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沒小又說話不得體的行為。
被訓了。
康茱麗有點難堪,覺得任放歌的媽氣焰好高,沒看過這麼會擺譜的。
基于千金小姐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她的熱情被這麼一澆,哪還願意熱絡?于是她把椅子搬近葉安安,決定從現在開始,兩個人正式同一國!
「葉小姐,我的意思是,希望-離開放歌,你跟他不會有未來的,-不是我中意的媳婦。
」
葉安安點點頭,問她道:
「還要再幫-倒一杯嗎?」
「-故作沒聽見是沒有用的!」
「我聽到了。
」她沒有故意裝作沒聽到呀。
「那-這是什麼态度!-必須老實地答應我,從此離開我兒子——」
「等一下,阿婆!-還沒有提到錢就要叫安安走喔!」康茱麗奮力舉手高呼。
決定為安安争取應得的權利,不要被占便宜去!
「-叫我什麼?!」自認為保養得比三十歲的女人還好的方敏琳當下花容失色,無法原諒狄克森小姐這種超級失禮的行為。
「-故意裝作沒聽到是沒用的,不要顧左右而言它,-還是說說-能付多少錢吧?人家電視上都有演,勢利的有錢婆婆要逼準媳婦走,都會給個千兒八百萬的,以表示徹底的侮辱!這時候,準媳婦的标準反應都是含着眼淚、堅忍不拔地說着:『好!我走!可是别想用錢侮辱我的感情,我的愛情,不、賣!』等等之類的傻話。
安安!-可别這樣傻,一定要把那一千萬的支票收下來,馬上去兌現,知道嗎?一定要先确定那張不是番石榴票,以後的生活才有保障。
」
「我知道了。
」葉安安非常受教,滿臉的躍躍欲試,與康茱麗一同看向那個還沒有從「阿婆」兩字的打擊中回過神的方敏琳。
「-們看着我做什麼?」難道她今天看起來真有那麼老?
「阿婆,-忘了開支票。
」康茱麗提醒。
「什麼支票!」
「-不是要叫安安走嗎?那-皮包裡應該有準備一張支票要用來打發安安才對,快拿出來用嘛。
」也好讓她開開眼界,知道安安值多少行情。
對!方敏琳包包裡确實有一張支票沒錯,可是在别人一副她理所當然要兼做壞人與凱子兩種身分時,一股濃濃的不舒服感猛地飛竄全身上下,怎麼也不肯拿出來了!加上剛才無知女人叫她阿婆之仇,她氣還沒消呢!
「我認為葉小姐應該是明理的人,如果我用錢打發她,不就太侮辱她的人格了嗎?相信她也不希望我這麼做才對。
」
葉安安很想回一句「不會的」,可是看到任放歌的母親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也就不說這種肯定會讓她更生氣的話了,雖然說……要是方女士堅持要給她錢的話,她是很想收收看的。
沒當過悲情女主角,有機會客串一次的話應該還不錯玩。
「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沒付錢就要人家聽-的話走人?-好吝啬!」康茱麗插嘴。
心裡對任放歌偷偷揚起的那些氣怒與莫名的……好感正一點一滴地消退中,比起愛情,看清現實最重要。
誰教他有個很讨人厭、而且百分之百會欺負媳婦的媽,這種家庭,哪個女人敢冒險嫁進去呀?這個時代已經沒有阿信了好不好!
「葉小姐,希望-認真響應我的請求。
我希望-離開放歌,讓他可以毫無牽挂地與狄克森小姐結婚——」
她的話再度被狄克森小姐打斷:
「我才不要嫁!有-這種媽媽,誰會要任放歌呀?」
「-這是什麼意思?!」方敏琳厲聲質問。
從剛才,她的發言權就不斷被失禮的打斷,因為端着良好的教養,于是不發作,誰知道狄克森小姐卻愈來愈得寸進尺,現在居然還批評她!真是不可原諒!
「我說得很清楚啦!其實本來我還覺得任放歌有點讓我心動,想說既然我喜歡安安、也有點心動任放歌;而安安喜歡任放歌又是我的死黨好友,那我們以後就三個人一起生活好了,我目前隻要努力說服任放歌,應該不會有問題。
可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這個媽媽不好,會吓走每一個想嫁任放歌的女人,我決定不要喜歡任放歌了。
沒有人會嫁他的啦!安安,-是不是也這麼認為?」說了一串後,康茱麗轉頭尋求葉安安的支持。
「我沒想過。
」葉安安很聰明地這麼答。
「為什麼沒想過?你們是情侶耶!」
「因為我沒想過要嫁他,所以不覺得這問題值得多想。
」
「那是說,-願意離開我兒子了?」方敏琳為防節外生枝,打算接着葉安安的話尾,做出自己想要的結論。
「安安哪有說?阿婆-耳背哦?不要亂做結論好不好?」康茱麗馬上反駁。
不要理她!不要理她!方敏琳在心裡再三告誡自己。
目光隻放在葉安安身上,出言逼她,不容許她以沉默拖延,非要她給個滿意的答複不可。
「葉小姐,-會離開放歌吧?」
葉安安歎了一口氣,覺得大家再這樣「盧」下去也不是辦法,她還想去把那片再三被打斷的卡通結局看完呢,可如果任情況再這麼東扯西扯沒完下去,她怕是到了明年也沒機會看完的。
于是,她明白表達自己的看法與做法:
「等我不愛他了,我就會離開他。
」說完,在方敏琳發難之前,又加了一句:「就像-一樣。
」
最後一句,讓方敏琳徹底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