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還不到半天,就接連鬧了兩次事啊!”
鄭傑理直氣壯地說:“如果他把事情問問清楚,就知道我不是存心鬧事了,可是他卻不分青紅皂白!”
宋菲菲忽然正色說:“不過我們早已有所風聞,龐老闆一直在想把金秃子整掉,好讓他的大舅子何亦夫來接替‘安全組’的職位。
所以島主才決心把真相查明,把你交給了我。
否則剛才我們去遲了一步,你可能就已經死在金秃子手裡啦!”
鄭傑心裡暗喜,急問:“島主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宋菲菲說:“全島無論任何大小事件,她雖不必親自過問,但随時都有人向她報告的!”
鄭傑冷聲問:“那麼宋小姐在打算把我怎樣呢?”
宋菲菲又笑了笑說:“我雖不喜歡學金秃子那一套,但島主既然把事情交在我手裡,我總希望能不辱使命,圓滿達成任務呀!你說是嗎?”
“當然!”鄭傑強自一笑說:“反正我在你們的手裡,軟的不成來硬的,硬的不成來軟的,總得達到目的才甘心!可是我想問一問,島主為什麼如此重視這件事?”
宋菲菲忽然冷聲說:“如果你真是受了龐萬通的指使,那麼他就不單單是為了整掉金秃子,使他的大舅子來接替‘安全組’,而可能是另有目的了!”
“什麼目的?”鄭傑好奇地問。
宋菲菲冷笑一聲說:“哼!他的野心倒不小,企圖讓那何亦夫來這裡當了‘安全組’的組長,控制住一部分實力,再跟他送來的那批人暗中一勾結。
那時候他一發動,裡應外合,說不定這個島就落在他姓龐的手裡啦!”
鄭傑不解地說:“既然你們早已防他有這一手,又為什麼要跟他打交道?那豈不是等于開門揖盜,引狼入室!”
宋菲菲回答說:“假使不跟他打交道,我們這島上靠什麼收入來維持?雖然除了他這條門路之外,我們還有其他的負責人,分布在新加坡和各地。
但島上的一切供應,卻大部分都靠他的呀!”
鄭傑這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遂問:“如果他真有奪取這個島的野心,你們又準備怎樣?”
宋菲菲冷冷地說:“假使證實确有其事,我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
“而我就成了人證!”鄭傑指出了他們的企圖。
宋菲菲未加否認,隻是淡然一笑說:“這總比交由金秃子處置強些!并且,這是你唯一自救的辦法,别無選擇。
隻要你放聰明些,能使我交得了差,我還保證給你意想不到的好處!”
鄭傑“哦?”了一聲說:“你是打算收買我?”
“那倒不至于,”宋菲菲說:“這隻是告訴你,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所能決定的僅是生與死而已!”
“所謂意想不到的好處,是指什麼呢?”鄭傑似已霍然心動。
宋菲菲笑而不答,向一名女郎吩咐說:“你去打電話通知‘逍遙宮’,立刻把十七号和酒吧的艾妮送到這裡來!”
“是!”那女郎應了一聲,徑自走出房去。
宋菲菲這才笑笑說:“今天你兩次鬧事,都是由他們而起,我猜你對那兩個女的一定很有胃口吧!”
鄭傑猛地想起,“逍遙宮”的十七号就是沙玫,而艾妮大概就是酒吧裡表演的“黃色炸藥”。
“你叫他們來幹嘛?”他實不願把那兩個女郎牽連在内。
宋菲菲又來了個笑而不答,卻起身走出了房,隻把那三個女郎留在房裡看住鄭傑。
她們除了應聲“是!”之外,始終保持沉默,而且臉上從不露聲色,那種冷靜的神情,确實像個冷酷無情的女槍手!
鄭傑心知這些女郎都是“特别行動組”的,個個都是島主的心腹死黨,跟她們絕對打不上交道,更不必枉費心機,動她們的腦筋或探聽出什麼。
因此他也保持着沉默,靜待事态的發展,看宋菲菲把那兩個女郎叫來搞什麼飛機。
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白振飛等人究竟在不在這裡?
如果他們真在這個島上,剛才他故意大鬧酒吧,使得整個林内為之驚動,他們就算沒興趣趕去看熱鬧,也不至于毫不知情呀!
同時他更猜測不出,假使白振飛等人真混來了這裡,那麼他們必然是有重大的目的,究竟所為何來呢?
于是他想到,隻要判斷出他們來的目的,就不難查明他們的下落了。
白振飛和他的義女白莎麗,在澳門為了強邀伍月香加入他們的那個計劃,曾千方百計,甚至以不擇手段迫使她就範。
由此可見,假使他們真混到了這個島上來,那就毫無疑問的,必然是這裡有他們物色的“人才”!
但是,到這裡來避風頭的,形形色色的各種人物都有,要想猜出他們物色的是什麼對象,實在非常不易。
鄭傑正在腦海裡搜尋答案,那名去打電話的女郎,已帶着應招而至的沙玫和艾妮進來,而把留在房裡看守的三名女郎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