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銀鞭神煞”看到白玉骐右手一動外。
其他二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怪劍是由那兒來的。
三人魂飛魄散,急忙飄身後退,白玉骐已心存殺機,豈能由得他們,更何況“玉劍客”
曾一再告訴他,“玉劍”從祖師開始,從不輕易出鞘,出鞘則必見血不可。
三人腳才沾地,白玉骐已擁住嶽蓉攻到,招出“天寒地凍”,滿天都是蒙蒙劍氣,可憐三人連招都沒看清,齊聲悶“吭”一聲,漫天血光,三顆頭顱滾得老遠,劍氣一息,白玉骐持劍而立,如同一個天降的殺星。
嶽蓉偷眼一瞥,不自主的打了個寒噤,心說:“這人好重的殺氣。
”
二十幾名莊漢,一見一名護法二名巡院死得如此可怕,他們都是些狗仗人勢的小人,那裡還敢聲張,呐喊一聲,轉頭就跑。
白玉骐一聲清叱:“站住。
”
這一聲不啻是一個晴空焦雷,二十個莊丁連腿都吓軟了,一齊駐腳轉過身來,乞憐的望着白玉骐。
這時白玉骐懷裡的嶽蓉輕輕掙紮了一下,白玉骐隻當她現在才醒過來,急忙松開左臂,嶽蓉紅着雙頰走到一旁。
白玉骐還劍入鞘,冷聲道:“白玉骐現在不殺爾等,爾等寄語“紅沙堡主”,他日如再找這位姑娘鬧事,白玉骐定将紅沙堡夷為平地,滾吧!”
二十名莊丁捏了一大把冷汗,抱頭鼠竄而去。
嶽蓉深深歎了口氣,朝白玉骐一禮道:“嶽蓉深謝白少俠替伯父報仇之恩,今世不能報答,隻好期待來世了。
”話落又是深深一禮,遂向斷崖處走去。
白玉骐莫名其妙,心說:“她怎麼好端端的說出這些喪氣話來?”見及嶽蓉向斷崖走去,頓時大悟,急忙問道:“嶽姑娘意欲何往?”
嶽蓉突然冷冷道:“嶽蓉意欲何往,與白小俠何幹?泰山蒙少俠相救不死,今日落得這地步,想是名山不收冤鬼,小俠請吧!”
白玉骐聽出嶽蓉怪他泰山救人不救到底以緻“三連掌”喪命于此,而她再入江湖難免不落個死無葬身之地。
白玉骐仰天一聲長歎,歉然道:“嶽姑娘可否轉身聽在下一言?”
嶽蓉幽幽轉過身來,白玉骐望了望遙遠的天際,緩緩道:“嶽姑娘,并非在下不願姑娘相随,當今武林,遍地都是白玉骐的敵人,人人欲得白玉骐而甘心。
白玉骐武功低微,門身尚且難保,怎能兼顧姑娘,姑娘獨自而行雖然危險,但仍有生機,而與在下同行則前途渺茫,唉,姑娘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
“你以為“紅沙堡”會就此罷休嗎?”
“嶽姑娘再沒有其他親友嗎?”
嶽蓉暗然道:“嶽蓉也同小俠相差不多。
”
白玉骐看出嶽蓉有意相随,心中暗想:“嶽蓉武功不高,人又長得俏麗,單身打行江湖,确實難防江湖宵小,唉,也罷,我白玉骐再盡點責任吧。
”想罷擡頭對嶽蓉道:“既然如此,嶽姑娘就請暫時與在下同行吧,隻要白玉骐有一口氣在,定不叫姑娘受辱。
”言下十分誠懇,嶽蓉當下感激的點點頭,落下兩行清淚,那顆浮動的芳心,也随着白玉骐的話安定了下來。
兩人合力将“三連掌”埋在崖上,一代俠肝義膽的老英雄,壯志未酬就此埋恨荒野,嶽蓉傷心恸哭,數次昏厥,白玉骐沒法,隻得将她抱到馬上,離開這片使人傷心的地方。
馬行如飛,迎面的寒風把昏迷中的嶽蓉吹醒了,她睜開瑩瑩淚眼,隻見白玉骐正用衣袖擋住她的臉,自己的身體也正依在白玉骐的懷裡,她臉上泛起一片紅霞,芳心狂跳,這是她第二次領受這種滋味了。
她動了動,把身軀靠得更舒适了些。
白玉骐放慢了馬行,問道:“嶽姑娘你醒了嗎?”
嶽蓉輕輕“嗯”了一聲,粉頰依舊靠在他懷裡,她自己心裡也覺得奇怪,現在她似乎比過去跟“三連掌”在一起時更沒有自主的能力了。
白玉骐問道:“嶽姑娘你會騎馬嗎?”
嶽蓉掙紮了一下,坐起身來,幽幽道:“白少俠,我不會,但我相信我步行也還跟得上。
”話落一按馬鞍就要下去。
白玉骐急忙伸手拉住她,誠懇的道:“嶽姑娘千萬不要會錯了意,白玉骐不善詞令,但卻是一片赤誠,怕的是被人誤會,對姑娘不好。
”
嶽蓉聞言心說:“我當你不願與你同乘一騎呢?原來是為我着想。
”她心裡在想,嘴裡卻道:“嶽蓉是公子所救,這條命都是公子給的,其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如果公子不棄,嶽蓉願作一個随身婢仆服侍公子就是。
”
白玉骐越聽越急,姑娘話才一落,他已迫不及待的道:“姑娘這麼說越發的使我白玉骐擔待不起了,白玉骐乃是一個落魄江湖的武夫。
不要說不配有婢有仆,就是配,在下也豈肯讓姑娘使喚?”
白玉骐言下已有惱意了,這也難怪,他的确是在為姑娘着想,那個時候男女授受不親,同乘一騎,對姑娘的清白确實有損無益。
但反過來說,姑娘又何嘗真的要作白玉骥的婢仆呢?
姑娘道:“我說錯了?”她心中感到有些局促與不安。
白玉骐歎口氣道:“嶽姑娘不要介意,在下的話也許說得太急。
”
嶽蓉垂下粉頰,清風撩起了她零亂的秀發,一股少女獨有的香氣使白玉骐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當然,這種香氣雖是很好,可是也教人難以消受的。
秀發拂在白玉骐的臉上,癢癢的,白玉骐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