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都是跟他在社交場合有過接觸的人士,因此心裡不免奇怪,自己怎會未被孫探長邀請?
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于是向那招待他的警探問:“孫探長在那裡?”
警探朝最裡面一指,說:“孫探長在那邊跳舞呢,”
林廣泰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孫探長正擁着個身穿金色夜禮服的妖冶女人在婆娑起舞。
那女人是背對着林廣泰的,看不見面貌,但她那一身露背的服裝确實誘人,設計也真夠大膽。
“V”字型的開叉,幾乎把整個裸背露出,而且叉口一直開到腰以下兩寸許的臀部上!
這種服裝隻有電影明星珍曼絲菲,會在影片上穿着出現過,它表示裡面的完全“真空”,給人一種想入非非之感。
僅從這件令人側目的大膽服裝上,林廣泰就猜到這個女人是準,于是一面跟相識的人打着招呼,一面便向孫探長那邊走過去。
孫探長正跟那妖冶女人談笑風生地跳着舞,忽然發現林廣泰的不速而至,頓時一怔,不由自主地停止下來。
那女人也因為孫探長的突然停止跳舞,詫異地把頭回過來,正好與林廣泰四目相對。
“林董事長光臨,歡迎歡迎!”孫探長尴尬地招呼着。
林廣泰隻跟他點點頭,就肅然地說:“我想跟玲玲談幾句話!”
孫探長無所适從地看看那女人,她卻冷冷地說:“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吧!”
“我找你找了一晚上,才在這裡找到!”林廣泰的臉上毫無表情,這表示他正極力在抑制自己的沖動。
“非今晚談不可?”她的神态仍然是那麼冷漠。
“就是現在!”林廣泰堅持着。
“好吧,等我跳完這支舞!”
她主動地把手搭在孫奇的肩上,根本不理林廣泰,繼續跳起舞來。
林廣泰強自忍住心裡的憤怒,他知道在這種場合裡,意氣用事是不智的,必須保持冷靜。
一曲既終,孫奇挽着他的舞伴過來,勉強笑着說:“二位如果要談話,可以用外面的露台……”
林廣泰謝了一聲,就讓那妖冶女人走在前面,先後走出那法國式的大落地窗,來到了外面的露台。
露台外就是花園,置有藤制的貝殼型沙發椅,那女人徑自朝沙發椅上一坐,冷若冰霜地說:“你跟宋律師見過面了?”
林廣泰面對這曾經出逃的金玲玲,真有說不出的憎惡和憤恨,他像木乃伊似地站在她面前,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隻把頭微微點了一下。
“那麼你今晚是準備跟我談判?”金玲玲冷冷地問。
林廣泰終于激動地怒斥說:“對你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我浪費口舌!”
“那你何必找我談?”金玲玲不屑地笑笑,站起來就要往客廳裡走。
林廣泰實在忍無可忍,猛一推,把她椎坐在沙發椅上,恨恨他說:“你說吧,你要多少錢?”
金玲玲被他這一推,不由一怔,但她旋即笑着問:“你的意思呢?”
“五百萬,一千萬,你說吧!”林廣泰此刻隻想快刀斬亂麻,跟她一刀兩斷把事情解決,已不惜金錢的損失。
不料金玲玲卻吃吃地笑起來。
“五百萬,一千萬?你把我金玲玲看成什麼人?老實說,就是五千萬,一億萬也沒放在我眼裡!”
“你想要多少?”林廣泰大聲問:“三億,五億?”
“如果我開口,這也不算過份!”金玲玲冷笑着說:“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不是立據向我保證,你的一切都屬于我的?現在以你的财産估計,就說一半吧,恐怕也不止這個數字吧!”
“你想奪取我一生的心血?”林廣泰勃然大怒。
“我要修正你用的字眼,”金玲玲冷靜得像一座冰山,她說:“我根本無需奪取,所以你不能用奪取兩個字,我隻是不放棄應得的權利,我要你一半的産權!”
“哈哈,”林廣泰在盛怒之下,反而大笑說:“玲玲,你難道忘了在我最窘困的時候,曾經席卷一切跟人私奔的事了?”
“你為什麼不報案?”金玲玲對他的寬大毫不承情。
“我為了自己的顔面,”林廣泰忿忿地說:“你可以不要臉,我林廣泰的臉可丢不起!”
金玲玲忽然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她有恃無恐地說:“法律是不問這些的,你隻能怪自己當初沒有報案,申請注銷我們的婚姻,現在後悔也無濟于事。
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一兩天内我會再去找宋律師的。
”
說完,她己站起身來,正要回客廳去,不料林廣泰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借着幾分醉意,恨聲警告說:“玲玲,你不要逼人太甚!”
金玲玲痛得眉頭一皺說:“林廣泰,你别忘了這是孫探長的公館!”
林廣泰果然氣餒地松了手。
金玲玲不屑地冷笑一聲,把手一甩,徑自走回到客廳裡去。
林廣泰如同鬥敗的公雞,他深深一歎,也回到了客廳,隻見金玲玲和女主人楊妮芬手臂相挽,親切地正朝樓上走,後面跟着孫探長。
他今晚身懷巨款,原打算找到金玲玲當面談判,最多讓她敲去一筆巨款,不想這女人竟心懷叵測,居然真想染指他的一半産權!
這些産業可說是他畢生的心血,也可以說是用生命換來的,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