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少殺點!和尚少殺點!”
此外,便是一片慘号聲。
白玉骐在瓦面上停了一陣,未見兩黑衣少年出面,起身向側面的大廳後進尋去,他挨間找下去,找了四進仍是什麼也沒找到,偶一擡頭突然見第五進最高的一座樓閣上燈還亮着,立刻飛身撲去,雙足倒挂檐頂,用舌尖舔破窗紙向内張望,這一望不由使白骐劍眉倒豎,殺機頓上眉梢。
隻見室内陳設華麗無比,在一張根大的繡床上,此刻正有一個絕色少女,全身脫得精光,仰身橫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淚如雨下,卻動彈不得。
想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在少女的身側床下站着一個母夜叉一樣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根燒紅了的鐵條,放在離少女胸部不遠的地方,喝道:“小賤人不知好歹,你看老娘有沒有辦法叫你答應。
”話落鐵條朝着少女的胸上雙乳點去。
蓦地——一聲暴喝:“與小爺躺下”,話聲未落,窗戶口嘩然大開,那母夜叉都還沒看清人,慘号一聲,那根僥得赤紅的鐵條,已穿過她自己的胸部,白煙直冒的焦臭味刺入口鼻。
白玉骐早已将惡女人殺死,看也不看少女一眼,就待飛出去叫“玉女”來救。
這時那少女也恰好睜開眼睛,隻見一個風華蓋世的美少年正欲穿窗而去,她是怕急了,也顧不得害羞,急叫道:“少俠救命。
”
白玉骐未敢回答,隻呐呐道:“我去叫我姊姊來救你。
”
少女急的哭了:“少俠,小女子現身軟麻穴均被制,動彈不得,那兩個惡徒就在外面,少俠一走小女子就沒命了。
”
恰在這時,外面果然傳來一個聲音道:“陳大娘,還不答應嗎?”
少女更急了,求道:“少俠快嘛。
”
白玉骐心裡也拿不定主意,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閃眼看到床上的大被單,突然心中一動,覆身掀起被單一下蓋在少女身上,俯身把她抱起,穿窗而出。
白玉骐剛剛上得屋頂,一條婀娜倩影迎面而來,白玉骐看出正是“玉女”司徒鳳,一句話不說迎了上去。
“玉女”停身問道:“骐哥,你抱的是什麼?”
白玉骐突地玉臉一紅,将少女塞進“玉女”懷裡,隻說了句:“你照顧她。
”轉身穿入屋裡去。
“玉女”一楞,低頭一看,不由“啊”了一聲道:“原來是個少女。
”
少女突然仰起臉來流淚道:“這位姊姊,小妹穴道受制,衣服尚在屋内。
”
玉女年紀小,根本不曉得什麼叫妒嫉,見狀笑道:“姊姊,你好美噢!骐哥哥就這樣把你抱出來也不替你穿上衣服,真是的,走!我們進去找。
”話落順手替少女解開穴道,折身而下。
白玉骐早返室内,門外面又有人叫道:“陳大娘,陳大娘。
”聲音很急。
白玉骐劍眉一軒,“砰”的一腳踢開房門,隻見客室外面正站着兩個黑衣少年,想是剛才踢開門時躍出去的。
兩人見白玉骐卻是一怔,左面一個面色黝黑,雙眉下垂的少年突然怨聲道:“小子你是誰。
”
白玉骐冷森森的笑道:“黑毒羅剛你别急着問小爺姓名,現在趕快将你與白毒羅強兩人傳給笑面佛的信拿給小爺看。
”敢情白玉骐第一次探霸王莊時,不但知道兩人的确是雙毒的門人,并且連二人此行的目的也探查了出來。
黑白二毒一怔,白毒羅強嘿嘿一陣冷笑道:“信在你大爺懷裡,你壞了大爺們的好事還沒找你算賬呢?快報上名來受死。
”
“在下白玉骐,聽清了沒有?納命來!”白玉骐話落突然拍出威猛無比的兩掌。
兩人除專用毒外,武功根本遠不如白玉骐,一見來掌威勢,自知接不住,四掌虛虛一晃,飄身飛上屋去,白玉骐那肯放過,清叱一聲,才待飛身,突見千條藍絲已迎面而來,白玉骐知道此細絲一定是極其霸道的毒器,立刻吐氣開聲,連拍了三掌,“嘩啦啦”一聲,不但把毒針拍散了,更連柱子也拍斷了好幾根。
白玉骐飛身上了屋頂,兩人已不知去向。
蓦然,房下大聲一喝:“白少俠快退,腳下危險。
”
白玉骐聞驚低頭一看,立刻清嘯一聲,擰身拔起,就在白玉骐起身之際傳來一聲轟然大震,頓時藍霧彌漫一片模糊。
當“玉女”抱着少女躍進屋内,這時少女穴道已開,用手指指裡面問道:“我的服被母夜叉脫在裡面。
”
“玉女”立刻抱了少女走到裡間去。
信手将房門關上。
這是一間二丈見方的内室,布置也十分華麗,霸王莊是關内外黑道人物通過的駐腳之地,大概這幢房子是專用來接納上客的。
少女披着被單,在衣櫃裡找出了一套碧色的衣裙,紅着嬌靥當着“玉女”的面換上,碧色的衣裳與她那雪白的皮膚相映,更襯托得少女美如天仙,“玉女”司徒鳳不由拍手贊道:
“好姊姊,你真是中原第一個美人兒。
”
少女心事重重的,聞言強展笑靥道:“妹妹熊玉燕,江湖人叫我‘長天碧鳳’,姊姊芳名可否見告?”
“我叫司徒鳳,他們都叫我‘玉女’”。
少女笑笑道:“姊姊這麼美,果然‘玉女’當之而無愧!”
“玉女”聞言跳着小腳不依道:“唷唷唷,剛才還哭呢?現在卻又來挖苦我了,早曉得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