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來台灣呀,那她現在到底在堅持什麼?回家一趟、被罵一頓,有什麼了不起的?對不!所以再沒抵抗,乖乖打包準備回家去。
就要回美國了,當然要多一點時間跟好朋友相聚,也趁此慎重地講清楚這件事。
「為什麼不要?」葉安安不解地問。
「這是當然的呀!身為死黨,我們都很唾棄别人重色輕友的行為-如果太喜歡他的話,就會重色輕友,然後我就會很寂寞耶!-身邊都沒有我的立足之地後,我們的友情該怎麼辦呀?」
「愛情的本質向來就是重色輕友。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以為葉安安是在暗指她前一陣子「年少無知」的行為,康茱麗垂下頭,嗫嚅了好一晌後,開始滔滔不絕地忏侮起來——
「沒錯!我得為上星期我的重色輕友跟-道歉。
其實我本來真的很讨厭任放歌的,可是後來覺得他一點也不像他外表給人感覺那樣痞子流氣、一輩子做不了正經事的樣子。
他做事情很有計劃,心機也滿深的,在嘻嘻哈哈間就把很多事給做好。
然後,隻是一時的迷惑啦,我突然覺得他好帥,加上長輩又想把我嫁給他,我居然很期待耶。
雖然每到夜深人靜時,我都在天人交戰,想說不可以讓-傷心,一定要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我很快地找到了,想說我們幹脆三個人結婚好了,有沒有,有一套漫畫就是這樣畫的哦!怎知還沒來得及跟-讨論這件事,任放歌的媽媽就出現了,把我所有不成熟的迷戀全打散了。
我不想要有那種婆婆,然後,我就不想要任放歌了。
安安,我是不是很沒意志力又很沒道義?」
葉安安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
對于康茱麗的一長串自省,她隻有一個看法。
「-隻是還沒真正愛上一個人。
」
「我有!我愛-呀!」她最喜歡安安了,雖然說曾經有幾天的「誤入歧途」,可是她很快地知道,安安才是她的真命天女!
「茱麗,喜歡跟愛情是不一樣的。
」
「反正-不可以否定我的愛啦!」好了,這話題到此為止。
換别的:「安安,我不要-太喜歡任放歌,因為-獨特的氣質是最棒的,可是愛情會讓-平庸,會讓-失去原有的氣質,-不再老是面無表情,常常嘴邊帶笑;-不再對人保持距離,-讓任放歌對-毛手毛腳,還住進-房裡……-喜歡-現在這個樣子嗎?-已經不像-了耶!」
她不再像她原來的樣子了嗎?葉安安放下手中的茶杯,托腮想着。
「是這樣嗎?我變了?」
「當然是!-變了好多!」康茱麗自認是最佳人證。
「那……」她笑了笑:「我一定也很愛他了。
」
「亂講!才不是!安安,-千萬别亂做出不确實的結論!」
葉安安沒理會她,隻是笑。
雖然從沒有特意去想過這個問題,但聽茱麗對她指證曆曆這麼多,她好像該想一下了。
康茱麗看到葉安安的思緒一路往「歧途」鑽去,還一去不回頭的,氣得她差點沒把胸口那腔熱血給噴出來!
「安安!-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我不喜歡-變成這樣!」
「可是,我喜歡。
」
喜歡?有什麼好喜歡的?!愛情把她變成一個平凡的女人,她有什麼好高興的!怎麼會這樣?安安完全沒反省之意也就算了,居然還更加沉淪下去,也不懂得要懸崖勒馬一下,這怎麼得了!
「安——」正要叫她,不意被葉安安打斷。
「茱麗,我們結帳。
」她突然站起身,眼神一直看着玻璃窗外的某處。
「怎麼了?」康茱麗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隻能呆呆跟着起身,被安安拉着往外走。
「我看到熟人。
」結完帳,走出去,腳步非常快。
「誰?是誰?」康茱麗小快步地追在後面。
「任放歌的媽媽。
」
葉安安的答案讓康茱麗更加不解,看到任放歌的媽媽又怎樣?不是應該轉身就跑,或裝作沒看見就好了嗎?
「安安,我不懂,就算以後-可能會嫁任放歌,但我不認為-有義務讨好那個準惡婆婆耶。
求求-,不要太流俗啦,如果-決定變身為阿信第二,我會哭的啦!安安——」
唉,沒用,安安還是一直在走,叫也叫不停!
讨厭的任放歌,把原來的安安還給她啦1
「你們想做什麼?」方敏琳揚高下巴,冷冷地看着眼前三個圍住她的男子。
這三人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流裡流氣地跟在她身後很久了,她心裡暗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