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産物呀,也許你是最适合小紅的男人呢,老實說,她從來沒有收到什麼情書、鮮花的,可愛、平易近人的女孩比較吃香,小紅就是太安靜了。
您會喜歡她,我很感到不可思議。
”
“不奇怪,她外貌姣好,氣度沉靜,喜歡她的男人一定很多,敢行動的卻是少之又少,全像我一樣膽小。
”範群自嘲。
羅紹沒有接腔,事實上小妹還排名不進中文系十大美人之列呢,充其量就是十分清秀,不過愛情這東西會美化一切,在他們心目中,心儀之人皆是最美。
他不喜歡悲劇,但看起來範老師就是決定以無言的結局來收場。
這份感情,對小妹而言來得太早,她才二十歲,但範老師卻是個成熟且有社會曆練與穩定收入的男人了,不是毛頭小子,不是那種有滿腔抱負卻沒被社會輾磨過的心高氣傲人種——一如他。
計算下來,似乎值得好好談上一埸,并以圓滿來收場,隻是,小妹有心走入情愛世界中嗎?
“羅紹,這事别讓羅紅知道,我隻是想找人說一說而已,沒有其他隐藏的企圖。
”
再一次地,範群交代羅紹。
羅紹隻得點頭。
心情有更好嗎?大口吸入粉圓,塞滿了嘴,再囫囵嚼吞而下。
食不知味,無力品嘗。
依然,沒能綁住胸臆澎湃的戀慕,任它決堤,淹沒他于苦澀的單戀絕望中。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可以在完全不了解一個人的情況下,便投注了濃重的情意,至今猶無力收回。
既甜蜜,又痛苦。
兩年來不是沒有自問過的,為何要自找麻煩?
答案,系在渺遠的一端。
不敢追尋。
今日與羅紹談了這一回,也該心滿意足了。
這是一個單戀的句點,該感到了無遺憾了。
***
“你……對感情有什麼看法?”羅紹搔了搔頭,先傻笑了半晌才問出口。
“嗯。
”她應了聲,不想回答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尤其前幾日早已有人這麼問過她之後。
今日的天氣難得的涼爽怡人,她買來兩枝冰棒,不急着回家,與小扮坐在行人椅上,吹着涼中帶暖的秋風,吃着冰棒。
晝長的時節将日光無限延伸,大地不急着披上夜衣,五點半的光景,陽光仍是據守西天的燦亮。
“如果……如果有人很愛慕你,你會不會感到高興?而且那個人的條件很好。
”羅紹锲而不舍。
“不會。
”怎麼小扮的用詞完全仿自秋晏染?他們有共同的劇本嗎?還是大腦運轉的方向全然一緻?
“為什麼?你不覺得喜歡一個人需要極大的勇氣嗎?而且喜歡你到不忍讓你感到一絲絲困擾。
這是很高尚的情操。
”說至此,不免回想到以前的經驗:“以前我們的書包中常塞滿了大哥二哥的仰慕者所寫的情書,還有人天天跑到我們家附近等人,不斷有陌生女子打電話到我們家指定要哥哥他們聽電話……她們一點也不認為她們已經妨礙到我們的家庭生活了,相較之下,我覺得……呃,如果有人一直在愛慕你,那他的性情一定很好,很尊重人。
你以為呢?”
小扮是在明示果真有人對她張揚着愛慕的旗幟嗎?
“不曉得。
”她回着,一心忙于應付融化得太快的冰棒,吃不及的情況下,隻得任黏膩流滿手心手背。
凝着眉,将冰棒塞入小扮的手中,極度厭惡手指上黏嗒嗒的感覺。
“那邊有水龍頭。
”羅紹兩三口吃完手上的冰品,指着對面的小吃店道。
她點頭,直直走了過去。
由于路上看不到什麼車,所以也就不太注意路況,一心隻想洗去手上的黏膩。
直到她被一股巨力抓跌入一具男性的胸膛、耳畔傳來機車尖嘯盤後,才驚魂未定的看到了咒聲連連、并且已然遠去的機車騎士,也明白了自己差點發生交通事故……
“你該明白台灣沒有良好的路況,穿越馬路時應該更注意一點。
”男性焦急的聲音自她頭頂上方傳來。
這才令她回想起自己仍被牢牢困在一具男性的胸懷中。
她擡頭,同時也抵開與陌生人太過親密接觸的肢體。
她看到了一雙湧着關心的眼瞳,眼瞳的主人有着斯文出色的面孔,似乎有點面熟,但确定自己并不認識。
“謝謝。
”她低頭看着自己黏膩的手正平貼在他雪白的襯衫上,印上了淺淺的污漬。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羅紹跑了過來,剛才忙着幫一名老婦提重物上樓,不曉得短短幾分鐘之内發生了什麼事,倒是聽到一陣好刺耳的煞車聲,下樓來便看到這幅景象——他的小妹教一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