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可以使自己得到補償。
于是他開始放出各種口風。
在更早的時候,他佯稱在望遠鏡中看到了某些東西.實際上,他有意給人一種不容懷疑的印象.也就是說,他看見了阿勒頓和朱迪絲的一些有失體面的行為。
但是,由于他沒有明确說過什麼,他就能夠用不同的方式來發揮那件小事。
譬如設想一下,要是他說他看到的是富蘭克林和朱迪絲〕那麼這件自殺案就将有趣地節外生枝了!也許它會使人懷疑這是不是自殺了……
所以,我的朋友,我決定,那不得不進行的事必須馬上進行了。
我安排你在那天晚上把他帶到我的房間裡來……現在,我要把發生過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你.毫無疑間,諾頓是很樂意把他自己編排好的故事講給我聽的。
我沒有給他時間。
我清楚而明确地把我所掌握的關于他的全部情況告訴了他。
他沒有矢口否認,沒有,我的朋友,他靠在椅子上,嘻笑着.是的,沒有别的詞可以形容-他嘻笑着。
他問我,我對于我的這些可笑的想法,将作何處置。
我告訴他,我打算将他處死。
“啊,”他說,“我明白了。
用匕首或者用一杯毒藥嗎?”
那時,我正打算和他一塊兒喝點巧克力。
他喜歡吃甜食,這位諾頓先生。
“最簡單的辦法,”我說,“就是一杯毒藥了。
我将我剛剛倒出的一杯巧克力遞給了他。
“既然這樣的話,”他說,“我喝你那一杯,而不喝我這杯,你不會介意吧?”
我說;“毫不介意。
”實際上,這是無關緊要的。
正象我已經說過的那樣,我也服用安眠藥。
唯一不同的是,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天天晚上都服藥,我已經獲得了一定的抗藥性,一付足以使諾頓先生沉沉入睡的劑量對我卻影響極小。
那杯巧克力本身就是摻了藥的。
我們喝的量都-樣。
他喝下去的那一份及時地發生了效力,而我喝下的卻對我無甚影響,特别是當我吃馬錢子堿補藥來抵消安眠藥作用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了。
那麼,我們來看看最後的結局吧。
在諾頓睡着以後,我把他放在我的輪椅上-這很容易,輪椅上有許多種機構-并将它推回了原先的位置,就是簾幕背後臨窗的突出部分。
然後,柯蒂斯“照料我上床。
”在萬賴俱寂的時候,我把諾頓推回了他的房間。
随後,剩下的事就是要利用一下我的好朋友黑斯廷斯的眼睛和耳朵了。
也許你還沒有發覺吧,黑斯廷斯.我戴的是一個假發。
你更不會發覺我的胡子也是假的(這個甚至連喬治斯都不知道).在柯蒂斯來了以後不久,我假裝有一次不當心把胡子燒掉了,并且立即叫我的理發師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我穿上了諾頓的睡衣,把我的灰白頭發弄得豎了起來,然後,我走到過道裡,輕輕地敲你的門.不一會兒,你就出來了,睡跟朦胧地往過道裡望了望.你看見諾頓離開了洗澡間,一瘸一拐地穿過過廓,走進自己的房間.你聽見他在房内轉動鎖孔裡的鑰匙,鎖上了門。
然後,我把睡衣換到諾頓的身上,将他放到他的床上,用小手槍打死了他.這把手槍是我從國外帶來的,除了有兩回(當時周圍沒人)我把這枝槍醒目地放在諾頓的梳妝台上以外,我一直謹慎地鎖着它.放手槍的那幾天上午,他正好不在房子裡,.走遠了。
我将鑰匙放進了諾頓的口袋裡之後,便離開了那房間。
我從外面用另一把相同的鑰匙鎖住了房門.這把鑰匙是以前配好的。
我已經保存了一些時候.然後,我把輪椅推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開始寫這份說明了。
我累極了-一連串勞頓使我疲勞已極.我想,時間不會太長,我就要……
還有一兩件事我要強調一下。
諾頓的行為是毋庸置疑的犯罪。
而我的行為則不是,我沒有犯罪的意圖。
對我來說.除掉他的最容易、最好的辦法,就是公開地幹掉他-我們可以說,我那把小手槍意外走火了。
我可以裝出驚恐,痛惜的樣子-說它是一件最最不幸的意外事件.人們會說,“這個老糊塗沒想到槍裡裝着子彈呢-這個可憐的老家夥。
”
我沒有選擇這種作法。
我要告訴你這是為什麼。
這是因為,黑斯廷斯,我願意“比個高下。
”
是的.比個高下!你常常責備我沒有做的事情其實我一直就在,一絲不差地幹着呢.我對你也是挺講公道的.我不希望你勞而無功。
我在耍着把戲,但也給你一切機會去發現真相。
也可能你不相信我,那就讓我把所有的線索都和盤托出吧。
關于鑰匙。
你知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了,諾頓是在我之後到達這裡的。
你知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到了這裡以後,調換過房間。
這一點也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到了斯泰爾斯以後,我房間的鑰匙不見了,而且,我另配了一把新的。
因此,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