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出的不是他的錢?
就在他又急又心痛之際,突見彭羽從人堆裡擠了出來,一眼發現陳久發,立即上前輕聲說:“老闆,那小子确實有點邪門,八成是吃這一行的!”
“那女人呢?”陳久發急問。
彭羽回答說:“她剛離開這裡,老朱已經跟去了……”
陳久發忙吩咐說:“小彭,你留在這裡别走開,我馬上回來!”
彭羽急切說:“老闆,我們已經連賠了好幾個通,再不設法制止那小子,今晚我們就得賠慘啦!”
陳久發忿聲說:“我們開的是賭場,賭客不歇手,怎麼能收場?讓那小子赢個夠吧,我去去就來,回頭再給他顔色看!”
說完,他便急急走向門口。
眼光一掃,已發現朱茂才站在大門外,陳久發立即上前急問:“老朱,那女人呢?”
朱茂才向街上一指說:“喏!剛開車走了……”
陳久發急向他指的方向看去,果見那輛深紅色的豪華轎車,正飛馳而去,不由地怒問:“你怎麼放她走呢?”
朱茂才卻有恃無恐地笑笑說:“老闆,她要走,我們怎麼能把她強留下?不過老闆放心吧,她的車上還帶了條‘黃魚’呢!哈哈……”
陳久發這才想起,朱茂才早已派人藏在了那輛車後的行李箱裡,于是沉聲說:“那就别管她了,回頭等有了消息回來再說,現在先去對付那小子,他已經在那裡興風作浪,使我們的莊家連賠幾個通啦!”
朱茂才把頭一點,忽說:“不過……那小子要不歇手,我們拿他怎麼辦?”
陳久發神色凝重地說:“換一把手上場,或者……”
朱茂才忽然靈機一動說:“有了,這小子交給我來收拾吧!”
陳久發急問:“你有什麼主意?”
朱茂才故意神秘地,向他附耳輕聲嘀咕了幾句,隻見陳久發微微點了下頭,表示同意,兩個人便相偕走進了大門。
陳久發忽然想起了剛才那不速而至的女郎,遂說:“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剛才有個女人見我,說是知道‘神秘女賭徒’的來龍去脈,願意告訴我們,不過她的條件是要我答應把賭場借給她三天!”
“把賭場借給她三天?”朱茂才不解地問:“這算怎麼回事?”
陳久發聳聳肩說:“誰知道,我問了她,可是她不肯說明。
最後同意給我時間考慮考慮,約定明天早上八點鐘以前,打電話給我聽回音。
”
“這又是什麼門道?”朱茂才詫異地問。
陳久發毫不在乎地說:“管她是什麼門道,反正我們已盯上那女人了,對她根本可以不必理會。
現在我去吩咐樓上準備,你馬上派人去通知那小子吧!”
“是!”朱茂才應了一聲,等陳久發走向樓上去後,他才在門口叫了個保镖到面前,輕聲交代了一番。
保镖唯唯應命,立即走向賭牌九的那桌,從人堆裡硬擠了進去。
擠近桌前,果見那青年紳士正在賭得起勁,面前的籌碼已堆了一大堆。
“先生,”他躬下了上身,在青年紳士耳邊說:“剛才那位小姐請你去一下!”
青年紳士不禁側過臉來,詫然問:“哦?什麼事?”
保镖的表情逼真說:“她說有點急事,要請你幫個忙……”
“她在哪裡?”青年紳士問。
保镖的回答說:“我帶你去見她,請跟我來吧!”
青年紳士信以為真,略一猶豫,便起身将桌面上的籌碼,一把把地抓起,放進上裝口袋裡,然後随着那保镖的擠出人群。
保镖的不動聲色,把他從樓梯一直帶上了樓,才用手在走道盡頭的房門一指說:“她就在右邊那個房間裡,你請自己進去吧!”說完便徑自匆匆下樓而去。
青年紳士不禁暗覺詫異起來,但他遲疑了一下,終于把肩微微一聳,竟不加猶豫地走了過去。
來到走道盡頭右邊的門口,他便伸手在門上輕敲了兩下。
“進來!”房裡果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青年紳士這才不疑有他,伸手一轉門鈕,推門走了進去。
但房裡竟不見人影,眼光一掃,發現這是個布置精緻的套房,而這時連着洗澡間的門,卻是虛掩着的,裡面亮着燈,但不聞水聲。
他不禁懷疑起來,那“午夜情人”既是有急事相商,特地叫人把他請來,為什麼避着不出來呢?
并且更令人不解的,是她怎麼會在這套房裡……
念猶未了,洗澡間的門已推開,匆匆走出個全身赤裸,一絲不挂的女人!
她一擡眼,似乎突然發覺進來的人不對,立即故作猛吃一驚地大聲驚呼起來:“啊……”
青年紳士未及解釋,房外已闖進來五六名大漢,由為首的一個怒聲喝問:“媽的,你這小子想幹什麼?”
青年紳士一看這情形,已心知中了圈套,不由地冷笑說:“哼!你們玩的這套把戲已經過時啦,何必還搬出來丢人!”
那大漢卻不由分說,一聲令下,五六名大漢立即一齊動手,向那青年紳士撲了過去。
可是青年紳士并不在乎,暗發一聲冷笑,突然雙拳齊發,左右開弓,給那些打手來個出其不意的迎頭痛擊。
由于他銳不可擋的淩厲攻勢,攻了他們個措手不及,以緻才一交手,已被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為首的大漢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