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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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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朱聽說金勝保撈了一大票,而他身為“黑騎士”的老二,居然一點都不知情,心裡确實不是滋味,認為金老大是撇開了他,存心獨吞那筆巨款。

     一路上愈想愈氣,率領了浩浩蕩蕩的機車隊,回到香港就直駛“黑美人”酒吧,因為這裡是他們聚會的大本營,沒事成天都在這裡窮泡。

     誰知金勝保不在,一問那位妖冶性感的女經理,才知道金老大今天一整天根本就沒來過。

     這一來小朱的疑心就更深了,氣也愈大了,當即留下其餘的人在酒吧,獨自騎着機車去找金勝保。

     連撲了幾個空,依然無法找到,小朱幾乎氣得發狂,騎機車在街上橫沖直撞,似乎是在藉此發洩。

     終于,他在西營盤發現金勝保的那輛“哈雷”重型機車,而在一艘花艇上找到了他。

     金勝保此刻已爛醉如泥,正躺在那半裸的堿水妹(以小船為香巢出賣肉體的娼妓)懷裡。

     小朱用力把他搖醒,他才醉眼惺松地望望小朱,吃吃地笑了起來。

     小朱見他這般得意忘形,更是怒憤交加,惡狠狠地說:“老大,你好痛快!” “痛快?哈哈……”金勝保無力地把頭一偏,朝那女人隔着薄衫,呼之欲出的乳頭上咬了一口,痛得那女人怪叫起來,他卻問:“你,你也痛快嗎?哈哈……” “老大,你不要借酒裝瘋。

    ”小朱一把執住了他的手臂,大聲喝斥:“你太不夠意思了!” “不夠意思?”金勝保嘿嘿一笑,打個酒噎:“夠意思!居然你們把我的錢統通拿光,你,你們還要什麼……”兩隻眼已經噴出火來,像是要吃了小朱才甘心。

     小朱大吃一驚,知道大有蹊跷,急問:“老大,你說什麼?” “說你們太沒有人性!不夠意思!聽懂了吧?” “哈哈!……” 金勝保狂笑起來,說他是笑,其實比哭還難聽。

    他笑過一陣,突然鼾聲大作,原來竟已經睡着了。

     小朱心知不妙,立即吩附那女人:“靠岸!” 花艇靠了碼頭,小朱把爛醉如泥的金勝保扛在肩上,上岸找了家小旅館,開個房間,讓金勝保睡上床,然後叫茶房賣來冰塊,用毛巾包着替他冰頭。

     經過大半個鐘頭的折騰,金勝保總算酒意清醒過來,眼一睜,就連聲大叫:“錢!錢!我的錢!” 小朱用力把他按住,振聲說:“老大,你靜靜!” 到這時候,金勝保才認出面前的是小朱,不禁悲怆地叫道:“老二,我完了,一切都完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小朱急問:“不是說你今天撈了大票,難道……” 金勝保的神經好像被針刺了一下,猛然坐起身子,把拳頭朝床上重重一搗,勃然大怒說:“誰告訴你我撈了一票?” “老大,”小朱平日懼他三分,這時居然橫了心,把臉一沉:“咱們自己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似乎沒有隐瞞的必要吧?” “刁那媽的,你小子聽說一百萬眼紅了是嗎?”金勝保氣得跳下了床,手指直指到小朱的鼻子上:“告訴你,那是為了我兩個姐姐失蹤,九龍城鄭老二交給我的保證金,三天之内,她們如果沒出事,這些錢要如數歸還給鄭老二的,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這我倒不清楚……”小朱知道上當,這才疑信參半地說。

     “你不清楚?聽見錢響你比誰都清楚!”金勝保把所有的氣都向他發洩了:“現在讓我再告訴你,那一百萬人家是當面點交給我的,我親自寫了字據,把錢包着帶回香港,一路上沒離過手,可是回來一打開紙包,裡面全變了廢紙!” “老大,你遇上‘金光黨’了?”小朱大吃一驚。

     金勝保哭喪着臉,垂頭喪氣地說:“金光黨隻有乘人不備做手腳,我的錢一直沒離過手,根本不可能有機會下手……” “你騎車子的時候,錢放在那裡,”小朱比較細心,他想到金老大騎車的時候,絕不可能仍然把錢拿在手裡。

     金勝保果然被他一語提醒,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忽然若有所悟地大叫起來:“對了,我騎車時,錢是放在車後的皮包裡,讓我想想……在汽車輪渡上,我們四輛車子停在一并排,我在最右邊……我的旁邊停着一輛奶油色‘凱地拉卡’,司機我沒留意,後面坐了個漂亮女人……隻有她距離我的車最近……難道……” “你覺得那女人可疑?”小朱問。

     “嗯,隻有這臭婊子可能!”金勝保仿佛抓住了線索。

     “記得那女人的樣子?”小朱完全是偵探的口吻。

     “如果再遇上她,”金勝保肯定地說:“我一定能認得出她!” “好!那麼現在隻好設法找出那個女人來。

    ”小朱獻出主意。

     金勝保明知道這個希望極其渺茫,但事已如此,除此一途,還有什麼辦法?于是點了點頭。

     小朱忽然記起了約定方天仇在‘黑美人’見面,于是向金勝保說:“老大,你認識一個叫牛約翰的?” “牛約翰,”金勝保一怔:“是條子?” 小朱聽他這一反問,心知事有蹊跷,當時也不說明,裝着若無其事地說:“我們走吧,他在‘黑美人’等着我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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