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以元旭日的本事,他是可以再爬上三樓也可以一拳擊碎那扇已鎖上的窗戶,更可以使出更多力道屈服韓璇——二次交手,他不自禁的保留了些許實力;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下不了重手。
因為知道自己可以造成多大的破壞力,所以無法痛下殺手,畢竟他的本意是要韓璇當他的愛人,而不是成為他手下的死人呀。
結果,落到了他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這還不打緊,更嚴重的是韓璇把他當仇人看了。
為什麼韓璇不像其他人那麼好威脅呢?
不過,若是韓璇那麼容易屈服在淫威下,元旭日就沒有中意他的理由了。
真是慧眼識英雄呀。
元旭日搔了搔後腦勺,一肚子委屈。
兩次見面都是這種結果,簡直出乎他意料之外。
但不免也有些自得。
畢竟他真的惹火了韓璇,還是兩次咧。
對一個擅長喜怒不形于色的自律之人而言,有此行為,怕是深感懊惱不已吧?
嘿嘿嘿……
嘴角下垂,眼睛卻眯得像新月般快活,懊惱與自得在心口煎熬,表情隻有怪異兩字足以形容之。
今晚的會面依然以失敗作結,但因為夜闖民宅,總不好連聲招呼也沒有吧?于是他掏出自來水筆在牆上大書特書完後,飛躍上圍牆,順便觸動警報器。
霎時,尖銳的聲響足以傳到方圓百裡之外,雞飛狗跳的夜幕就此拉起。
元旭日則拍拍屁股走人也——
範宇文很小心、非常小心地看着跟随在他左右、作司機打扮的男子,直到呼吸困難、胸口疼痛,才發現自己屏息過久,差點休克昏倒。
大口大口吸納着空氣,他探問着正替他打開車門的人:“請問,這是什麼我不知道的遊戲嗎?”
司機——也就是元旭日,微擡起低垂的頭,瞟他一眼——
“我哪來美國時間陪你玩?”
“那為什麼……”天哪!他居然魯鈍到司機被替換了兩天才發現每天接他去治公、泡妞兼玩樂的人不是他原來的司機老黃,而是頂頭上司!難道是他安逸太久了嗎?若今天替換老黃的是欲置他于死地的殺手,那他不早見閻王去了?連要報仇也沒個明确的對象。
當然,元旭日僞裝的本事一流,他被唬弄也正常,但這不是原諒自己疏忽的好理由。
他真的是太平日子過久了!
“不上車嗎?那我自己走了。
”元旭日頂了頂帽沿,轉身要回駕駛座放範宇文鴿子。
這裡是郊外的高爾夫球場,沒有公車,也少有人煙,是個放人鴿子的好地方。
範宇文在車子急駛而去的前一秒滑入駕駛座旁的位置,歎了好幾口氣道:“我想你是不準備告訴我當司機的用意了?”
“明察暗訪你的考績不行嗎?”
“少來!”
元旭日笑了笑。
“你的花名冊至少填滿了十本以上對吧?”
“别告訴我你對我的泡妞技巧深感興趣。
”範字文突然覺得頭疼起來。
元旭日沒什麼事幹不出來的,即使有些事情無聊透頂,他也不會嫌棄,“你要知道,我沒釣過同性戀,所以基本上方式是不适用的。
”
五日前,這位元大少直奔“殷華”頂樓招惹韓璇,聽說不歡而散;然後複又夜奔韓璇的住處交手了一場,然後被掃地出門,還在人家牆壁上寫下:旭日當中、澤被大地;唯要韓璇、永不放棄。
之後,還把人家的警報器弄得尖聲嘎響,這還不夠惡劣,一路亂觸各宅各戶的防盜鈴,結果當夜那個名為“甯靜居”的高級住宅區常下成了全世界最兵荒馬亂的地段。
保全公司來了,警車來了,消防車來了,新聞記者來了,連攤販都來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邊發生了什麼大屠殺事件!但事實上,所有被幹擾的居民的确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即使這消息上了隔日的頭條,仍是一樁懸案。
知情的隻有韓璇,而這韓先生隔日便率幕僚飛往日本洽公,沒讓元旭日再有機會幹擾到他。
也之所以,無處可去的元旭日除了對相片發呆外,便找員工當樂子度日啦。
“韓璇的弱點是什麼?”元旭日開口問着。
要說他是在問别人,倒不如說是自問的成分居多。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厭惡或忌憚某些事情,而元旭日生平最擅長的便是精準的找出他人弱點。
這也是他的朋友、下屬、合夥人不敢輕捋他虎須的原因。
因為他深知每個人的弱點,而且狠起來絕對不留情面。
當然,他更歡迎别人用相同的方式對付他,好讓他體會一下恐懼的滋味。
少年時他曾經恐懼過蛇,因為被咬過,知道那痛不欲生的感受。
但人都該向自己的弱點挑戰的,于是他在熟知一切解毒與蛇類知識後,将自己丢入毒蛇滿布的叢林生活一年,然後成了一名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