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全部輸在了賭場裡,自己落得去當仆歐。
居然還不知道覺悟,仍然沉迷在賭裡,欠下了一大筆賭債。
要不是為了想替他設法清還賭債,我也不會幾次三番地去找小彭設法,更不至于要我抛頭露面,去幹那……”說到這裡,她忽然把話止住了,好像不好意思說下去。
鄭傑不禁好奇地追問:“林小姐目前是做什麼工作?”
林家玉頓時面紅耳赤起來,但她猶豫了一下,終于硬着頭皮說:“鄭先生既然認識小彭,我不說他也會告訴你的,那我又何必隐瞞。
不過你可别見笑,我是為了哥哥嫌的錢還不夠他自己賭輸的,根本沒錢拿回家來維持我的生活。
我才不得不在一個歌舞團裡,充當一名無足輕重的龍套角色。
……”
“林小姐也表演歌舞?”鄭傑詫然問。
林家玉又歎了口氣說:“鄭先生太看得起我啦,我哪算是表演歌舞,隻不過是做活動布景似的,每次很多人一場出場,替主角當當陪襯。
賺的錢不多,但卻必須穿得盡量暴露在台上亮相,否則就請你滾蛋。
别看這個工作低級,還真不容易找到呢!”
“令兄知道嗎?”鄭傑問。
“他?”林家玉嗤之以鼻說:“他成天沉迷在賭裡,再這樣下去,連他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了,那還關心我是怎麼維持生活的!所以他不過問,我也不必告訴他,這事隻有小彭知道。
我的計劃是盡量節省開支,把賺的錢除了維持生活之外,能存多少算多少,慢慢積存起來替哥哥清還那筆賭債,免得他不能安心工作……”
鄭傑頗表同情地說:“令兄欠了多少賭債?”
“大概是十五萬多吧,”林家玉說:“他欠的就是小彭的老闆開的賭場裡的,所以我一再請小彭幫忙,希望賭場不要太逼他,等我慢慢存夠了替他還。
可是我哥哥也太不争氣,我這裡十分之一還沒存到,他卻又在别家賭場去賭了,聽說又欠下了不少,這樣就是把我賣了,也替他還不清呀!”
鄭傑沉思了一下說:“那麼你是為了想要姓彭的幫忙,替令兄擋一擋債,才跟他來往的?”
林家玉點點頭說:“他倒是一口答應幫忙的,大概已經向賭場打了招呼,才沒有向我哥哥逼得太緊。
那筆債已托欠了好幾個月,而我省吃儉用的,存了還不到一萬……”
鄭傑關切地說:“照你這樣存下去,要存到哪一天才夠還的?而且你這裡辛辛苦苦地在存,令兄卻仍然繼續在輸,就算這邊還清了,那邊又欠了一大筆呀!”
林家玉沮然說:“所以我才不得不答應小彭,隻要他能設法替我哥哥了清大鴻運的賭債,我就決定跟他同居!”
鄭傑忽然笑笑說:“我看林小姐大可不必作這種自我犧牲,區區十幾萬的賭債,并不是太大的數目。
信不信由你,隻要令兄答應從此以後不再涉足賭場,無論他欠了多少,由我替他負責!”
“你,你替他償還?”林家玉驚詫地問。
“不是我替他還,”鄭傑說:“我隻不過是陪他最後去一次賭場,保證他在一夜之間,絕對可以把賭債還清!”
林家玉似信非信地說:“你有這個把握?那……那麼你跟賭場能打招呼,讓我哥哥包赢不輸?”
鄭傑哂然一笑說:“誰也不能跟開賭場的打這個招呼,但我卻有這個把握!”
林家玉“哦?”了一聲,恍然大悟說:“我明白了,你是個職業賭徒?”
鄭傑更正說:“不是職業賭徒,而是業餘的賭徒!”
“那麼你的正業是幹什麼的呢?”
鄭傑自我解嘲地說:“我幹的是三百六十行之外的一行——專門愛管閑事的!”
林家玉怔了怔問:“那麼你為什麼管我哥哥的這份閑事?”
鄭傑笑笑說:“就算補償你受打擾,損失的睡眠吧!”
林家玉呐呐地說:“但小彭……”
正說之間,房外有人在急促地叩門了。
他們不由地一怔,相顧怔然起來。
鄭傑心知彭羽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急向林家玉一使眼色,輕聲說:“别忙開門,先問問清楚是誰!”
林家玉點了下頭,立即起身避到門旁,緊張地問:“是誰呀?……”
“是我!……”房外是小林的聲音。
林家玉一聽是她哥哥回來了,沒向鄭傑征求同意,就忙不疊推開門闩,把門開了。
門一開,卻使她大吃一驚,隻見小林被兩名大漢執住,後面尚跟着五六名氣勢洶洶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