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氣壯地說:“不過我得先請教一下,那位旅客被竊的皮箱,裡面裝的是些什麼貴重的東西?”
“這個……”警探被問住了,一時竟答不出話來。
這時候已有不少客人圍過來,方天仇和林小姐也擠在其中,隻見廖逸之神色自若,看那便衣警探不知所答,不由笑了笑說:“好在我這箱子裡,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二位要看就請看吧!”
兩個警探互相交換一下眼色,也就不再遲疑,當着四周許多圍觀的人,動手檢查那兩隻皮箱起來。
圍觀的人不明究竟,隻是在看熱鬧,但方天仇卻是暗自緊張。
尤其他偷看了蔡約翰一下,發覺這位大幫辦的臉上陰晴不定,仿佛他并不是局外人,也不是碰巧遇上了這檔子事,而是專程來辦案的一分子。
但奇怪的是,廖逸之的神情卻是很悠閑,他倒好像是個置身事外的人,真令人不得不佩服他的鎮靜!
兩個警探以熟稔的動作,一齊動手,很快地把兩隻未上鎖的皮箱打開了。
就在這時候,蔡約翰的臉上一怔,情不自禁地發出輕輕的一聲:“咦!”
原來這兩隻皮箱裡,裝的竟是滿滿一箱舊書報!
方天仇頓時啞然失笑,他忽然記起來了,金氏姊妹的屍體早已不在箱内。
而他剛才竟因為猛一發現兩隻皮箱,一時忘記了這件事,徒使自己虛驚一場。
廖逸之可就得理不饒人了,他毫不放松地問:“請問兩位警探先生,國際大飯店失竊的貴重物品,大概不會是這些舊書報吧?”
兩個警探就像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滿臉通紅直打招呼:“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的情報可能有點錯誤……”
“這是難免的,好在大家不是外人,蔡大幫辦跟我們都是朋友……”廖逸之故意朝蔡約翰看一眼,嘴上毫不留情地說:“不過,我勸二位警探先生,以後辦案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不然根據不準确的情報行動,翻亂人家的箱子事小,萬一誤了重要的案子,那就劃不來了。
”
兩個警探被損得面紅耳赤,當着這許多圍觀的人,分明他們自己理短,要發狠也發不起來。
隻好自認倒黴,連忙把皮箱恢複原狀,尴尬萬分地說:“請多包涵,改天一定向廖先生鄭重道歉……”
“那倒不必了……”
廖逸之的話還沒說完,兩個警探已匆匆離去。
等兩個警探出了夜總會大門,廖逸之暗向方天仇一使眼色,忽然忿忿地朝剛走來的仆人領班說:“這成什麼話,到這裡來玩的客人,竟被當作小愉,我找你們經理說話!”
說完,他連兩隻皮箱也不顧了,怒氣沖沖地就朝經理室走去。
其實廖逸之此舉并不聰明,他與莊德成之間的關系,蔡約翰早就很清楚。
不要說并沒有什麼太令他難堪的事,就是真發生什麼大事,他們深為金蘭之交,還當真會找磕頭拜把子的弟兄斤斤計較?
所以蔡約翰看他這番做作,就知道廖逸之必是藉故去找莊德成去了。
這家夥可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他故意趕上去勸說:“廖兄何必為這點小事生氣,其實也不怪莊經理,隻怪這兩個飯桶太魯莽,明天我去警務處一趟,一定讓他們向廖兄鄭重道歉。
”
方天仇本想跟到經理室去的,不想蔡約翰也跟去了,他自然不便即刻跟去。
于是偕同瑪格麗特走過他們身邊,有意把話說給廖逸之聽。
“林小姐,時間還早,我們進去玩一回兒吧。
”
她不由一怔,心想:我現在心急如焚,你居然倒還有心情玩,真是雅興不淺!
“我們……”
還沒等她表示反對,方天仇已擁着她的肩後,不由分說地進了那扇型的舞廳大門。
廖逸之被蔡約翰纏住了,隻好敷衍說:“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剛才我心裡實在有點氣,今天我剛從林大哥那裡讨了些舊書報來,滿以為是發了筆小财,不想竟碰上這檔子事,你說是不是倒黴!”
“聽說林董事長最近很忙?”蔡約翰想探聽他的口氣。
“我們林大哥是忙人,那天也閑不了。
”廖逸之回答得很妙。
蔡約翰不得不佩服,對方必竟是耍筆杆的,才思敏捷,知道要從他嘴裡套話,那實在不容易,唯有見風使舵地笑笑說:“莊經理也好久沒見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
這一着倒出乎意料,廖逸之心裡暗暗叫苦,卻又不能流于形色,更不便拒絕,隻好無可奈何地由他跟着,相偕走向經理室去。
而瑪格麗特被方天仇不由分說地帶進舞廳,芳心大為不悅,不禁忿忿地說:“你這人怎麼搞的?”
方天仇有苦說不出,隻能陪着笑臉說:“既來之,則安之,這麼好的音樂,這麼好的情調,林小姐何不玩玩?”
“我可沒有這種雅興,”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