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頭中年置之不理,看了看表說:“現在是七點鐘,你們還有十二個小時的準備,盡可養精蓄銳了,今晚七點鐘以前來這裡報到!”
他們猶待求情,但秃頭中年已厲聲喝令:“不必多說,現在你們三個可以回去了,這小子先留下!”
三個人無可奈何,隻好狠狠地瞪了鄭傑一眼,垂頭喪氣地沮然離去。
這種裁決雖不失公平,但卻有點不分青紅皂白,使人毫無分辯的機會!
等那三個人一出房,秃頭中年便沉聲說:“現在我不能讓你再跟他們一起了,不過分派房間不是我安全組的權責,我不能擅自作主,必須由接待組的宋小姐改派,你在這裡等着吧!”
鄭傑冷笑說:“反正無論死活,我在這裡最多也隻有十二個小時,有沒有房間都無所謂,又何必多此一舉,去麻煩那位宋小姐呢?”
秃頭中年皮笑肉不笑地說:“随便你,這十二小時之内,我也不限制你的活動範圍,但别忘了今晚七點鐘以前,要準時來這裡向我報到!”
等鄭傑點了下頭,他才吩咐說:“帶他出去!”
鄭傑被押出了這座建築,頓覺不知何去何從起來。
這時候林内還是一片靜寂,各處除了幾幢房屋前有人把守之外,根本不見一個人影。
大概這裡過的是夜生活,很少有人早起吧?
他既不能回特五區那幢木屋去,隻好漫無目标地走着……
想不到這意外的一場毆鬥,竟使他在這裡的時間被限定了十二個小時。
他倒不在乎今晚的決鬥,可是時間如此緊迫,萬一找不到白振飛等人怎麼辦?
并且,他必須把那三個家夥,一一置于死地,才能離開這裡,無緣無故殺死他們,已使他不願下此毒手,何況他來此的目的是要找尋白振飛等人的下落。
縱然能僥幸獲勝,找不到他們,那還不是等于白來冒險了一趟。
但他要不殺對方,對方卻必然要置他于死地!
他不禁深深歎了口氣,假使早知道有這一條規定,說什麼也不會挺身多管這份閑事了。
走着走着,忽然發現前面一幢較大的白色木屋,門口把守着四名荷槍實彈的大漢。
并且在門上釘着一塊木牌,以紅漆寫着“嚴禁進入”四個大字,非常的刺眼醒!
這又是什麼地方呢?……
念猶未了,一名大漢已厲聲喝斥:“走開!别在這裡東張西望!”
鄭傑微覺一怔,隻好趕緊走開了。
又走了一段,忽聽身後有人輕聲招呼:“喂!……”
鄭傑回身一看,雖隻驚鴻一瞥,已發覺是個女人的身影,迅速閃向右邊一幢木屋的後面。
他毫不猶豫,立即追向屋後,隻見那鬼鬼祟祟的女人已停步在等着。
趨前定神一看,不料竟是剛才光着身子逃進他房裡的女郎!
不過這時她已穿上了衣服,急向他輕聲說:“跟我來!”
鄭傑心知她是怕被人撞見,也無暇多問,跟了她就走。
那女郎帶着他,閃閃避避地奔過幾幢木屋,終于到達一幢橫排形的木屋後面。
從虛掩的後門進去,蹑手蹑腳地走過一條長長的走道,最後才到了一個小房間的門口。
門未鎖,她輕輕一推便應手而開。
這個房間的面積大概隻有一丈見方,僅有一張單人床和簡單的家具,但牆上卻貼着不少張從“花花公子”畫報上剪下的裸體女郎。
使得滿室春意盎然,令人不免霍然心動,想入非非!
那女郎把房門迅速關上,推上了門闩,把手指在嘴唇上一豎,輕聲說:“說話聲音小一點,牆壁很薄,當心隔壁的人會聽見!”
鄭傑索性附在她耳邊,輕輕地問:“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嘛?”
“謝謝你剛才為我解圍呀!”那女郎說。
“那倒大可不必,”鄭傑說:“如果隻為了要謝我,而冒險把我帶到這裡來,我覺得你未免太小題大作了。
萬一被人發覺,不是反而替你添上了麻煩?”
那女郎認真地說:“你已經為我惹上了麻煩,我怎麼能置身事外呀!”
鄭傑苦笑說:“麻煩已經惹上了,除了我自己解決,你也無能為力哦!”
那女郎正色說:“我雖然無能為力,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辦法。
如果能成功,一切問題就解決了,非但不必照規定跟他們決鬥,而且你還可以長久留在這裡!”
鄭傑詫然急問:“你說的是什麼辦法?”
那女郎回答說:“假使你能見到島主,在她面前露一手,使她認為你的身手不凡,而欣賞你的話。
隻要她一道命令,派你一個重要的職務,問題就迎刃而解啦!”
“這個辦法行得通嗎?”鄭傑問。
“當然行得通!”那女郎說:“當初金組長的情形跟你一樣,也是來這裡避風頭的,有次跟兩個家夥沖突起來大打出手,被當時的那個黃組長判定,要他在十二小時之内跟那兩個人決鬥。
不料他一冒火,當場就動起手來,不但奪過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