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來自西方的笨蛋:
「放眼全球,有誰人口比中國多的?放眼世界,哪一處的财富會有東方黃種人多?憑什麽我們必須聽命於你們白種人的指揮?為什麽不是你們來朝拜於我們東方神界?事實上我們也會善待西方那些有資格當神或當魔的人。
少數服從多數是千古定律,你們西方神能見容於東方,是我們擁有寬大胸襟,兼容并蓄地接受你們,反觀你們,死命地恐吓人類必須信奉唯一真神,連自己祖宗牌位都不許追思祭拜,多自大、多心胸狹小呀!你們宙斯隻配替我們佛祖牽大象而你們撒旦,隻适合當我們的牛頭馬面。
還敢叫嚣,哼!」
「奶敢罵我們家大王!」一天使一惡魔異口同聲地大吼,然後荼靡拿一把花瓣塞住紅心的嘴,搶到發言權:
「喝!奶别吃不到葡萄罵葡萄酸。
如果你們東方的神真的有那麽好,為什麽普及人界的宗教全為西方所創?!還有啦,如果你們不是早就臣服於我們,怎麽會老說「駕鶴西歸」、「西方淨土」那一類的話?可見你們東方神界想臣服我們已經很久了。
」
「那是你們西方人充滿侵略性,連死了也不改其性。
」月芽不願再與他們多說,不耐煩道:「别吵了,算我。
咱們快些解決掉封琉啦。
」
即使原本有想再辯的欲望,也會在月芽雙手成爪的威脅中,識時務地阖上尊口可憐紅心失去了發言的契機,隻能一臉不甘心地把怨氣往肚子裡吞。
至於荼靡就比較得意了,認為自己辯才無敵,那個月芽是因為怕了才不敢再論下去,表面上她比較占上風,私底下卻是他比較風光的,相信撒旦王「地下」有知,必定會替他記一次嘉獎。
會議暫時完畢,封琉那廂也很配合地念完心經,正要得意地歡呼法力無邊時,那個聲音又來了,和着「仙樂」與花瓣,一切如同剛才──
「封琉,吾等乃非異端邪魅,汝一再污蔑本仙姑,實是不智之舉。
我佛慈悲┅┅哎唷!好嘛,天神┅┅撒旦也一同慈悲,今日特來點化汝,連速跪下接旨。
」月芽撫着後腦,趁這個空檔左右開弓各揍了身後二人一拳。
天哪!心經與十字架都不夠看。
天花闆上依然什麽也沒有,除了那隻晃動得像神戶大地震的吊燈之外。
那麽,隻好試試大悲咒了,但┅┅但是大悲咒怎麽念呀?不然金剛經好了┅┅不行,更慘,他連金剛經長成什麽形狀都不知道,死啦,死定啦!
看來面對現實是唯一能在此刻做的事。
反正他已快一無所有了,大不了人命一條嘛!
「你有什麽目的?快說!」他的口氣突然很有男子氣概了起來。
吓得吊燈上正在拳打腳踢的三個差點跌下吊燈。
「呃┅┅咳!嗯┅┅如果汝當真有心力挽頹勢,重新東山再起,那麽,明天必定要錄取前去應徵的那名女子──」
「等等,我的公司目前不缺人。
」事實上也請不起人,正在等關閉當中。
「不要插嘴!」威嚴的「神音」顯出極度的不悅,然後才清清喉嚨,恢複神仙該有的輕柔聲音:「我會這麽交代,自是有其用心。
明日會去應徵的那名女子,名為顔茴,她是一位離家出走的富家千金,千萬别被她寒酸的外表給騙了。
目前你缺的是資金,試想,追求到她,你可以少奮鬥多少年?」
顔茴?不認識。
但台灣的巨富中似乎沒有姓顔的。
「她的父親是誰?」
「你聽過王xx嗎?」
「有,但他并不姓顔。
」
對哦!差點忘了,月芽強拗地罵道:
「笨蛋,我也沒說他們有關系呀!反正她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就是了,你管她老爹是誰!你要追的人又不是她老爸。
」
「但是┅┅」封琉疑惑了起來。
「反正你照着本座的話去做就對了,這是天意,如果不照着做會遭天譴的!記住了,一定要追她,你就會時來運轉。
」
現代的神仙都那麽兇嗎?
封琉不敢再多說了,反正先讓這個煞星消失才是正事,管她是神是鬼,他完全不想沾染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必定會是件大麻煩,集畢生之最的麻煩。
「封琉,你怎麽說?」月芽問得不耐又威脅。
「好好好,是是是!一切但憑仙姑做主。
」
「OK,這才乖,吾去也。
」
随着聲音的逸去,室内的亮光也消失,音樂與花瓣也停止揮灑,但腳下淹到膝蓋的花瓣卻沒有收拾走,真是一點兒也沒有環保觀念。
天譴?哈!照他看,剛剛這件事已是天譴了,還有更慘的嗎?
顯然有。
天花闆上那隻被過度摧殘的吊燈終於宣告壽終正寝地掉了下來,正中封琉的腦袋瓜,讓他重複近些日子以來不斷做的事──昏倒。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