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分明是方天仇以寡擊衆,而且占着絕對優勢。
他卻替小朱套上個以衆欺寡的帽子,直把小朱氣得臉色鐵青。
僅這一會兒工夫,方天仇又已擊倒了三個飛仔,剩下的兩個一看小朱被人以槍制住,更是不敢動了。
這一鬧,驚動了“黑美人”裡的人,金勝保搶先沖出酒吧,其餘的飛仔也一齊跟了出來。
金勝保一看情勢,不禁怔住了,他不知道小朱怎會跟麻臉紳士弄僵的,連忙趕過去,驚詫地問:“怎麼回事?”
小朱見金勝保趕過來,頓時膽大氣壯起來,忿聲說:“他媽的,這家夥……”
“拍!”麻臉紳士順手給他一記耳光,一面收起了槍,一面大聲說:“老弟,嘴巴放幹淨點!”
小朱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怪不好受,一看麻臉紳士收了槍,他可又要發狠了。
但金勝保卻不等他發作,即時喝止了他。
“老二,不得無禮!”
然後換了付嘴臉,向麻臉紳士恭敬地說:“這位老弟年紀太輕,有什麼開罪洪老闆的地方,請看在兄弟份上,不必跟他計較……兄弟想請洪老闆進去喝一杯,洪老闆可否賞臉?”
“改天吧,”麻臉紳士搖頭拒絕說:“今天太晚了,我還有點事。
”
“那……”金勝保看了方天仇一眼,欲言又止。
“名片上留有住址,”麻臉紳士說:“随時歡迎光臨。
”
“兄弟一定專程拜訪。
”金勝保心裡有了決定。
“不敢當,金老大,恕我要告辭了。
”麻臉紳士說。
“那……洪老闆好走,兄弟不遠送了。
”
金勝保目送他離去,同時向小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回酒吧去。
麻臉紳士挺胸邁步,當他走過方天仇身邊,也沒打個招呼,好像剛才根本不曾出手相助過這個人,徑自直朝巷口走去。
方天仇倒有些過意不去,剛才如果不是這位紳士出面,說不定現在尚在大打出手呢。
因此,他看那些飛仔不再留難,就向金勝保揮手打個招呼,急步追出巷子。
“老兄請留步!”方天仇叫了一聲。
麻臉紳士果然止步不前,但連回頭看都不看一眼。
方天仇又緊趕兩步,奔到紳士近前,表示感謝地說:“剛才多承相助,深令小弟感激,但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麻臉紳士哈哈一笑,弦外之音地說:“自己人,這點小事用不着挂齒,我們後會有期,哈哈……”
笑聲中,一輛豪華轎車開了過來,停在麻臉紳士的面前。
麻臉紳士以迅速的姿勢登上轎車,然後從窗門伸出半個頭,笑着說:“再見!”
司機一松刹車,最新式豪華轎車,便風馳電掣而去。
方天仇怔住了,他不禁細嚼着麻臉紳士的話。
“自己人?”
難道他是林廣泰的人!為什麼自己從未見過他?
尤其那句“我們後會有期”,更使方天仇深覺含意叵測,不過以他方才的出手相助,顯然應該是沒有敵意的。
這時,他無暇細想推敲,因為“借花獻佛”的行動,與他全盤計劃影響太大。
所以,他在街邊的商店借個電話,又打到了林公館,可是那林廣泰仍未回來,以緻令他心情大為不安。
他喚了部街車,便立刻又趕到銀星夜總會。
這回他再進入銀星,卻未見到莊德成,是以便直趨經理室。
莊德成這時剛挂上電話,見方天仇又闖了進來,心裡老大的不高興,臉色十分難看,沖着他說:“你倒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又來了?”
方天仇對這無禮的态度并不計較,當即把利害說明:“莊兄,現在必須麻煩你,趕快找林老大或者宋律師。
我要知道他們通知了俞振飛沒有,不然我們就要弄巧成拙,非但全盤計劃要失敗,林老大和九龍城的鄭二爺,均将遭受到不可預計的打擊!”
“你老兄早來一步就好了,”莊德成說:“剛才宋老二才打過電話來。
”
方天仇急忙過去拿起話筒,準備撥個電話給宋公治,手指才伸向号碼鍵,莊德成已說:“他不在事務所,剛才的電話是從外面打來的。
”
方天仇沮喪的擱下話筒,後悔剛才若不跟那些飛仔動手,或許就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遲來了一步了。
“他電話裡說什麼?”
“他問老大有沒有在這裡。
”
“還有呢?”
“他說老大今晚情緒不大對勁,”莊德成說:“本來他們是在一起的,但老大喝了不少酒,突然不辭而去。
”
方天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