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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受伤遇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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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卿惘然若失,艮久良久才抱起嶽蓉而去。

    白玉骐内髒已經傷重離位了,馬兒一陣狂奔,他早巳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白玉骐沉重的歎了口氣,悠悠醒來,隻見前面一條寬約二丈的淺河,河的對面三丈外的曠地上滿地是高可二丈的松樹,他不曉得他自己為什麼會到了這裡。

     原來他一上馬,由于用力過度就昏了過去,那馬一路穿山越嶺的狂奔,由于那馬跑得又平又穩,是以雖然狂奔白玉骐依舊安坐馬背上,到了河邊無路可通那馬才轉身重尋去路,這才将白玉骐摔在沙灘上,那馬見主人摔了下來,也就停步不走了。

     時間一久,白玉骐才慢慢的清醒過來,突然—— 他覺得有一隻手按在他靈台穴上,其實那隻手已經按了很久了,隻是他先前在昏迷狀态沒有察覺罷了。

     靈台穴,是人身死穴,遍武林可說全是他白玉骐的敵人,他心頭一震,試着把真氣運于右掌上,一用力,他胸口一陣劇痛,但,這是生死的關頭,痛,他仍要忍下來。

     蓦地—— 大喝一聲,右掌猛然向後拍去。

    人也一躍而起,一聲嬌柔的“啊唷”聲起自身後,白玉骐煞住踉艙前進的身體,回身登時一楞。

     隻見一個身着鵝黃色衣裙,袖口各繡了九條白龍的絕色少女,香汗淋濰的盤膝坐在那裡,她臉色蒼白,但依舊是那麼美,嘴角上滲出滴滴的血迹,沒有問題是他那一掌所傷的,少女正以一雙似怨似怒的剪水美眸望着他。

     由那少女的坐法看來,顯然她是在給白玉骐療傷,他這一掌出得太冒昧了。

     白玉骐不安的走了幾步,問道:“姑娘,在下傷了你了,真是太不該了。

    ” 那少女依舊那樣在望着他,冷冷的道:“是我自己找的,怨得誰來?” 白玉骐更加不安了,他想到自己懷中尚有一顆丹藥,這一顆丹藥,現在來說就是他的生命,沒有這顆藥,他可能就要喪命,生命,人,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但,白玉骐卻不同,恩怨的心,使他忘了自己,他欠了人家的,他就該還。

    因此,他毫不猶豫的把藥拿了出來,遞給少女道:“姑娘在下對剛才的魯莽行動,感到抱歉萬分,這顆神藥是一個師們長輩所贈,能治任何内傷,因此在下想請姑娘先服下這顆藥,以減少白某心中的不安。

    ” 少女看看白玉骐,緩緩閉上眼睛,心内感到受了無限委屈,兩行清淚順腮而下。

     這少女正是“玉女”司徒鳳,你道她何以會來這裡呢? 原來那天他們決定挨鎮尋找白玉骐的時候,滿以為一定可以找到,那知一連找了三四天,仍舊不見白玉骐蹤影,而且,那些截擊白玉骐的武林人物卻越來越多,三人深怕白玉骐出了岔子,“天機道人”才決定三人分成三個方向去找,找到後以嘯聲為号,彼此聯絡。

     一僧一道所找的方向暫且不提,單說“玉女”司徒鳳,她一連找了五六天,不但沒有見到那匹白馬,甚至沿途連說都沒聽過,芳心不由暗想:“算了吧,為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窮忙些什麼?還是去找道士和和尚師哥,辦自己的正事要緊。

    ”但,她腦海中想像中的那個少年,卻又使她還想再找找看。

     又是幾天,仍無消息,姑娘終于下了最大的決心不找了,她爬到山頂,發出連綿的嘯聲,她才長嘯了一聲,偶一低頭,蓦見一匹白鬃黑馬,背馱一個少年飛馳着從山下而過,馬上少年似乎失去了知覺;姑娘心中蓦然一動,猛提了一口真氣飄身而下,緊随着那匹馬身後不遠處,這時她已看出白玉骐确已失去知覺,但她仍然不敢上前,這是一般少女的自尊心所使。

     直到白玉骐摔下馬來,“玉女”司徒鳳才毅然躍身而出,那知那馬兒又不許她近前,她費了不少時間才制住了那馬,蹲下嬌軀,把白玉骐反轉身來,觸目處,她芳心又不由一陣狂跳。

     原來血仍然從白玉骐嘴角不停的流着,盡管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但那雙斜斜上飛入鬓的劍眉,緊閉的雙目有兩排黑而長的睫毛,瑤鼻通梁,在他臉上的一切都是配合的那麼的恰當,一個翩翩的美少年,他的長像,似乎還超過“玉女”司徒鳳心目中想像的白玉骐。

     “玉女”司徒鳳伸出素手一探白玉骐胸口,隻覺那心髒的跳動十分微弱,她心中不覺大驚,顧不的一切的把他扶坐在地上,以本身的内功,替他療傷。

     内功療傷本來就甚費體力,等白玉骐醒來,“玉女”已是累得滿身香汗,那知吃力不讨好,最後卻還反挨了人家一掌,雖說那一掌不重,但在“玉女”真元消耗不少之際,又在毫無防備之下,這一掌使她内腑一陣激蕩,氣血幾乎倒湧,要不是她基礎好,幾乎已要走火入魔了。

     這個小師妹平時不要說挨打,就是摸也沒人敢摸她一下,今日這一掌,如何不教她委曲萬分,但是,她此時卻不恨白玉骐。

     白玉骐見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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