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迫退丈外。
白玉骐吃驚的這招“天光血影”竟然未能傷到他。
“金掌魔”以目止住要攻的洱海笛與霞行上人,沉聲責問白玉骐道:“你小小年紀有此成就,确實不易,但他們二人與你何仇何恨,你竟欲将他們置之于死地?”
白玉骐淡然笑道:“何仇何恨?你不是也想消除他們嗎?”
“金掌魔”面色一變,愠道:“這是我們間的事,不用你關心?”
白玉骐冷笑道:“閣下‘我們’二字指的可是洪荒九魔?”
“敢這樣對我稱呼的當今江湖之上恐隻有你白玉骐一人。
”
“哈哈……好說,原來你們九魔當此生死關頭,依舊沒忘當年之交,很好很好,我正想親身試試九位當年在泰山聯手圍攻的威力呢?”白玉骐冷電般星目掃過三人臉上,使三人齊齊吃驚,白玉骐退下兩步,冷笑道:“中原武林道要以火攻此山,各位多加注意為上,在下要救的人而今已出困,在下就此告辭!”話落大步向“七面鳥”走去。
突然,香風連連,白玉骐身前落下了“玉女”司徒鳳,與熊玉燕,四隻清澈的大眼睛盯住了白玉骐,使他無法前進,“玉女”司徒鳳幽幽的道:“骐哥哥,你為什麼不理我們就走了?”
白玉骐為難的退了一步道:“鳳妹,今後我們是敵是友現在還很難說。
”
“為什麼?你不是還叫我鳳妹嗎?”
“你去問你師傅就知道了。
”
“你不能告訴我嗎?”白玉骐搖了搖頭。
“玉女”胸無城府,低頭一想上刻道:“好!我去問師傅。
”掠身向“金掌魔”奔去。
白玉骐看了熊玉燕一眼,欲吉口又止,熊玉燕望了望白玉骐,把目光移開輕問道:“白少俠,你現在欲往何處?”
“在下行蹤無定,此去也許先入蜀。
”
“我也想回家看看父親去,我,我可以跟你同行嗎?”
白玉骐一怔,問道:“令尊就是卓人鳳的師傅嗎?”
姑娘輕“嗯”了一聲。
白玉骐不由一陣黯然,歎息道:“你不必回去了,令尊……令尊……”
“我爹怎麼了……”
“已經仙逝了。
”
“啊!”熊玉燕幾乎不敢相信白己的耳朵,過度的驚慌使她脫口問道:“真的嗎,可知怎麼死的呢?”
“你去問問洱海老怪就知道了。
”
熊玉燕轉身向洱海笛奔去,白玉骐掠身追上,與熊玉燕同時停身在洱海笛身前五尺之處。
“我爹爹是怎麼死的。
”熊玉燕以嘶啞的聲音問道。
“令尊?”
“閣下的記名弟子卓人鳳的師傅。
”
洱海笛心知事機已洩,硬着頭皮道:“殺前師再入本門是老夫的規矩。
”
這時“金掌魔”正在與“玉女”司徒鳳說話,是以并沒有聽到。
突然崖上有人大呼道:“中原武林道放火燒山了……”
隻見山頂上立着四個人,正是洱海笛座下的四大金剛。
果然山下烈火熊熊而起,飛也似的向四周蔓延開去,瞬息燒紅了半邊天,“金掌魔”突然拉起“玉女”司徒鳳帶領二徒飛入來時的陣中不見了。
一切的變化都在一瞬間,猛然熊玉燕厲叱一聲,全身向洱海笛撞去,白玉骐伸手扣住她右腕,熊玉燕本已恨怒攻心,想一拼了之,如今被白玉骐一阻,登時急昏了過去。
白玉骐伸手攔住姑娘的纖腰,朝洱海笛冷冷一笑道:“閣下真是死有餘辜了。
”話落轉對七面鳥道:“咱們走吧。
”掠身向來時的山崖飛去。
蓦然洱海笛冷嗤一聲,對崖上傳音道:“守住崖頂,将來人拿下。
”
崖上四人立刻各取有利位置,靜待着白玉骐與“七面鳥”向上飛去,以便乘機攻其不備。
白玉骐躍上洱海笛居住的洞頂上不猶豫的向壁立如削的崖頂躍去,猛覺頭頂一股巨大壓力壓了下來,擡眼見洱海笛的四個弟子,正在揚掌向下拍到,白玉骐懷中抱熊玉燕無法反擊,百忙中急施千斤墜降落地面,速度之快竟連掌風都未沾到。
這時烈火已向崖頂蔓延上來,白玉骐不暇思索,回頭欲将熊玉燕交給“七面鳥”,卻見洱海笛立在身後,以距離來算,洱海笛要取他性命可說是易如反掌,白玉骐不是沒有聽到身後跟着一人,隻是一直把他當做“七面鳥”而至疏于防範。
洱海笛淡淡朝白玉骐一笑道:“老夫送閣下一程。
”
“在下不領這個人情,七面鳥呢?”
洱海笛不等白玉骐把話說完,已飛身上崖,中途回道:“‘七面鳥’已在崖上了!”
四大金剛倉促間,見師傅飛上崖頂,急忙紛紛讓開,白玉骐幾平是在洱海笛落地的同時也上了崖頂。
“‘七面鳥’在那裡?”這時大火已燒至崖邊了,烘得人渾身發熱。
洱海笛急道:“再遲沒時間了,快走吧!”聲音突然改變,白玉骐頓時大悟,掠身向林中竄去,洱海笛緊跟身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