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寺亦不追究。
”
如慧的話說得慷慨激昂,頓時博得少林寺群弟子的一緻贊揚。
如緣暗然搖搖頭,自忖道:“如海早年行為不端,但僅是一時,對寺中弟子卻管束甚嚴,今後隻怕……唉!”
話說白玉骐躍出羅漢堂并未立即離去,雙腳一點頓上刻拉着熊玉燕翻上屋頂,選了一處最高的地方向四周了望,但見在正南方約百丈的山坡上有一條人影如輕霧淡煙般的向前急奔。
白玉骐立即雙腳一頓,輕喊一聲:“起!”一股無形的潛力把熊玉燕托起,急如閃電般的向正南追去。
白玉骐這一連串的動作隻弄得熊玉燕一頭霧水,但卻沒有機會發問,隻有跟着他腳不停地急奔。
翻過兩處山嶺,已距前面那條人影不滿三十丈,熊玉燕已可清晰的看出前面那個人就是“地絕”韋清岚了。
“地絕”韋清岚似乎并不知道後面已有人在追,穿出森林便放慢了腳步,白玉骐雙足猛一頓,清叱一聲道:“朋友慢走。
”落在地絕韋清岚前面不滿十丈處。
“地絕”韋清岚一怔,臉露驚容,星目連轉,笑道:“閣下是為如海之死而來的吧?”
白玉骐冷笑道:“不錯。
”
“閣下是來報仇了?”
白玉骐冷冷道:“笑話,在下為他報仇?”
“那閣下追在下所為何來?”
“在下是不齒你這種嫁禍于人的鄙卑手段,想除掉你。
”說着一步一步向“地絕”韋清岚逼去。
“地絕”韋清岚臉色一變,連退三步道:“你以為如海是我殺的?”
“閣下的銀針能騙過人嗎?”
“地絕”韋清岚暗忖道:“以我以往的處事行為,就是說得舌焦唇爛他也不會相信不是我殺的,看樣子隻能設法逃走了。
”他心中在想脫身主意,嘴上卻漫應道:“細小暗器在當今江湖上使用的又不隻是我韋清岚一人,閣下根據那一點一定說是我殺的?”
“既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要恰在那時遁走呢?”
“地絕”韋清岚一聲長笑道:“兄台,腳是我韋清岚的,我要何時何刻離寺那個管得着,兄弟雖然做事方法笨拙,但卻還不至如此藏頭露尾。
”說話間又退了兩步,雙目緊盯着白玉骐。
白玉骐心中不由遲疑起來,暗忖道:“照他說話的态度看來,似乎不像假話,不過此人一向做事詭秘,是真是假隻怕從他口裡是得不到實情的。
”
白玉骐遲疑猜想之際,“地絕”韋清岚又退出了五步,突然暴喝一聲:“閣下接接兄弟的銀針看看。
”
一蓬針雨當頭罩下,為數不下千根,面積之廣當有二三丈方圓,由于發針時手勁極強,是以那些銀針看起來就如同根根銀錢,自天而降。
白玉骐拾頭一見漫天銀錢,心中不由一凜,急忙提氣出掌,一招“月落星沉”把千餘根銀針掃出一丈方圓之外,險險避過,心中暗驚韋清岚在暗器方面的造詣,如果距離一近,隻怕也來不及閃避。
突然,熊玉燕輕輕呻吟了一聲,白玉骐驚問道:“燕姐,你針傷了嗎?”
熊玉燕低聲道:“在右肩頭上着了一根。
”
“我看!”話落就要沖上去。
熊玉燕臉一紅,嬌嗔道:“不要!”一跺腳向坡下林中竄去。
白玉骐不由一呆,低頭隻見地上無數銀針,針頭都是淡藍色,心頭登時一緊,急忙返身追去,一面大喊道:“燕姊,等等我。
”
熊玉燕剛進林不遠,就被白玉骐追上了,白玉骐心裡着急,一把把姑娘抱住,急切的問道:“那針紮在什麼地方,快,快告訴我?”
熊玉燕并不掙紮,隻輕笑道:“我都不着急你急什麼嘛。
”
“那針頭有毒啊!”
熊玉燕一驚,但立刻又毫不在意的道:“有毒怕什麼?”
“難道你不要命了?”
熊玉燕眼圈一紅,這幾天來白玉骐雖然一直都在體貼的照顧她,尤如親弟弟一般,但她總覺得他是站在同情的立場而如此的,因此她的芳心也一直感到還孤單的。
但這一刻,她卻體會出白玉骐是真在關懷她,由他那俊臉上的汗珠看來,他内心的緊張不亞于面臨大敵,她心裡一陣溫暖,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心情的複雜反而又對白玉骐嘔起氣來:“死就死,怕什麼?反正我無父無母,死了也不會有人傷心的。
”
“燕姐,我常跟女孩子在一起,一定有許多地方得罪你,使你生氣,但,我敢對天發誓,我一直想使你快樂……”白玉骐說到後面,語音有些黯然神傷。
突然他發現熊玉燕肩頭上白衣上印着一個血圈,急忙用手指把那血圈的地方劃開,隻見熊玉燕潔白如玉的肩頭上有一塊金錢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