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雙絕齊齊驚喝一聲,向左右躍開五丈,堪堪避過,但仍驚出了一身冷汗。
由于他們分左右退開,白玉骐當機立斷,雙掌一翻向古月攻去,電光石火間連攻七掌。
這七掌招招俱是殺手,式式都是狠招,大漠第二絕雖然武功高不可測,但由于先機已失,白玉骐的武功又恰好克住了他的招式,是以雖然是極短的時間,古月已是三次遇險,如非無心經上的步法巧妙,隻怕古月雖然身負絕世武功,也要橫屍就地。
這時古月已連連退後七八丈,仍無還手之機。
大漠雙絕乃是成名人物,是以雖然古月連番遇險,但古雲卻并沒有出手相助,隻是一眼不眨的盯住白玉骐的掌式與身法。
古雲越看越驚,因為他發現白玉骐的招式竟是恰好克住了他們的招式,招招未出之前必為所制,古雲本是非常有機智的人,見狀暗忖:“由這小子的招式看來,柳老鬼并沒有死,這武功必是那老兒研究出來制我們的絕學,好在我們兄弟另有奇遇,要不然今天隻怕合我二人之力也要敗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下。
”
古雲忖度間,古月又被逼退了三丈有奇,額上已隐然見汗。
古雲立即一局聲道:“老二用‘無心經’上的武功制他。
”
古月正在窮于應付,古雲這一提醒,古月心中突然靈光一閃,大喝一聲,一招“佛光普照”正迎上白玉骐攻到的一掌。
“蓬!”的一聲悶響,兩人各退五步,竟然勢均力敗。
剛剛劇烈的搏鬥也暫告終止,二人四目相投,視機出手。
古雲與羅傑嚴虹卻是心頭一震,駭道:“這年輕人的武功竟然已達不可思議之境,真是使人費解,如再假以時日隻怕領袖江湖已是非他莫屬了。
”
古雲卻又忖道:“此人不除是我們兄弟令生後患。
”心中不由動了殺機。
羅傑冷笑一聲道:“此人不除隻怕難在江湖稱雄了。
”
“羅兄也有此想法?”
“兄弟隻是跟着别人想想而已。
”
古雲冷然道:“羅兄好光明的心地,兄弟佩服!”
“古兄,好說好說,這隻是個人的看法不同而已。
”
蓦地——
古月大喝一聲道:“再接老夫一掌試試。
”
“難道在下怕你。
”
“蓬”的一聲,人影乍分,兩人仍然各退五步!
白玉骐雙臂酸麻,真氣微微上湧,心中駭然,忖道:“此人功力确實不凡,如合他二人之力,隻怕我難與抗衡。
”
古月也氣血翻湧,心中的驚駭決不下于白玉骐,因為在心理上,他自知白玉骐與“神風魔”柳子陽有關之後就先生了畏懼之心,是以在精神上他已先輸了三分。
白玉骐深吸一口真氣,心中閃電般忖道:“今日之勢決不可力拚,隻能在招式上勝他們,否則力拚之下精疲力盡,隻怕難出此斷魂谷。
”
忖度大喝一聲:“古老兒納命來!”
“天光血影”應手而出。
古月已然提高警覺,急忙撤身一旋,招化“佛渡有緣”迎了上來。
“無心經”武功之奧妙絕不在殘陽三式之下,兩人功力原在伯仲之間,這一着手搶攻先機,頓時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隻見一白一藍兩條人影在場中盤旋,不大工夫已被殘陽斷葉所掩,僅能見一團蒙蒙青光而已。
場外之人早已看得呆了,古雲是震驚于這少年人的武功高深得令人難已置信,而生出一種畏懼,想将之除去及惺惺相惜的複雜心理。
而宇宙三奇的二奇,不但是驚于白玉骐武學而有一代新人換舊之感,也覺得古氏兄弟武功深奧,有一種武學浩如瀚海之威。
場外六對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場中,不自覺的額上卻已見汗,這種心理上的負荷不下于親身搏鬥之人。
蓦地:“蓬!”的一聲,人影乍分。
古月踉踉跄跄退出丈餘,“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緩緩道:“閣下好掌法。
”跌坐地上運功調息起來。
白玉骐退出九尺,嘴溢鮮血,他的傷與古月也同樣嚴重,但他卻強忍之下不肯讓鮮血噴出口外。
古雲躍到古月身旁,急急的問道:“老二,傷得怎樣?”
古月低聲道:“不礙事,他也中了我一掌。
”
白玉骐緩緩把目光掃過在場各人驚異的臉上,淡然道:“古雲現在是你下手的好機會了。
”
古雲臉色突然轉變得鐵青,他知道白玉骐這句話并不是諷刺而是表明他的立場與大漠雙絕絕勢不兩立。
羅傑陰陰一笑道:“大丈夫豈能乘人之危,年輕人,你把古氏兄弟看成什麼人了?”
古雲明知羅傑言下之意乃是暗示他白玉骐已受内傷,不該乘一個後生晚輩重傷之餘下手。
但古雲另有居心,當下冷笑道:“古某并非貪生怕死之輩,隻是此人一日在世,我兄弟的計劃隻怕一日難以實現,所以古雲甯願違背江湖大義也要除去此人。
”言下斬釘斷鐵,似乎勢在必為。
宇宙第一奇羅傑冷笑道:“隻可惜古兄有恩于敝師妹,否則……”
“羅兄盡可不必顧忌這些,古某兄弟二人救義妹純屬投緣而已,并未打算領别人的情,是以羅兄盡可随意而為,不必瞻前顧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