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的一面,至于另一個老師以外身分的“川端群己”,我是全然的陌生,那一面,是怎樣的人呢?”
“一樣的,愛你的心是一樣的。
”他忍住擁她入懷的沖動,怕交往的時日太淺,行動得太快,唐突了佳人。
“聽說交往中的男女,最初都隻會表現最好的一面。
你是嗎?”
他苦笑,這些日子以來他表現的何以堪稱“拙”一字?沒被小秋罵“笨”已是口下留情。
“我希望我是表現出最好的一面。
”
“那我會期待何謂不好的一面了。
”
“那必須我們我們可以交往很久、很久,久到你可以知道我一切惡習。
”他雙手悄悄環在她後腰。
“什麼惡習?大男人主義?”
他呻吟:
“别告訴我你仍是厭惡日本人。
”
她笑。
“你反應過度。
中國男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隻怕你深得兩方遺傳,更加不可一世,那就吓人了。
”不明白他怎麼老是念念不忘她讨厭日本的事,有夠無聊的。
“我有表現得太霸道嗎?我以為我并沒有強迫你許多……”他開始反省着相識以來的種種。
她搖頭。
“不,你比仕何人都彬彬有禮。
我看過趙哥如何霸道的追求秋晏染,也看過一些同學時時刻刻對男友交代行蹤,電視上的戀愛模式不乏可以舉證的惡行惡狀。
相形之下,你可能會被笑優柔寡斷。
”連突然蹦跳入他們小世界中的高開熹都深谙追求的賴皮方式。
她覺得他優柔寡斷嗎?範群神色沉凝了起來,心口也高高擡升。
“我尊重你,是你眼中的溫吞懦弱嗎?”
“不,我欣賞你的尊重。
”她搖頭。
“所以我見了高開熹就躲,卻願意此刻在你懷中。
”
範群的神色這才放松下來,輕輕将她更摟近了些。
“或許我的追求腳步太慢,讓有些人以為我追得不夠用心,進而宣戰。
我很心急,卻無法因為心急害怕而對你采行緊迫盯人的方式,你不會知道我心中的患得患失有多麼嚴重,可是……這是我活該承受的折磨,誰教我偏要來招惹你。
我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但不能因為我的時間所剩不多,就急迫的想馬上達成一切,包括你的感情。
”
羅紅怔了一下,輕問:
“什麼叫“沒有多少時間了”?”不令人愉悅的烏雲經輕飄來心頭,讓她不自禁的忐忑起來。
範群有一刹那間的怔愕,他……沒有提過嗎?
“教完了這一學期,我就要回日本了。
”
她在乎嗎?
羅紅轉身而去的背影不知是否證明了——她在乎?
***
這幾天來,有些畜意的躲着他,知道他會來接她上學,卻不自禁的提早步出家門,擠上早班的公車,讓他撲了個空。
在校園内總刻意繞過日語系的地盤,沒有伫足留連。
是冷戰嗎?她一直認為無意義的情緒表達。
他要回日本了!悄悄屈起手指算着,現在是十一月中了,這個學期到了一月底就算過完,那他是什麼意思?明知道他就要回日本了,卻巴過來招惹她,他不該會是做這種事的人,卻真的做了。
與他交住,或多或少要有一些遠嫁異國的心理準備,她知道。
所謂的交往也不代表必然會有結果她也知道。
但……他是否應該在提出交往之前先知會她——他在這個學期完畢後将會整裝回日本。
立足點上,他不公平。
他怎麼能這麼做?
他認為他幾時回日本與她無關是嗎?所以不說?或者不以為她會在意。
很嚴重的不愉快感覺,她認為自己被輕忽了。
太習慣了他的體貼與無微不至,習慣了他的尊重與包容,所以一刹那間,她無法原諒他,轉身離開。
上完了早上四堂課,她不願去餐廳用飯,直接走向校口門。
趙令庸含笑的臉在秋風下閃動,迎她入他車内。
“我以為你是來接秋晏染的。
”
“不,我來接你一起去午餐。
”
他會突然來接她,她怎麼不會心底有數?近日來父兄已以眼神表達了諸多關切,隻不過善解人意的不在她心思紛亂時提出,想必也不會太久了,如果情況沒有改善的話。
但情緒不好,并不是任何東西可動搖的。
無法找到将情緒由“不好”轉為“好”的方法,隻知道自己暫時不想見範群,卻……又太習慣日日見着他而不自在于一日不見。
趙令庸帶她到幽靜的庭園餐廳用午飯,在僻靜的一隅落座。
點完餐後,趙令庸開口道:
“你認為我會對你說些什麼?”
她搖頭。
“不知道。
”
“你一直處在被動的世界中。
”他道:“以前是被心髒病所壓抑,現在是性格上強迫性的壓抑,讓你活得閉塞。
行為無法表現出真正心意,是你的障礙。
”
“這是個不能随心所欲的世界。
趙哥的霸道不也是潛藏在冷靜的表相下?”
“不同在于:我知道自己要什麼,以及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