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律師都像你這麼欠扁嗎?」
「那可不一定。
」他逗趣的回應。
懶得理他,她道:「好啦,既然确定了我沒事,可不可以放我走了,我忙得很。
」
他沒讓她有機會起身,長手一伸便握住她一支手,牢牢緊緊的教她掙不脫。
「我還沒跟你叙舊完。
」
「先生,我跟你并不熟,OK?叙舊個屁啊!想打架我奉陪。
」八年的距離,讓他顯得陌生,更别說他們之間除了打架外,從來就不是朋友。
瞧瞧他是什麼眼神,溫溫存存得教人起雞皮疙瘩!
鐘尉泱點頭同意他們确實不算朋友。
「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
我們并不熟,卻常打架,甚至還有過肌膚之親,使得我們既親密又疏離……」
「少給我文謅謅的,為了這些蠢理由你抓我上來「叙舊」,跟我打過架的人有一大串,跟你上過床的女人肯定也不少,你記得我做啥?我可不記得你,八年來根本沒想過你。
」她沒把他當一回事,他最好明白。
「是,你沒記得我,但是卻知道我們分開了八年?」他一本正經的詢問掩不了眼底的笑諷。
這個賤人在隐喻什麼啊!欠扁的話說一聲,她不會吝于送他兩支熊貓眼的。
即想即行!她揮出未被箝制的右手往他門面打去。
鐘尉泱頭一偏、手一伸,将另一支爪子手到擒來。
「我隻跟你打過架,你是否也隻跟我上過床呢?」他想知道有誰敢冒着生命危險與她相親的。
這悍女揍人的本領無人可敬。
孫琳琳冷冷一笑。
「你以為你是什麼王八龜孫子,我會隻跟你上床!我有過的男人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氣死他是她生命中的至大樂趣,再沒有比這個更通體舒暢了。
鐘尉泱不否認自己聽了極為不悅,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
依他對她粗略的了解,即使她有過别的男人也不可能會多到像星星的數目。
不怪她,也許她的算數從來沒及格過,一加一可能會等于十一,他原諒她。
「原來你的性經驗比我豐富許多,那麼我是不是該向你請益一下呢?」他将茶幾推到一邊,讓他們之間再無阻礙,雙手一縮,兩人的距離更近。
「什麼?!」孫琳琳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這家夥的眼神為什麼色色的?
「讓我看看身經百戰的人功力有多高強吧。
」
「啥?」她對那張愈來愈放大的俊臉瞠目驚呆。
「嗯……就從吻開始吧……」他吻住她,緩緩吸吮,輕輕挑弄、細細描繪……
空氣蓦然稀薄,令她呼吸急促到幾乎噎住。
雙目依然瞠張,孫琳琳的全身僵為火熱的石像,一時之間腦袋罷工為無意義的空白,什麼指令也不能下達。
這混蛋以為他在做什麼?
他怎麼可以……
像是甫吃完上好佳馐,意猶未盡似的,他探舌輕舔過唇畔回味。
「沒什麼長進,但差強人意。
」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大叫,企圖以怒火壓下正在胸口奔竄的莫名感受,甚至伸腿想喘人。
兩人無可避免的又一陣角力。
也不知是她太多年沒打架還是他鍛練得更強壯了,她居然是落敗的一方,教他成功的壓在地闆上。
鐘尉泱喘了好幾口氣才得以順利開口:「你還沒覺悟嗎?我們是分不開的了。
」
「放你的屁!連體嬰都可以分割了,你在分不開個什麼勁!要耍智障找别人去,我不奉陪!」說什麼鬼話!
面對這麼一張夜叉臉,着實難以營造出感人的氛圍,更别說他得花上多大的力氣來防止她掙脫了。
他覺得自己需要慰勞,于是低下頭再來一記深吻,吻得霸氣,吻得眷戀,直到她唔唔的抗議聲傳化為不由自主的回應,并且回應以勢鈞力敵的狂野——
「呼……呼……」缺氧得太嚴重,令她滿腹精采的國罵無從發洩,因為嘴巴鼻子忙得吐呐都來不及。
「我們來談戀愛吧,琳琳。
」他第一次呼叫出她的名字。
「你——你——」好喘!她又吸了好幾口氣。
「你八成是瘋了,去找醫生拿藥吃吧你!」
鐘尉泱淡淡一笑。
「先結婚再戀愛是有些兒本末倒置沒錯。
」
她驚恐的瞪大眼,終于想起兩人之間有過婚姻的事實。
他——他——他看起來似乎——很當一回事……
一股冷意打腳底闆往上竄升,趁他不備,她用力蹬開他,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往大門沖去,全然不管身後男人的低吼與痛呼。
孫琳琳這輩子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字典裡會有「落荒而逃」這四個字。
現在,因為鐘尉泱,她有了這一項可恥的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