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英雄看侄女嫁與我家小堡主将來還會有什麼差錯嗎?”
老人雙目精光一閃,朗聲道:“孫兄,人非神明,将來之事誰敢逆料?”
孫姓老者聞言冷冷一笑道:“老英雄!小弟以紅沙堡護法的身份願意擔保此事,這該夠了吧!”
老人也不示弱冷冷道:“孫兄,不是老夫不識擡舉,此事老夫做不了主。
”
晤明大師的目光,在孫姓老者的臉上掠過,沉聲道:“孫施主,婚姻大事,實不·孫姓老者從衣袖襄抽出一枝精巧的烏木令,令上鑲着六顆一樣大小的明珠,還刻着“六尊令”三個字,他将這個令一揚,說道:“老英雄,紅沙堡以此保證怎麼樣。
”
“三連掌”吳子修見他竟然擡出武林至尊的“六尊令”來,那表示如若不從,就作違令論,違令這将被處死。
這是武林公認的規矩。
那一直沉默着的少女,此時突然道:“吳伯伯,我……我……”
“蓉侄答應了嗎?”持令的孫姓老者臉上挂起一派奸笑。
三連掌道:“孫涓,你休要拿出武林六尊的令符來吓唬老夫,我想六位前輩知道了此事,隻怕也未必贊同,再說,老夫已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生死早已置諸度外,“六尊令”
用在别的地方老夫服從,但用在這件事上老夫卻不得不違令,老夫直接了當的告訴你,虎女不嫁犬子。
”
“吳伯伯,你!”
“好大的口氣。
”一直僵着的“死堡”雙煞,突然異口同聲的說道:“吳居士,答應不答應是居士的事,但辱及此令可就不對了。
”
吳子修仰天一聲長笑道:“道長好說好說,烏木令主持的是正義,不是拿來為非作歹的,吳子修早已說過,生死置之度外了。
”
“鐵沙掌”孫涓冷冷笑道:“吳子修,不是孫某與你過不去,你不給孫某面子可以,但是辱及此令,孫某是持令人,卻不得不維護六位老人家的尊嚴。
”
“你劃下道來,老夫接着就是。
”
“鐵沙掌”孫涓緩緩舉起“六尊令”高聲道:“劃什麼道,辱及此令就是武林公敵。
”
話落回頭吩咐道:“阮氏兄弟,将此人拿下。
”兩人一聲吆喝,雙雙躍出,分左右将老人圍住。
吳子修那裡将兩人放在眼裡,緩緩站起,将嶽蓉拉列一邊。
“老匹夫照打。
”阮氏老大招随聲出,以一招“五子奪魁”取吳子修左側,阮氏老二以一招“夜戰八方”取老人右側,兩人都以全力進招,風聲呼呼,聲勢不弱。
但與吳子修相較可就相差太多了,吳子修不願結怨“紅沙堡”,側身讓過緻命的兩招,阮氏兄弟撲了個空,煞身不住,向前連街兩步,吳子修此時要取兩人性命易如反掌,但他隻将兩掌虛虛一幌,立刻收回,掌風隻是輕輕掃過阮氏兄弟面頰。
“三連掌”是要孫涓知難而退,撤回“紅沙堡”那兩人。
孫涓卻視如無睹。
阮氏兄弟一招失手,大喝一聲,重新進招,勇猛猶如兩隻負傷的困獸。
吳子修左閃右躲一味相讓,他依然不願結怨“紅沙堡”。
十幾回合一拖就過,阮氏兄弟,始終不知死活的一味猛攻。
吳子修想如此歪纏下去,也不得了局,突然大喝一聲,雙掌連環而起,招化“雙掌翻天”以七成真力拍出一掌!
掌出一陣銳風,阮氏兄弟祗覺兩眼一黑,雙雙悶哼連聲,各各挨了一掌,跌出八尺外,倒地爬不起來。
幸好吳子修手下留情,不然這兩人隻怕早已一命嗚呼!
“鐵沙掌”孫涓對重傷的兩個随從,看都沒看一眼,他早就料到這兩人不是吳子修的對手,但要其他諸人出手,不得不先抛磚引玉,拿這兩人的性命唱開鑼戲。
吳子修向孫涓抱拳道:“老夫失手,得罪得罪。
”
孫涓冷冷一笑,說道:“誰願為繼續武林至高信符而戰?”
“死堡”雙煞中的“催命煞”陳琪冷聲道:“陳琪接受吳老師幾招。
”兩腿僵直不動,雙肩一聳,突然前躍三尺,落地一聲不響,手起一招“無掌拘魂”,直抓吳子修前胸。
吳子修久走江湖,素聞雙煞之名,當下不敢大意,橫退一步,以“排山掌”相迎。
“催命煞”陳琪突然以指為掌,硬接二二連掌”吳子修的“排山掌”,他自恃“死堡”
的“陰風掌”為武林奇功,想看看江湖傳言中的二二連掌”是否真的無人能敵。
“砰”的一聲兩掌接實,地上白雪卷起三尺多高。
“三連掌”吳子修,連退兩步,掌心微微發冷。
“催命煞”陳琪則退出五六步,胸口隐隐作痛,敢情他的“陰風掌”火候尚非二二連掌”之敵。
僅此一掌,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