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忘記我。
”聲音很小,像是自語,也像傾訴,在此平靜中聽來十分凄涼。
美婦人面色突然一陣搐動,中年書生的聲音雖小,但卻像具有萬鈞之力的重錘擊在美婦人的心靈上。
使内功高不可測的她變得如此的失常。
中年書生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道:“珍妹,十年前的那場誤會……”
中年美婦突然以顫抖的聲音接着道:“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但現在是十年之後了,淩哥!我……我錯了,我錯了……你!你原諒我!”聲音中充滿無限的愧恨。
中年書生依舊十分平靜的道:“你明白就好了。
”話落突然咳嗽了兩聲,嘴角上溢出一絲血迹。
中年美婦見狀急得淚下如雨,哽咽道:“淩哥,你快服下這兩顆藥!”一面搖晃中年書生的手。
突然:
“絲絲”兩聲,兩縷勁風分别擊在中年書生的黑甜穴與昏穴上,中年書生輕哦一聲,緩緩倒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把全場的人登時都驚呆了。
蓦地——
第一個老人冷冷道:“原來是沙漠的賢昆仲到了,恕老夫耳目失靈未能及時招待。
”
白玉骐偷眼看去,隻見兩個身穿麻衫的老者靜立在五丈以外,臉上一片冷漠。
兩個老者一個身着藍色麻杉,五短身材,細目虬須,相貌古怪,雙目精光四射,内功顯然高不可測。
另一個身材瘦長,穿着黃衫,五柳長須,臉面清瘦,雙目猶如寒電,内功修為決不會低于藍衫老者。
兩人年齡看來均在七旬以上。
顯然是江湖早期成名人物。
白玉骐心中暗自驚忖道:“這兩個老家夥能在五丈以外以隔空制人要穴,内功決不在我之下,聽第一個老人說他們是沙漠上的二兄弟,不知會不會是‘大漠雙絕’?”
這時那藍衫老者冷冷笑道:“豈敢,豈敢,宇宙三奇内功修為早為世人所知,十丈以内落葉飄花可辨,我兄弟這點道行豈能勝得過閣下,嘿嘿!”冷笑一陣,又冷冷道:“司徒淩霄内腑已傷,我兄弟如非看在義妹面上,哼哼……”
第二個老者性情火爆,忍不住冷喝道:“宇宙三奇的事還沒有人敢插手多管,兩位豈不是明知故犯!”
黃衫老人剛待接口,藍衫老人已搶先道:“珍妹,快給他把藥服下,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
第二個老人,也就是宇宙第二奇嚴虹,幾時被人如此冷落過,不由大怒,猛然深吸一口氣,向前跨進一步,顯然就要出手,突然:
第一奇羅傑喝道:“師弟慢着!”
繼而轉臉向“大漠雙絕”道:“我師妹幾時變成了兩位的義妹?”
藍衫老人冷笑道:“閣下問的是我們兄弟?”
“不錯!”
黃衫老者,大漠第一絕古雲冷笑道:“我們兄弟與兩位在江湖上的地位相比怎樣?”
羅傑道:“不在我兄弟三人之下。
”
古月大漠第二絕,冷笑道:“那說不說可由我兄弟來決定了!”
嚴虹冷笑道:“不錯,任何人都有資格決定自己的事,不過……”
古雲道:“不過什麼?”
這時羅傑滿布皺紋的臉上瞬時千變上時突然接道:“兩位古兄,算是我兄弟向二位請問吧!”
“算是嗎?那也可以算不是了?”
羅傑面色一寒,但瞬即消失,抱拳一揖道:“古兄請不要再逼我們兄弟,先師臨終之前曾一再叮咛要照顧小師妹,是以我兄弟不能不過問這件事。
”
古雲冷然道:“羅兄太客氣了,這中間的事兄弟無論如何是要講的,不過,賢昆仲問得太早了一點就是。
”話落一停,才緩緩的講出來。
原來自從洪荒九魔鬧得不歡而散後,大漠雙絕自知當時的武功尚難與七魔抗衡,而遠走邊荒,他兄弟二人本是出身大漠,這次遠走自然也是回大漠了。
但是,他們深知大漠老巢其他七人都知道,甚至連被他們傷害了的月光魔也知道,為避免七魔糾纏,與月光魔來尋仇,而決定另覓居所,那曉得偏偏機緣巧合而給他們得了一部前人遺留下來的“無心真經”,兄弟二人大喜過望,而潛心鑽研,決定練成絕學與其他七魔一争短長。
這部“無心真經”乃百年前一個高僧“無心大師”所留下的,百年前“無心大師”即以一身絕學享譽武林,大漠雙絕豈有不知之理,這一鑽研果然功力大增,二人武學原已早有基礎,是以不到一年二人就把一部“無心真經”學成了十之七八,乃決定到中原一争長短。
不過,“無心大師”乃是位得道高僧,其武學雖然冠絕天下,但卻有一種凜然的正氣,慈祥和善完全表示在他的遺書上,是以大漠雙絕研究了一年,不知不覺間那股暴戾之氣也被化去了不少。
雖然争雄之心未滅,但那股好殺的戾氣卻已消失。
兩人連袂離開邊疆,進入中原,一路上極少惹事。
在他們進入中原的第二天,聽到有關洱海笛的許多事情,其中包括洱海笛的雄心與可惡的事迹,乃決定先找洱海笛一争高下。
兩人意向即決,乃連夜向洱海出發,也許是夭意的安排,竟使這兩個兇人在未到達洱海以前遇到了一個對他兩人後半生有極大影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