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放縱,但,披說現今連「AIDS」都有得醫了,微臣正想快些回去研發新病菌呢!」瘟神聲如蚊吟地陪笑着。
那苦兮兮的笑容直陪着他被丢出無回殿之後。
撒旦王怒目一掃,如同風行草偃的,底下數千魔物全将面孔埋入披風下,生怕自己會是下一個被點名的人。
「哼!」撒旦王怒意更熾地打鼻腔哼出不悅。
這時,若有什麽不知死活的東西膽敢介入其中,包準當第一個炮灰,識實務的衆魔們全噤若寒蟬,将背後的黑羽翼盡可能地收得緊緊的,不讓它發出聲響。
萬籁俱寂中,突地,一團小小的黑影經由自由落體定律由上往下掉了下來!好巧不巧,好死不死,居然落在撒旦王的身前,并且努力在跌個稀巴爛之前抓住一塊東西,於是,不知死活地猛然抱住撒旦王大腿。
那團黑黑的東西,引來了所有人的抽氣聲──
「這東西怎麽進來的?」
撒旦王眯着眼,将腿上那隻蝙蝠不像蝙蝠、魑魅不像魑魅的黑東西提了起來,放在手掌心。
那是一隻尚未成形的小魔,除了人形與蝙蝠,它不能變身成為地獄上等公民,沒有角、沒有黑光圈,連羽翼都隻是蝙蝠翼,代表他是修行分數逼近零的呆魔,隻比魑魅、蝙蝠高級了一丁點。
這麽低等的小魔,是沒資格進入無回城的,更别說出現在這裡了。
如果說他的潛入,連衆多特級優魔都察覺不出來,可見其法力卑微到什麽程度,才會令人無從察覺出他的存在。
直到他自個兒不小心跌了下來。
宮殿末端靠大門處,司花謝魔急忙忙奔了出來,雙膝點地惶恐呼道:
「王,請原諒,居下督促不周,讓手下的小魔在此放肆了!」
「嗯,管花謝的?」
「是的,王,我叫荼靡,古詩「開到荼靡花事了」中的荼靡。
」被拎住的小魔荼靡正陪笑地介紹自己,雙手合十地看着他最崇拜的魔王,雙眼閃着夢幻的泡泡,好幸福呀┅┅
「荼靡!」司花謝魔快要昏倒地哀号出聲,為自己手下中有此一呆感到自憐。
但,原本處於怒氣中的撒旦王并沒有趁機抓手中的小魔當無辜的炮灰,反而陷入深思中,一個挺妙的主意正在慢慢成形。
弧形優美的紅唇揚了起來,露出連其兄宙斯都為之吃醋、嫉妒的俊顔┅┅
「雷達曼塞斯,在人間,七情六欲中,他們最重視什麽?」他問着手下第一大臣,一邊将小魔荼靡當鈴铛搖晃着。
「親情、友情、忠貞之情┅┅不過,人類在成年階段,不論何種人,皆會期待愛情。
」雷達曼塞斯深思地說着,不大明白撒旦王問這些的用意。
「愛情?為了傳衍後代所創造的陰謀,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撒旦王輕輕一彈,手中的小魔被抛上去,在快要kiss到宮殿屋頂前,又迅速跌落地,一朵烏雲幻化成一把椅子,托住了荼靡的身形,沒讓他跌在火氈中──法力不夠的魔一旦觸及便會被燒成魑魅,不但沒有法力,連當魔的資格都沒有,再次修煉成魔恐怕得要五百年後。
「荼靡。
」
「小魔在!」荼靡跪在椅子上,萬分景仰地癡望着他至高無上的王。
「你知道無回城不是尋常人輕易可來的地方嗎?」撒旦王收起笑容,冷峻的表情再度威嚴地展現。
「我┅┅那個┅┅」再呆再笨的人也知道不該據實告知自己會來的原因是第N次實驗法術失敗,差點被錯誤的咒語彈出結界之外,幸好無回宮強烈的磁力将他給吸納了下來,否則他大概會一路被彈到宇宙黑洞中。
真的是,太太太┅┅丢臉了。
小荼靡說不出個所以然,而撒旦王壓根兒也不在意他前來的理由,隻道:
「你背過地獄律法吧?」
「還記得一些些┅┅」荼靡小聲地應着。
「那,擅闖無回宮者,何罪?」
「收回所有法力,并且去第三結界當獄卒,看守那些人界收來的惡靈。
」這一條是他常背的,所以清楚得很。
「可是,王,我的法力連入門都不及格,我的上司說我連當獄卒的資格都沒有。
」荼靡再次補充:「大概再修個五百年,我就可以擔任好花謝的職責了。
」
這麽沒用的魔實在少見。
撒旦王瞄了眼不遠處臉色青白交錯的司花謝魔,有這種手下,也難怪他會有那種表情了。
「司花謝魔,你還要這名手下嗎?」
「願任王處置。
」司花謝魔終於有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幸好王沒實行連坐法,否則他也會陪葬。
這會兒,連荼靡也開始有了憂患意識,撒旦王不像在生氣,看來沒有生命之虞,但為什麽他開始全身發冷?
「荼靡,看來你對地獄好像沒什麽貢獻。
那麽,你的存在與否根本不重要喽?」撒旦王又笑了。
「但是,王,目前地獄的公民不是日漸減少嗎?少我一個,明年的天魔大會又會少一
領土了,嘿┅┅」
看來法力再普通的魔總也有一時聰明的時候。
「那不重要。
」撒旦王手一勾,荼靡的身子便飛向他,再度成了他的掌中物:「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建立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