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斷魂谷”附近的山上這時正有七八個和尚在四處搜尋着,這些和尚一色的黃色僧袍,為首的一個身看紅色僧袍,顯然這些袍色是代表他們的身份高低。
他們個個面色凝重,眉宇間隐含悲憤之色。
顯然心中都有極大的不平之事。
這時那紅袍和尚突然止住前進道:“諒那白玉骐已身負重傷,決難在極短的時間内脫出百裡以外的,為什麼找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呢?”
左側一個相貌十分慈祥的和尚,合什道:“啟禀掌門,師弟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
顯然這紅袍和尚就是少林派現時的掌門慧空了,慧空眉頭一皺道:“師弟請說。
”
“想那白玉骐已身中那上清道人三記重掌,上清道長何等功力,白玉骐就是鐵打金鑄隻怕也難免五腑碎裂,何況是人的肉體呢?”是以以小弟之見隻怕那白玉骐早已身死多時了。
“
慧空道:”但我們并未見到他的屍體。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掌門要見他的屍體則甚?難道?”
慧空沉聲道:“慧智,你一路上一再阻撓本門去找那白玉骐清給仇隙是何居心?莫非你認為我們不該找他嗎?”
慧智平靜的臉上掠過一絲懊惱之色,但一閃即逝,退後一步合什道:“阿爾陀佛,弟子不敢。
”
慧智身旁的一個矮小僧人這時突然叫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衆人一怔,順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五十丈外一個突出的山岩下,端正的坐着一個白衣人,由于距離太遠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
慧空道:“那人很可能就是白玉骐。
”接着一指慧智左側的三人道:“慧倩、慧夢、慧覺你三人繞向左側,切記要十分小心,不要在大家彙集前驚動了他,要是他萬一知覺要逃,格殺勿論。
”又指着發現的那個僧人道:“慧光與本掌門走在中間,正面迎敵。
”
“慧智、慧塵走右側上去,要小心。
”
“走!”一聲走,但見七條身影猶如淡煙輕縷,向白衣人坐處飄去。
在七僧身後也同時飛出一條藍影,輕功似亦不在七僧之下。
眨眼間七僧已到白衣人端坐的山岩下。
慧空看清那人後登時一怔,喃喃道:“果然是他,好長的命。
”
原來那白衣人正是受傷後離開“斷魂谷”的白玉骐在此療傷。
慧空臉上突然掠過一絲狠毒的殺仇,緩緩把勁道提聚于左掌。
慧智突然道:“啟禀掌門,是否要弟子趁他療傷之際把他擒下。
”
慧空臉色驟然一變,心中恨極,但卻不能出口,當于冷冷道:“少林寺乃是名門大派,豈是乘人之危之輩,你身為少林弟子,難道連這都不知道嗎?”
慧智躬身道:“弟子錯了!”
突然——.
“哈哈……好個名門正派,在下又開了一次眼界了。
”
藍影一閃,七僧包圍圈内躍下了“地絕”韋清岚。
慧光怒道:“韋施主狀如怨鬼纏繞不休,不知有什麼見教?”
“地絕”韋清岚對慧光的辱罵聽如未聞,迳向意空躬身一揖道:“大師一派宗師風度實教韋清岚佩服得五體投地,江湖中人皆說我韋清岚善于随風轉舵,但若與大師剛才所做的來比,韋清岚尚不及多多,看來少林寺在大師領導下不出三年必然威名大振,可喜可賀。
”
慧空冷冷笑道:“韋施主所言老衲似懂非懂。
”
“地絕”韋清岚笑道:“大師的口才亦令在下佩服。
”
慧空心頭一震,冷冷道:“施主來此僅是為了給老袖戴高帽子嗎?”
“不敢不敢,在下隻是想請大師解釋一件事情,但又恐說出來不大方便。
”
慧光恐道:“你為什磨不去少林寺問,偏在此地歪纏。
”
“地絕”韋清岚不加理會,仍對慧空道:“假使大師認為方便的話……”
慧光二度對“地絕”韋清岚冷落,再也無法壓下心中的怒火,大喝一聲道:“接下老衲一掌,再問不遲。
”
掌随聲出,凜厲的掌風直卷“地絕”韋清岚。
“地絕”韋清岚身體一旋,閃過正面,冷笑道:“在下雖如冤鬼,但還不敢勞動大師超度。
”說話間連退九步。
但慧光大師已動了真怒,一掌落空,猛跨幾步“忽忽!”一連劈出八掌金剛掌,掌風威猛刮面生寒。
“地絕”韋清岚亦非省油之燈,身體連旋,指顧間連出八指,直點慧光腕脈,巧、快、準件件俱到,逼得慧光不住收招換式。
“地絕”韋清岚雖然出招阻住慧光的掌光,但先機已失,是以無法即刻反攻。
此刻慧光挨招,雖然難不住他,但他卻亦無法搶回主動。
眨眼間兩人已互換了四十幾招,仍是勝負末分之數。
白玉骐依然默默靜坐,隻見臉上氣色比剛才紅潤得多了。
慧空大師一直注意着白玉骐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