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點時間,-不想先跟我談談嗎?」
昨夜各自待在房裡,都沒出來,也沒人試圖去為那僵局做任何補救。
當他早上七點走出房間時,她睡的那間客房還是緊閉着,但餐桌上已經做好簡單的山藥排骨粥等着給他填胃。
他吃完早餐,接着看報紙,沒有打擾她,靜靜坐在客廳等地出來。
而她終于出來,卻是妝扮得美麗迷人,準備出門。
「我不想談。
至少不要是現在,我沒有準備。
」她低着頭。
「藍,等會-要見的人,是男還是女?」
「男的。
」她回答完後,有點錯愕的擡頭看進他眼底。
「為什麼問?」
「當-不在我身邊時,-會猜疑我身邊可能有别人。
可當我不在-身邊時,-怎麼知道我不曾對-有這方面的猜疑?」他擡手,想輕撫她臉蛋的,但又不想弄壞她的妝,所以頓了下,擡起的手隻好擱在她頰邊的門闆。
「我沒有--」她低叫,生氣的想說清楚。
「我知道-沒有。
」他點頭。
「可是,我怎麼可能不去想?每次讓-離開,世界各地的跑,都是一種冒險-的天空很寬廣,如果-不想飛回來,我就再也找不到。
有愛情,就會有猜疑,然後就是連綿不斷的忐忑擔心。
」
羅藍不喜歡看到他眼底的落寞,不愛在這個自信精明的男人身上看到不确定的陰影。
她雙手勾住她頸子,将他用力往下拉吻住。
「笨蛋,胡思亂想的笨蛋,」喃喃罵着,一直吻着。
「藍,-的唇膏糊了。
」他低笑的提醒。
「還不是你!」她不管,繼續吻他。
「怎麼說是我?」他口氣好冤枉。
「你故意惹起我的愧疚心,故意讓我心疼,非要我證明你在我心目中比任何人都重要?就算打扮得美美的準備要出去見别人,也不惜為你而毀掉一臉的妝,」她的吻進行到他喉結處,探出舌與之上上下下的舔吻嬉戲,最後一個做二不休的在那裡吸出一隻吻痕。
莫靖遠低笑的緊擁住她,任由她在身上作威作福。
「我不喜歡-精心打扮就為了給别人看。
」
「其實我是為了給你看。
」她老實承認。
「我希望看到你嫉妒。
」
莫靖遠托起她的臉輕問:「藍,我已經讓-這麼沒把握了嗎?」
「我愛你,好愛你,愛到開始害怕。
」是她自己的問題,不是他不好。
「那麼,如果我說請-嫁給我,讓我們一起終止這份害怕,永遠在一起,-會考慮答應嗎?」
他的求婚來得好突然,她整個人猛地錯愕住,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什麼也無法想,隻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
」
「藍?」他凝眉看着她驚吓的臉色。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我們有一天會分手……」
「那隻是可能性之一,若沒有分手,那我們就會結婚。
」
「可是、可是……」
「-從沒想過嫁我?」他眼神隐隐失望。
「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你的家庭……我還有一些工作……有人找我去做研究……莫斯科中山大學正在跟我接洽客座事宜……我想去看俄羅斯的建築;還有香港這邊有個唱片公司委托我幫忙掌鏡拍歌手的MV……」有很多事是一旦嫁給他之後,就不能再做的了,當了莫太太的她,将會失去很多很多的自由。
莫靖遠閉上眼,在她結結巴巴的說明中,默默收拾好所有的表情,包括失望與氣怒、難過與灰心。
當他再度睜開眼時,所有的情緒都收拾得一乾二淨了。
他讓自己扯出微笑,以無比溫和的聲音對她道:
「别說了,我明白了-跟人有約,現在是十點四十五分,不出門不行。
還有,-的唇膏糊掉了,等會記得在電梯裡擦掉重新抹上。
」
輕輕将她拉離門邊,替她把門打開,送她出門。
「靖遠……」
「别遲到了。
」他對她點頭。
「除了結婚,難道沒有别的辦法了嗎?」她輕叫。
「當然有。
我們繼續這樣下去吧。
」他笑。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你為什麼要提結婚?」
「因為-不安,因為我寂寞。
」他還是在笑,但眼底一點笑意也沒有。
「可是這又怎樣呢?反正我們都得學着克服,學着解決,然後就習慣了。
」
「靖遠!」
「去吧,還有什麼要談的,等-回來再說吧。
」他關上門。
她去赴了友人的約,可是忘了與友人談了什麼。
匆匆趕回公寓時,他人已不在,在桌上留了張紙條,說他有事出去了,晚上會回來。
可是到了晚上,他卻又來電告訴她,他臨時約見一個客戶,打算與那個客戶馬上出發去深圳看廠房,明天才會回來,也不給她多說話的機會,便收線了。
他對她很失望吧?暫時很不想看到她吧?她蜷縮在兩人共眠的大床上,抱着他睡過的枕頭把臉埋進去,用力呼吸,想要找尋他的味道。
以前他們相聚時,他天天陪着她玩要觀光,絕口不談公事,就算偶爾手機不得已的響起,他也是在三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