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經濟系的才女秋晏染,你們應該不陌生,我們學校的獎學金幾乎都由她包辦。
”
“少來了,講這些做什麼。
找今天特意來沾染一下你們中文系的古典氣質,可别反倒沾上了我的市儈氣。
”她狀似随意的落坐在羅紅身側。
見她一身淺咖啡色的線衫配長褲,一式的咖啡秋天味,由領口翻出白領,足下套穿白襪,當下使得沉色調對比出鮮活的視覺效果,素素雅雅,端莊得宜,也展示出不可輕亵。
很懂得搭配的女子。
雖是為表哥而來,但好奇心的浮上,卻是自己預期外的情況了。
“你是羅紅吧?我遠遠見過你好幾次了。
”
羅紅擡眼望入她眼中,對着她大剌剌的打量,并不産生局促倉皇,也不說客套話,隻點點頭。
“介意我的直率嗎?我對你很好奇。
”
“不介意,但不代表我會滿足你的好奇。
”
“秋秋,我們羅紅不太說廢話的,你可不許打屁太久。
”紀文娟抽空插話過來,然後再埋首入小組核心成員中參與熱烈的讨論。
正好給了兩人空閑,不使他人注目。
“嗯,你對“追求”……或“異性”有什麼看法?”
“沒有。
”羅紅側首想了下,直接回應。
完全不熟就是這麼不好,不可能輕易與人談到深入一些的話題;尤其那人是羅紅,更難。
羅紅是那種有多少交情說幾分話的人——秋晏染的觀察初步有了結論。
表哥或許深深迷戀羅紅兩年,卻無法更進一步去探索到她的靈魂本質,主要是從未接觸過。
“我想我是冒昧了。
呃,是這樣的,我對令兄有一些好感,想知道你們家人對感情有什麼看法。
”
喔喔,她找了個什麼爛藉口!?能把謊言說得如此流利,幾乎要肯定自己未來必是商界一匹黑馬,可以混得如魚得水,奸商嘛。
羅紅訝然的挑了下眉梢。
目前仍與她相同在求學的,就隻有小扮了。
她的意思是對小扮有好感嗎?那麼想必是她未曾見過另兩位長相出色的羅家兄弟。
以前書包中常塞着不少給大哥二哥的愛慕信,倒不曾聽說有人會直接挑中三哥來表示好感。
這個經濟系的才女,講這種話的真實度有多少?她眼中并沒有閃動愛慕的光采,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說這種話想達到什麼效果?
“人……都是不同的。
”她淺淡的回着。
“對,所以我想先知道你的看法。
”要命,從來她就不是熱絡的人,也不谙說廢話的藝術,這會兒哪裡三姑六婆得起來,秋晏染腦袋轉了轉,隻好切中要點的問:
“暗戀,如果你被人暗戀了,會不會覺得很竊喜?很榮幸?”
“既是“暗戀”,必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我喜由何來?”
對喔,真是說了蠢話,不免再一次暗罵起自己的多事,幹嘛同情心過剩的硬是撥起一江春水?
“嘿,要是我,我會先看看那人帥不帥、有沒有前途,再來決定這種暗戀對我而言是榮幸還是不幸。
”紀文娟跳過來參與讨論。
“一般女孩子大都會這麼回答。
可是一旦當真遇到真命天子出現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紀文娟身邊又擠來一名俏麗少女發言道。
秋晏染直率的看向羅紅問着:
“是嗎?你也是嗎?”
不意,羅紅極淡的勾勒了下唇角:
“你也是女孩子,又何需特别問我?”
在其他人開始熱烈的讨論起感情觀之後,羅紅得回她沉默的權利,在人群中扮演着不起眼的陪襯。
然後,眼光遠遠的拉向天空,尋找秋晝天色中常會出現的第一顆星子。
秋晏染專注的看着她的舉動。
有人說她是冰山,其實不是。
這羅紅,隻是很淡很淡的過着自己的日子,悲歡苦樂沒有太情緒化的呈現,但不代表她沒有。
如果勇于表現自己是人性期望受擁戴矚目的虛榮,一如其他在各科系意氣風發的人,樂在其中并且在需求層級中算是自我實現,那隻能說羅紅的價值觀偏離了絕大多數的依歸。
她也不像是怕受矚目,更不是特立獨行,隻是平凡的過着日子。
沒有拒人于千裡之外,但不親切。
什麼樣的家庭會養出這種小孩?明明她的三哥是很正常的人種呀,活潑、開朗、樂于助人的正面陽光性格。
這會兒,她開始對羅家感到好奇了。
***
“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