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也聽出是鄭傑,不禁驚喜交加地說:“我把它剃光了,這樣才能冒充特别行動組人的呀!”
“衣服也是弄來的?”鄭傑問。
“偷的!”沙玫說:“快放我起來吧……”
鄭傑立即放開她,把她扶起帶過去,向宋菲菲問:“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宋菲菲呼吸局促地說:“我的傷可能很重,留在島上必死無異,我們一起走吧!”
這時槍聲已愈來愈猛烈,鄭傑不禁苦笑說:“怎麼走法?”
宋菲菲向屋後一指說:“你忘了嗎,今天故意救你出地牢的那條路,就是現成的呀!我們隻要能到達海邊藏船隻的地方,那裡的人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已暴露,我就可以弄到船了……”
鄭傑暗覺己沒有留在這裡看雙方火拼的必要,于是當機立斷地說:“好!我來背你走!”
于是,他們一行四個人,奔向屋後的叢林,穿過那鐵絲網,進入了林内。
宋菲菲是識途老馬,由她指路,在荊棘遍布,亂草叢生的林中,摸索着朝海邊的方向而去……
這段路足足走了個把小時,才逐漸接近海邊,而這時林中的槍聲己漸遠,卻又聽得海邊的槍聲大作,而且愈來愈近,顯然龐萬通當真已大舉來犯了。
鄭傑已累得氣喘不已,急向背在背上的宋菲菲問:“海邊已經幹起來了,我們怎麼過去?”
宋菲菲靜聽了片刻,始判斷說:“龐老闆的人已經登陸,藏船的地方和登陸的地區不在一起,距離大約半裡,在一個臨海的岩洞裡,我們可以繞過去,不會跟他們雙方碰上的。
”
“你不打算跟龐老闆會合了?”鄭傑問。
宋菲菲沮然說:“不了,我的傷很重,已有些支持不住了,隻希望能及時到新加坡急救,保住這條命……”
鄭傑不再多問,背着她繼續向叢林外走去。
在宋菲菲的指引下,他們終于繞過海邊,到達了藏船的地點,果然是個極隐蔽的臨海大岩洞。
這裡有十幾名大漢負責日夜把守,當他們發現來的是負傷的宋菲菲,不禁驚詫地問:“宋小姐,你這時候來幹嘛?”
宋菲菲力持鎮定地說:“我受了重傷,島主命令他們護送我到新加坡去急救,趕快替我準備一艘快艇!”
她這組長的權威畢竟很大,而且她是在今晚身份才敗露的,這裡根本尚不知道。
所以對她執禮甚恭,忙不疊替她準備了一艘快艇,并且派出一名駕駛。
但鄭傑卻自告奮勇,願意擔任駕駛的職務,等宋菲菲,沙玫和那尚不知身份的人上了船,立即就駛出岩洞,駛向了夜霧茫茫的海上。
這時他終于忍不住向那人說:“老兄,剛才多承你相助,還沒請教你為什麼不顧一切,冒險趕到地牢那邊去救助我們?”
那人這才哈哈一笑說:“你老弟既然找來了,我還能不找你嗎?”
鄭傑已聽出他的口音,不禁驚喜交加地問:“你是白振飛白大爺?”
“對啦!”那人大笑說:“不過等我的臉上玩藝除掉了,你老弟可能見了面也認不出是我啦!”
鄭傑終于恍然大悟說:“你是來這島上改頭換面的?”
白振飛笑笑說:“老弟,你雖不辭而别,而我們的計劃卻不能放棄,并且為了避人耳目,我才不得不找到門路,混到這島上來動手術的。
其實再過一兩天,我就可以拆除臉上的綁帶了,誰知你老弟居然會找了來……”
鄭傑歎了口氣說:“那我去見葉博士時,難道你沒在病房?”
“當然在,否則我怎麼知道你來這裡呀!”白振飛說。
鄭傑悻然問:“既然在病房,為什麼不招呼我?”
白振飛解釋說:“當時你跟那女的一起去的,口口聲聲說奉島主之命要查一個人,我又不知道你的來意,怎麼能貿然跟你打招呼?本來我打算事後再設法跟你聯絡,沒想到金秃子突然帶了人來把你抓走,我才想到你可能也是混到島上來找我的……”
“你怎麼又知道我在地牢裡?”鄭傑又問。
白振飛回答說:“島上關重要人物的隻有那地牢,像你老弟這種人物,自然算得上重要的了。
不過,老實告訴你吧,我是跟着救出你們的那些人的後面去的!”
鄭傑忽問:“就你一個人來的,她們呢?”
白振飛知道他問的是白莎麗和伍月香,遂說:“說來話長,現在我隻能簡單地告訴你,在新加坡我們就分手了,我單獨混來這裡動手術,她們則先趕到吉隆坡去了……”
“去幹什麼?”鄭傑問。
白振飛回答說:“去準備參加競選香槟女郎呀!”
“香槟女郎?”鄭傑對這名稱頗覺詫異。
但白振飛卻故意賣起關子來,笑而不答,于是,鄭傑隻好暗自納罕,把穩舵盤,向海上飛駛。
他這時已拿定主意,決定到了新加坡,先把宋菲菲送往醫院救傷,安排了沙玫的去路後,再去找趙家燕,然後去吉隆坡揭開這“香槟女郎”之謎!
至于那島上的雙方火拼,反正都是一丘之貉,死活管他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