是你弄的?」一直靜坐在金袍男子身邊的白衣女子略感訝然的開口,娴雅秀麗的面容上滿是困惑。
她以為這又是冥界小王子的傑作
雖然冥界三名皇子的師父之大名皆叫--殷祈。
「親親,我無意讓冥府湧進大洪水,你了解為夫一切都是無心的吧?」金袍男子溫存的輕拍愛妻小手,表現出絕對的無辜。
他那秀麗的妻子想了一下,問:「意思是,這是給小王子們出的考題?考他們危機處理的能力?」如果是這樣就可以原諒了。
「嗯也可以這麼說」
「砰!」
閻姓大王重重一拍,就見石桌立即被劈為兩半,黑白棋與茶器散落入洶湧洪水裡,再不複見。
「他們三個小渾帳還被本王罰在通判府服役一個月,哪來的機會回來興風作浪!如果閣下記憶力還不錯,該記得十天前你教的好法術,讓他們合力轟平了本王的行宮,而當時本王正在裡面!瞧瞧你現在又做了什麼?居然水淹冥府?」
殷祈--也就是金袍男子,揚眉道:「如果你能在十天前以法力重建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