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然他為什麼避不與我見面?”
古雲何等心計,聞言立刻猜中了十之七八,當下又模棱兩可的道:“難道你看到他與她在一起了嗎?”
“一豔”一怔,緩緩搖頭道:“沒有!”顯然有些悔意。
古雲道:“江湖之上任何卑劣的人都有,難道葛女俠就沒想到别人會惡言中傷,離間你們宇宙三奇一豔嗎?”
“合下為什麼要為我們操這麼大的心?”
古雲一怔,心道:“對啊!”
古月卻急急道:“我們也不曉得。
”
古雲緩緩道:“以我們兄弟過去所做所為,此刻無論如何向葛女俠解釋,葛女俠也不會相信,但我們要救你卻是事實。
”
一豔由古雲臉上的表情發現他竟是出于一片真誠,她心中感到奇怪,因為雙絕雖然以好惡行事出名,但卻從來沒聽說過他們為了救人而低聲下氣過!心中暗忖道:“難道他們變了!”
古月見葛玉珍久久不答話,隻道她不肯相信,不由急得大聲道:“你不相信我們?”
一豔葛玉珍凄涼一笑道:“賢昆仲名重江湖,葛玉珍無不信之理,但追魂之毒聞名天下,我服此毒已有月餘,當令之世有誰能救,兩位盛意葛玉珍也隻有心領了。
”
這下古月又被難住了,他對醫理一竅不通,而追魂之毒又是聞名已久的劇毒,他怎能想得出什麼解救之法?不由把一雙細眼瞪得老大,看着古雲發怔。
古雲道:“葛女俠說得的确實不錯,‘追魂之毒’聞名于世中者無人能解,但卻并不是絕對無物可解,隻是無人知道什麼可解之藥罷了!”
古月道:“難道你知道?”
“老二你别打岔,我如果不知道怎敢大言救她?”
古月一怔,心說:“還是大哥遇事仔細,考慮得周到。
”
古雲繼續道:“大漠有一種無心草,可解天下劇毒,但此草得來卻不容易。
”
一豔葛玉珍淡然笑道:“此去大漠何止千裡,兩位可能沒有顧慮及此。
”
“早想到了,但是葛女俠卻要委曲幾天。
”話落突然雙手齊出,十縷輕風分擊一豔葛玉珍十處穴道。
事出突然,距離又近,再加上葛玉珍功力已失去十之五六,是以僅隻躲過了七處仍有三處被點,應聲倒地。
古雲轉頭對古月道:“老二,咱不找洱海笛去了,你快去取幾根樹幹來,我有急用。
”
古月也這以想,找洱海笛僅是争強而已,救她卻是當務之急更屬重要,至于重要在什麼地方他們可都不曉得,可見人與人之間的緣份的确不是無稽之說。
不大功夫古月找了幾根帶雪的松枝來,兩人把長衫脫下,架起一個軟床把一豔葛玉珍放在上面,由山路趕回大漠。
他們倒是想得周到,高山之上人獸罕見,又可放開腳程而不惜驚世駭俗,也可免去男人不少的猜疑。
兩人趕回大漠,古雲立刻把“無心大師”留下的避毒丹給葛玉珍服下兩顆,使毒氣不緻發作,才動身去找“無心草”。
他倆可真有耐心,整整化了三個月的時間幾乎找握了半個大漠,才被他們找到了一株,而挽回了葛玉珍的一條性命。
至于宇宙三奇之間的事,自然他倆也都知道了。
“一豔”葛玉珍本不預備再回中原,但卻在三年後得知了她懷疑的“紅綠女俠”已死去三年,這才知道白己完全是一場誤會。
至于他們趕進斷魂谷中,乃是上了武當三清借刀殺人的當,那曉得陰錯陽差竟被他們給找到了。
羅傑聽完這番話,心中十分感激大漠雙絕,但他深知二人性格,不願多說,是以僅隻淡淡抱拳一笑道:“宇宙三奇多謝謝兩位古兄。
”
大漠雙絕也隻是冷冷一哼,沒有答話。
嚴紅卻已不再介意。
因為大漠雙絕師妹如此厚恩,不啻如同他們身受一般,江湖上最重恩怨,還有什麼好說的。
突然————
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兩位就是大漠雙絕?”
四人尋聲看去,隻見白玉骐玉面罩霜,冷冷的目光盯着大漠雙絕。
古月一怔道:“你是什麼人?”
“什麼人?我提一個人兩位想必曉得。
”
古雲似乎看出事情有些不尋常,緩緩問道:“提那一個!”
“神風魔!”
古雲古月同時驚道:“神風魔?你是他的什麼人?”
白玉骐急跨兩步,冷笑道:“接我一掌白然知道是他的什麼人?”
雙掌一翻,一股狂團直卷大漠雙絕,竟是“月落星沉”。
白玉骐這一掌含恨而出,威力自是非同小可,尤其近期來他有暇就練這殘陽七式,早已練得精而又精,是以一出手雖然同時攻向大漠雙絕,但威力卻絲毫未減。
大漠雙絕同時一呆,他們沒想到白玉骐一句話沒說完就出手了。
當下本能的各出一掌相迎。
這一出手是他們原先的武功,但見怒風猶如山崩海嘯,沙飛石走,威力之猛可碎石裂鋼,顯然兩人已用上了八成真力。
在他們滿以為兩人合力一擊,白玉骐必然無法還手,那曉得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兩人掌才遞出一半便發覺處處受制,眨眼工夫,白玉骐威猛的雙掌已到達了大漠雙絕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