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追求你們小妹追得笨拙又溫吞外,其他事情可是果決明快的。
”拜托,性情溫和也錯啦?表哥隻是希望用理智圓融的方式處世,而不擺出硬梆梆的面孔吓得人抱頭鼠竄(例如眼前冷漠的羅家二煞,長得帥了不起啊?)有錯嗎?
“你是告訴我們可以放心把小紅交給範群嗎?”羅夫人輕問。
正要回答,趙令庸又介入問了一問:
“小秋,在親情與愛情間,他自選哪一個?”
“他當然不會去理那個鬧脾氣的小老頭了,老頭子隻是移情作用、任性的強迫孫子娶日本人,我表哥才不會聽他的。
我姨丈、阿姨可是一點也不反對。
”
趙令庸掃視了全場一眼,突然笑道:
“大名鼎鼎的人來了。
大門口那邊進來的不正是川端龍太嗎?上回我去日本時有被引見過。
正好,大多兒開開眼界。
”
在他的說明下,目光灼灼的羅家全看了過去。
秋晏染嗤笑道:
“放心啦,三十年前他奈何不了我阿姨,三十年後又怎麼奈何得了羅紅?”仔細一看,才發現站在老頭子身邊的女人之一竟是範群的學生張千寶。
幹嘛呀?做國民外交嗎?
“我們應該去跟他認識一蔔,打聲招呼,以後小紅若是嫁過去了才不會吃苦。
”羅父樂觀的說着。
羅夫人拉住丈夫:
“南光,不必的。
沒看他老人家正忙嗎?”對丈夫始終如一的樂觀天性是很欣賞,但她可不樂見丈夫遭人賞白眼。
那個日本老人不可一世的神态就像是絕對會給人難堪的那種人。
還是别讓丈夫去自讨沒趣吧。
“可是以後總會認識的呀。
我們知道他,卻沒有打招呼,豈不是很失禮?”羅紹也這麼認為。
“不急的,我們等他有空吧。
”羅納舉杯,淡淡的看着老人頂着總裁的身分倍受禮遇。
恐怕若不是很有身分的人,很難讓那老者睬上一眼。
“嘿,你們不會真的想給那老人一頓排頭吃吧?那似乎不是理想的主意。
”秋晏染好奇問着。
“少憂心了,他們頂多是不許小紅嫁過去而已。
即使現在給了排頭吃也不見得有成效,反倒讓人更讨厭小紅,他們何必?”趙令庸拍拍女友的頭,拎她到一邊吃喝去了。
“這老人不難對付,假若他可以吃到一百歲,也不是問題。
”羅維觀察了好一會,下了個結論。
羅納淺笑,雖然笑意達不上眼中。
“畢竟是老了。
”三十年前的川端龍太可以稱之為日本企業界的修羅,但年過七十的老者,加上商界的流潮改變,時不予他的情況下,坐鎮日本綽綽有馀,若想以日本那一套放眼全世界可是難了。
“老人家嘛,孝順他,尊敬他,久了,金石而開,何況人心也是肉做的,你們别把他當敵人看待了。
老一代的人總是不太能接受國際婚姻嘛。
”羅南光對兩個兒子說着,而羅紹大有同感的直點頭。
朱習冰淺笑了下,挽住丈夫的手。
“先去吃點心好嗎?待會得找人談事。
”
羅南光立即扶住妻子。
“對哦,都快八點了,大家都還沒吃東西呢,快快,我們吃東西去。
小納、小維、小紹,别餓着了,我先帶你們母親去吃。
回頭見。
”
見父母相偕走遠,羅維才問:
“小紅會在意老頭子不喜歡她嗎?”
“她何必?”羅納淡淡反問。
“她會的,誰都不希望自己被讨厭。
”羅紹将心比心的說着。
不過他得到的是兩位哥哥的摸頭拍肩……似乎像在拍小狽、安撫小狽似的。
是……這樣嗎?為什麼?
介于家中兩股極端心性中立點的羅紅,雖然不若母親這一方人馬的冷然、無動于衷,少言且有人類正常溫度的她。
基本上有着不在乎閑雜人等的定力。
那麼,她就不會太多愁善感的去思索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結婚或許是兩個家庭的事,但生活是相戀的兩個人在過。
她應該是明白這道理的。
羅納羅維衷心期盼小妹能明白。
已忘了是由什麼彙聚成“我愛你”的意念,
它就是根深在腦海心田,再也拔除不去了。
一見锺情來自煙火璀璨的一瞬,它會消失。
暗戀情愫來自未曾相與時私心美化的幻想,它會幻滅。
啊!但我已走過這一切,卻隻能更愛你而不折損分毫愛你。
我愛你,深深地愛你。
它已不需要理由——
我就是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