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尊之令。
“于天泰說到後面雙目突然爆射出兩縷精芒。
”笑面佛“如海,悟雷子,悟雲子,霍然站起,頓時成了劍拔弩張之勢。
就在此時,崖下突然傳來一個嬌柔悅耳的少女聲音:”祖爺爺,你走快一點嘛!“傻丫頭,他們都是佛門中人,頂多傷了他,他死不了的,你倒是頂慈悲。
”
“不來了,祖爺爺你……”
話聲中崖頂人影連閃,衆人舉目望去,三清一佛,全都呆了,他們臉上都沒有表情,宛如石刻的一般。
在入口處巍然卓立着一個老人,長長的白眉幾乎掩蓋了那雙明亮的眸子,白須齊胸,面色紅潤如嬰,年紀怕不在百歲以上,他,就是名震遐迩的“日月老人”。
在老人身側靜立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黛眉鳳目,膚光如雪,不但美得難以形容,而且顯得無比的高雅、聖潔,使人一旦與她并立就有自慚形穢的感覺,這時她那雙秀目正在搜尋着全場。
“日月老人”的目光,環掃了全場一周,頓時一怔,他緩緩把目光移到“笑面佛”臉上,和聲問道:“如海,白玉骐那娃兒呢?”
如海頓感手足無措起來,那聲音雖然和緩,卻有責備的意味在内,少女見狀芳心登時一驚,急問道:“他怎樣了?”
“笑面佛”如海連忙申辯道:“并非我等将他推下崖的,而是……”
少女一聽已推下崖去,芳心頓時一涼,素掌一震,舉手就要劈來,突然,“日月老人”
拉住她的手道:“且慢……”
少女臉上顯出一種奇異的表情,擡頭問道:“祖爺爺,你承認我是你的曾孫女嗎?”
“日月老人”道:“當然,你本來就是我的曾孫女嘛!”
“你愛我嗎?”
“日月老人”奇怪的問道:“萍兒,你是怎麼了?”
“祖爺爺,回答我。
”少女的聲音有些凄楚與憤慨。
“日月老人”隻好茫然的點點頭。
少女的手指突然一指在場諸人,堅定的道:“那就殺掉他們,全部殺掉他們。
”
秀目中沒有絲毫情感,隻象個索魂的羅刹。
“日月老人”一怔道:“萍兒,這怎麼可以?”
“祖爺爺,你是愛我還是愛他們?”
“萍兒!”
“兩者任選其一。
”
“日月老人”茫然的立在那兒。
“祖爺爺,你快決定嘛。
”
老人望望她,隻見她美眸中蘊着那顆晶瑩的淚珠,是幽怨,近日來他已多次看到她眼中時有這種光彩,但沒有令日這麼濃厚而明顯,自那天桃花林中救了白玉骐以後,姑娘一直不肯回大雪山日月洞去,老人早已洞悉了她的心思,但卻拗她不過,今日在山下碰到了太極真人與無上真人,得知白玉骐已傷重陷身舍身崖,姑娘突然堅定的表明了心意,非要上山一探不可,想不到白玉骐竟然已先遇害。
老人突然擡起眼,雙目中暴射出數尺寒光,長須拂動胸前,向群雄一步一步踱去,全場的人不由全部顯然的望着老人。
“日月老人”緩緩舉起雙手,掌心内陷盈寸,他隻要将兩掌推出,在場的人就要有半數以上會倒下去。
老人的目光觸及了那些哀求的目光,雙掌突然無力的垂了下來,他吃力的道:“萍兒!”
少女已知一切都不可能了,她雙腳跪了下來,向老人拜了下去,凄然的道:“祖爺爺,萍兒不該逼你,但我無法克制内心激動,祖爺爺,萍兒去了,請你不要找我,也原諒萍兒的不孝……”少女話說到此,凄涼的長嘯一聲,飛下峰去。
“日月老人”怔住了,這一切的變化,對他猶如一場浩劫,他頹然的呼喚着。
“萍兒、萍兒……”少頃,老人轉頭對群雄道:“你們做得太卑鄙了,但終有一天,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話落亦離崖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這裡是一處谷底,周圍不過一裡見方,四周峭壁如削,平滑如鏡,高插雲霄,谷底隻有中午始能受到一點陽光,潮濕陰暗,使得谷底與石壁上生滿了苦藓。
白玉骐靜靜的仰面躺在一塊石闆上,身邊放着那柄寶劍與那支離魂箫,陣陣的寒風對武功已失的他,像是千萬根刺骨的鋼針,把他從昏迷中刺醒。
他籲了口氣,幽幽的睜開眼睛,隻覺四周一片昏暗,陰冷的寒風使他“機伶伶”的打了陣寒噤,他心想:“我一定是死了,否則我不可能平穩的睡食這石闆上而沒有粉身碎骨,這陰冷的寒氣,這昏暗地的方不正是陰世地府嗎……”他想撐起身子,突然他觸到平放在身側的一劍一箫,這更加重了他已死的想法,他暗忖:“這箫本是在‘玉仗神丐’手中的,何以現在又會到這裡來呢?大概我是真的死了!”想到死他心裡并沒有畏懼,卻有些惆怅,因為人世間他還留下了一大筆未索回的血債與欠人的恩惠未償,他暗想:“上蒼難道真的如此無眼嗎?難道白家的沉冤永遠不能洗雪了嗎?”
蓦地……
一個铿锵的聲音道:“娃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