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爺豪氣遺飛地說:“不需要,我又不是去砸他的場子!”
說完,立即帶了兩員大将,向門外走去。
尚東明怔了怔,急向飯廳裡去,卻已不見方天仇的影子,一時把他弄得莫名其妙起來。
鄭二爺專用的豪華轎車,平時都停放在車房裡,很少動用,現在卻已駛出。
他們登上轎車,立即駛出大門,風馳電掣而去。
徘徊在附近的獨眼龍手下,認得這是鄭二爺的專用車,雖然驚鴻一瞥,卻也認清了車内的人,司機旁的是常三通,鄭二爺和小李坐在從座。
鄭二爺這一大早出門是絕無僅有的事,但誰也不敢貿然招惹,神手小李的快槍,在九龍城确是數一數二的!
一路無阻,鄭二爺的座車直駛到“金盛開賭館”門前,停住了,二爺領着兩員大将下了車,徑往裡去。
經過昨晚的事件,“金盛開賭館”外邊損壞尚不大,裡面則已面目全非,大部分設備已告毀壞,四壁和天花闆竟被熏得烏黑!
獨眼龍曹金盛滿面沮喪,跟他的手下正在交代如何整修,一見鄭二爺來了,馬上迎上去,忿聲說:“二爺,您瞧瞧!我曹金盛在九龍城混了大半輩子,今天居然讓人把我的場子給砸了!”
鄭二爺哈哈大笑,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曹老大正好借這個機會把賭館面目重整一新,大展宏圖呀!”
“二爺這話是什麼意思?”獨眼龍曹金盛臉色一寒,忿忿地問。
“我說的是實話。
”鄭二爺從身上掏出張事先開好的支票,遞在他面前說:“昨晚我已經說過了,你我都是三尺地面上混出來的,你曹老大遭遇意外損失,我鄭某人理應相助一臂之力。
這一點小數目,就算我的一點心意,務必請曹老大收下。
”
獨眼龍曹金盛大為意外,獨眼朝面前的支票上一瞥,竟是憑票即付的五十萬港币!
這數目使他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讷讷地說:“二爺,您,您這是要收買兄弟的賭館?”
“鄭某人還不至于趁人之危,”鄭二爺笑着說:“這不過是我在道義上表示的一點心意,曹老大如果覺得不過意,可以算我暫借的,也可以算我的投資,曹老大什麼時候方便,就什麼時候還我。
”
獨眼龍曹金盛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何況眼前是一筆可觀的大數字,但他畢竟是個老奸巨猾的老江湖,知道這筆錢是不好白拿的,必須付出相當的代價。
因此,他忽然縱聲大笑說:“二爺,咱們不兜圈子,有話直說,這筆錢準備要兄弟付什麼代價?”
鄭二爺豪邁地笑起來。
“曹老大果然痛快!”他說:“不錯,有道是善财難舍,鄭某人這點小數目雖然不想白送,倒也不要曹老大付多大代價。
隻有點小事,在你曹老大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
“兄弟若能效力,二爺吩咐好了。
”獨眼龍曹金盛畢竟不忍放棄那誘人的五十萬港币。
“事情非常簡單,”鄭二爺說:“隻要曹老大出面充個和事佬。
”
“哦?”獨眼龍曹金盛大為意外,急問:“二爺跟那一位……”
鄭二爺鄭重地說:“飛刀幫的胡老大!”
“他?”獨眼龍曹金盛一怔,心裡涼了半截,覺得這五十萬巨款到底是不容易到手了。
“嗯!”鄭二爺認真地說:“昨晚的‘同心會’,我實在事先不知道是由胡老大出面,否則怎樣也要到場的。
如今胡老大必已對鄭某人存了誤會,所以我想請曹老大出來,把這一層誤會化解。
”
“這個絕無問題,包在兄弟身上!”獨眼龍曹金盛又是一陣意外,想不到事情這麼簡單,馬上拍着胸脯,表示他有絕對把握,并且問:“二爺準備幾時去見胡老大?”
“現在!”鄭二爺說:“我的車在外面。
”
獨眼龍曹金盛猶豫一下,終于看在五十萬的巨款份上,欣然同意立刻過海。
“我交待一下,馬上陪二爺。
”
他接過了支票,向手下低聲交代了一陣,當即随同鄭二爺等人出發。
離開賭館,車出了九龍城,直駛尖沙咀。
沿途都有些身份不明的人物活動,也有獨眼龍曹金盛的人混在裡面,俨然如臨大敵似的,由九龍城駛出的車輛,均在他們的嚴密監視之下。
鄭二爺的座車被阻了幾次,好在有獨眼龍曹金盛在車上,隻須打個招呼,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