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峰上來的,大家心裡都有個數,來吧!白某要先會會你這口是心非的賊道。
”
天殘道人精目中殺機一問道:“隻你一個?”
“不錯!”
“為什麼理由?”
白玉骐俊臉上殺機突現,冷森森的道:“為了舍身崖下的故僧雲行!”
不知是心裡有鬼,還是白玉骐的話,太過于冷森逼人,天殘道人,問言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當着天下群雄,天殘道人突然覺得太過丢人,大喝一聲,道:“貧道有僭了。
”話落突然一招“羽化登仙”向白玉骐胸日拍到。
天殘道人功力本已達登峰造極之境,這一掌是存心要除去白玉骐這一條禍根,其威力可想而知。
但見掌出如驟風天降,山飛石裂,草斷樹搖,真有天崩之威,地裂之猛,直把周圍群豪看得目瞪口呆,四女與“太陽之女”羅绮萍駭得花容變色。
白玉骐在未動手之前,已看出今日之勢,決不容久戰消耗體力,因為,周圍的人,大部份是要對付他的。
當下,一見天殘道人動上手,更不怠慢,雙腳猛然一錯,那奇奧無比的步伐已然使了出來,右手順勢一招“碧海連天”拍了出去,招法迅捷無倫。
避招,攻敵,同時進行,周圍群雄,一個個都看得呆了,除了少數幾個功力高的,誰也沒有看清白玉骐是怎麼避開這一招的,這才知道,這白衣少年,的确有震動武林,驚神泣鬼的武功。
天殘道人一招沒攻着白玉骐,反被他攻了一掌,心知白玉骐欲要速戰速決,這正合了他的口味,因為,他知道打死白玉骐後,還有許多麻煩在後頭,是以,也不敢如此浪費體力。
兩個人都有同一想法,不期而然的都擇最狠毒的招法使用。
但見黃沙滾滾,如黃浪千重,赤土千裡,風聲呼呼,似鬼哭神号,震人耳膜,使人心驚,轉眼之間,兩人已走了三四合。
白王骐大喝聲中,突然使出一招“殘天缺地”。
這一招,是他殘陽六式中的最後第二式,當日,連宇宙二奇一齊聯手,也都敗于此招之上,天殘道人,武功雖有獨到之處,此時也無法應付。
人急智生,任他天殘道人如何狡猾善變,也無法考慮得許多了,匆忙中,猛然大喝一聲,使出了一招“普渡衆生”。
這是達摩三式中的第二式,那第一式,他當然也會了。
隻聽,轟的一聲震天大響,紛亂的戰局,突然停止。
白玉骐連退了兩步,胸口氣血微覺有些浮湧,心中不由暗自驚異道:“這賊道的武功,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
那天殘道人退下四五步,臉色為之大變,心中駭然忖道:“怎麼我這達摩三式也隻将他擊退兩步而已。
”
周圍群雄,這時一個個更驚得目瞪口呆,望着兩人之間的丈餘大石塊出神,直到現在,他們才看清了兩人的身影。
突然,韋子玉注定面色鐵青的慧清道:“慧清大師,你身為少林掌門,不知認得道長剛才所用的那一招救命的絕招否?”言下充滿了譏刺之意。
慧清雖然老奸巨滑,但為人卻極自私,一見天殘道人用了他日夜苦心鑽研,卻無法領悟的達摩三式,心中既恨又妒,聞言也不去理會韋子玉,迳自轉臉對天殘道人,道:“天殘前輩,敝寺鎮寺武功,不知前輩是何時學去的?”
天殘道人當着這許多武林人物,心知無法賴掉,但卻也不願意就此承認是偷學的,當下顧左右而言他,道:“慧清,目前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此間事了,貧道當把此事始未,完全告訴于你,以便完成故友之托?”
慧清心中一動,忖道:“什麼故友不故友,這明明是違心之論!想以傳功來誘惑我,不過,這也好,我正想他不出,但是,必須把話先扣牢他才好。
”當下道:“不知此話怎講?”
天殘道人道:“你可記得少林寺有個天一聖僧?”
慧清神色一整,連忙恭身道:“阿彌陀怫,那是曾師祖。
”
天殘道人察顔觀色,心中已然明白,暗忖道:“想那達摩三式,你也猜摸他不透,我何妨把話說得慷慨些,你就是明知是假,也不敢揭露。
”轉念間,故意把臉色一整道:“他與貧道是至友,想當年他在長白山圓寂之時,貪道恰好打那兒路過,他因如道達摩三式不易參悟,恐怕失傳,故把那要領告與貧道,要貧道帶回少林寺,以傳掌門之人,貧道這才匆匆趕來,不想在這裡遇着白玉骐。
”
慧清心頭已定,點頭道:“原來如此。
”
韋子玉冷笑道:“可真巧啊,剛好來到這挂月峰上,又剛好白玉骐向你挑戰,更奇怪的是,這達摩三式,道長竟能得心應手的随手應用了。
”
天殘道人老臉一紅,怒道:“韋子玉,你若不服,何妨下來一試?”
白玉骐冷笑道:“你我勝負生死未分出,何必再挑他人?”
天殘道人精目一瞪,道:“難道貧道怕你不成?”
白玉骐朗笑一聲,道:“最好是不怕,出招吧!”
就在這時,突聽南邊一聲沉重的佛号道:“阿彌陀怫,道友,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