侶。
當了上千年的老光棍不說,連輪回當人都沒人愛……”小男孩的抱怨怒罵聲滔滔不絕于耳,頗有一口氣打算說完五百年來所囤積的話之架式。
純粹出于下意識的手癢,元旭日拿烈火劍敲向正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笨狗,當然不是十足認真,但看到它吓得跳回管于悠懷中的癟樣,就覺得很爽了。
“早知道那撈什子令牌是這種作用,老子甯願當成巧克力吞下去也不給它。
它還是汪汪叫可愛一點。
”收起劍,他俐落的站起身,并抓牢地的拐仗——也就是韓璇。
“我累了,扶我回房。
”
“你有腳。
”韓璇道。
“我太虛弱了。
”可恥的将全縣重量全壓到韓璇身上,擺明了賴到底。
“可惡!臭日、爛日!你别跑,我要大戰你三百回合……”客廳裡仍是小金狼的咆哮聲。
不過它吠叫的對象,早已拍拍屁股走人。
充耳不聞的元旭日此刻隻想着要速速解決這些煩人的事,不送走這些怪力亂神,親近韓璇的計劃根本施展不開,更别說攻陷他最後一道防線來個水乳交融了。
啧!簡直快等得不耐煩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回事?
狂嘯聲震撼整個黑狼族,卷起漫天狂風,刮得所有人體肌生痛,脆弱一些的人早已滲出血絲。
但沒人敢開口阻止,沒有人敢喊疼。
“這是空的。
”百名析咒師之首嚴厲而威嚴的指着台上的水晶墜子道。
百名祈咒師用了十天十夜去召喚狼王令,但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那麼原因隻有一個,狼王令絕不是如少主所言,被金狼王封印在水晶之内。
這水晶墜子内并無封印任何東西!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狼王令的金光由這墜子裡發出,它甚至壓制住了黑長老的法力,要不是它被封印住,無法發揮力量,我甚至無法趁機摯下它!而你們卻告訴我這東西是空的?一個空的東西能發出皇族之光?咒師長,你們确定召喚的咒語念對了?确定這十天十夜用對了開印的步驟?”黑狼少主飛轉至咒師面前,怒不可遏的質問。
“當然!”咒語是祈咒師的權威,容不得别人質疑其功效,那是對咒師最大的侮辱。
他直視少主:“咒語召喚不出狼王令的原因隻有一個:它裡面沒有狼王令。
”
“那你如何解釋本王所見的金色光芒?”
“金狼王殿折心機深沉,智計百出,他可以在五百年前封住狼王令,當然也可以虛置一些看似藏有狼王令的物品來欺敵,魚目混珠之下,狼王令便不怕輕易落入其他狼族之手了。
少主似乎總是犯上輕敵的毛病。
”
“碰”地一聲,台上的水晶墜子在黑狼少主怒火下被轟得粉碎,連花崗岩制成的平台也裂成兩半,狂肆的力道讓圍在祭台四周的咒師閃避不及的全倒了個七葷八素,并被碎石割傷,哀叫連連。
“可——恨!”黑狼少主怒咆:“我要去殺了那些下賤的人類!殺得他們一幹二淨!什麼護令使者!原來隻是幌子!”擡手召喚旋風,不一會,他足下四周已凝聚出黑色漩渦——
“少主,上回你于月圓時到人界,已引起其他狼族注意,若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又去人界,那——”祈咒師之首試圖阻止少主的意氣用事。
剛愎而暴躁的主子,實非黑狼族之福。
“我還忌諱些什麼?沒有狼王今!我們五百年來派人苦苦追查的那四個家族手中根本沒有令牌!
我們還怕有人利用我們的線索捷足先登拔得頭籌嗎?”
黑狼少主冷笑:“什麼也不必在乎了,本王隻想快收拾那些人以消心頭之恨,尤其是轉生為人的日。
本王定要教他水世不得超生!誰也别想阻止!”
“少主别忘了白狼族的——”
“去!少拿雜事來煩我!五百年前那一次大戰,随着金狼族的四分五裂,白狼族也在元氣大傷下隐居山裡不問世事,他們敢如何?本王不去找他們就該謝天謝地了!說到這個,倒也是消氣的好方法!如果本王殺了那些賤民後還覺得不夠,回頭第一個找白狼族開刀,哈哈哈……”
随着一股巨大黑旋風包圍住黑狼少主全身之後,狂妄的笑聲也随之遠去,待空氣中的氣流回複平穩和緩,早已不見那黑碩的身影。
留下一群面容凝重的咒師,為黑狼族的未來感到憂心,卻又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