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骐一見二毒已走,心中大急,左腳一動,不由踉跄退了一步幾乎跌倒。
白玉骐沒想到這毒進展得這麼快,不由氣得一歎,擡眼突見五丈開外站着一個手持綠玉杖的老乞丐,其實人家在這裡站了很久了,隻是白玉骐剛才隻顧找林邊的黑白二毒沒有注意到他,白玉骐認得此人就是“玉杖神丐”桑無忌,不由冷哼了一聲。
“玉女”見白玉骐左腿好像有些毛病,不由關懷的問道:“骐哥哥,你的腿怎麼了?”
白玉骐冷冷笑道:“不錯,閣下可有什麼高見?”
二女聞言都是一震,“長天碧鳳”認識“玉杖神丐”,忙超前見禮,并問道:“要飯伯伯這毒針到底怎麼才能治?”
“鳳兒,你怎麼舍與他混在一起,伯伯真奇怪你為什麼受得了他那種傲氣?”
“伯伯,侄女求求你告訴我怎麼醫治,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熊玉燕說到後來,珠淚凄然而下。
白玉骐依舊冷冷道:“熊姑娘,在下謝謝你的一片好意,但追根結底熊姑娘還是為了幫在下的忙才會陷身危難,白玉骐就是中毒而亡,也是理所應該的。
”
熊玉燕忽然轉過身來,幽幽道:“白相公,難道世間什麼事都能用恩怨來區分?”
這時“玉杖神丐”冷冷道:“白少俠,老要擻的身上倒有一味藥可解此毒,隻是……”
白玉骐仰天一聲狂笑道:“隻是要在下以玉蕭來換取嗎?”
“不錯,老要飯的就是這個想法。
”“玉杖神丐”斬釘截鐵的道。
二女一聽老要飯的身上一味藥能解白玉骐的毒傷,不由一齊雙膝跪在老要飯的面前,淚珠滾滾而下,老要飯的是明白人,但那蕭封他猶如第二條性命,他能就此将藥送上嗎?就是治好白玉骐的傷再提索蕭,那豈不更顯得胸懷的狹小嗎?他一時猶疑起來。
突然,白玉骐歎了口氣,淡淡道:“熊姑娘,鳳妹,你們不必求了,桑大俠先前出聲警告,後來又出掌相助,這已足抵得上在下道支玉蕭了,白玉骐不原受人太多恩惠,兩位深情白玉骐心領,就是求得靈藥白玉骐也不會服的。
”白玉骐話落從袖中掏出那支與他相依為命的玉蕭,面封着“玉杖神丐”道:“此蕭白玉骐視如生命,今日相酬閣下救命之恩,你我互不相欠。
”話落把蕭放在地上,轉身向林中而去。
一擡腳,突然他覺得封閉的穴道已被毒攻開了,心中頓時大驚,心說:“這毒怎麼這樣厲害。
”他明知走動隻有增加死亡的速度,但高傲的個性,使他不願稍事停留,仍然舉步向林中走去,那行動遲緩得與常人無異。
蓦地—二女齊齊嬌呼一聲,落在白玉骐身側,白玉骐沒有讓她們扶持,他雪白的牙齒緊緊的咬着下唇,忍受着那毒向上串攻的痛苦。
三人穿進林中,白玉骐已漸漸覺得不行了,他選了一棵大樹下吃力的坐了下來,“長天碧鳳”已把羞澀的心放過一邊,她急忙問道:“白,白相公,那傷可以給我看看嗎?家父常替人治毒,我還能略知一點,也許尚有救治之望。
”
白玉骐搖了搖頭,強忍住痛苦,笑道:“熊姑娘不要麻煩了。
這毒好兇,我閉穴竟然擋不住它,唉!真想不到我白玉骐……”,話未說完,白玉骐用自嘲的一笑,截住了下面的話語。
二女開頭隻當是一種普通的毒傷,聽白玉骐這一說,不由一齊注意到白玉骐的臉色,不看猶可,這一看之下,二人頓時心神沒有了主宰,因為那臉已失去了平時的紅潤,晰白如紙,“玉女”急得哭道:“骐哥哥,你怎麼不早說呢?”話落也不管“長天碧鳳”在旁,一頭撲進白玉骐的懷裡哭泣了起來。
熊玉燕的心情不下于司徒鳳,但她卻不敢如玉女般的放肆。
白玉骐深深一歎,輕撫着“玉女”的秀發,凄涼的苦笑道:“鳳妹,你我相識一場,我白玉骐對你可說沒有幫到一點忙,但,在我們即将分離的時候,我仍有一件事要相煩!我死後請你把我的屍體葬在觀日峰下的一個墓碑旁,則……”,白玉骐話未說完,“玉女”已急忙用素手掩住了白玉骐的嘴,哭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長天碧鳳”腦海中靈光一閃,也不管白玉骐的反對,伸手掀起白玉骐的褲腳,芳心突然狂跳不已,隻見白玉骐那隻潔白如雪的小腿,這時已是又黑又紫,腫得很粗,在小腿肚上有一塊銅錢似的青圈,圈的中央有個紫點,這個地方大概就是針眼。
“長天碧鳳”熊玉燕突然張開小嘴吻在傷口上,用力向外一吸那針已被她吸了出來,張口吐出一口黑水,吐在地上隻見那針細如絲,但已不再呈黑青色,“長天碧鳳”又連吸了幾口,但毒力仍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