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好生之德,認清該除之人,那就不負老衲的期望了!記住,佛門清淨之責,老神已交于你了。
”
白玉骐聞言一驚,忙問道:“大師……”
“不要多說了,快調息吧!”話落扭轉身軀,背向着白玉骐。
白玉骐還想開聲,但見老和尚如此堅決,也就隻好依言運功療傷了。
“大還丹”乃是佛門療傷聖藥,威力自然不同凡響,白玉骐運功一周後,麻木的内腑竟然已開始恢複知覺,心中不由大喜。
二周天,三周天過去,白玉骐灰白的俊臉上,開始紅潤起來,但時間卻已消耗了足有兩頓飯的工夫。
如緣老和尚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不時回頭采看着白玉骐。
就在這時,崖上突然灰影一閃,一個雙目兇光閃閃的老和尚,突然落在如緣面前,冷聲問道:“師叔可曾見到白玉骐?”
如緣面色一緊,恭身稽首道:“啟禀掌門,如緣已守候此人多時了。
”
來人正是少林寺現任掌門人,金剛堂主司,慧覺大師,他冷冷的掃了如緣一眼道:“師叔為何不将他擒下?”
如緣道:“他此刻在運功療傷,弟子怕乘人之危,壞了少林門聲。
”
慧覺心中冷哼一聲,忖道:“白玉骐内腑已受重傷,那能自療。
”突然,他看到地上紅色的臘丸,心中不由一怔,冷然道:“師叔身上好像有一顆‘大還丹’,何不與此人服下,以便早些把他傷勢醫好?”說話之際,雙目緊盯着如緣大師。
如緣臉上聲色不動,坦然道:“啟禀掌門,弟子已給他服下了。
”
慧覺大師暗自冷哼一聲,心說:“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你想假借外人之手将我除去,以便自登掌門之尊,哼!你如意算盤白打了。
”思忖間,冷冷道:“助敵如通敵,師叔,貧僧忝為掌門,卻不能因私人之情誼放過不問,你如要洗涮嫌疑,最好是此刻就将此人擊斃!”
語氣十分陰森。
如緣回顧了白玉骐一眼,隻見他此刻的臉色,比之剛才更紅潤得多了,心知再有片刻,便可以行功完畢了。
當下搖頭道:“老衲不知罪在何處?”
慧覺這時也發現白玉骐快行功完畢了,不由心中大急,探手入懷,摸出掌門玉符高舉過頂道:“如緣速速出手擊斃此人,違命當受門規制裁!”
如緣聞言白眉一揚,銀須無風自動,但卻無能反抗,當下隻得恭身受命道:“弟子遵命。
”轉身向白玉骐走去,他心中卻默默祈禱道:“願我佛慈悲,放過此人!”
慧覺見如緣遲遲不肯下手,心知他在拖延時間,不由心中怒哼一聲,道:“現在立刻下手。
”
如緣聞言黯然一歎,突然舉掌拍向自己天靈蓋,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如緣大師緩緩盤膝坐了下去!
一代高僧就此合恨圓寂了。
他與他師父一樣的不幸,所差的隻是沒有失去自己的自由而已。
他本應接任少林掌門,但他卻一無所知名利之事竟連慧覺那等高僧也難勘破,而演出同門相迫之局,說來令人歎息。
慧覺臉上掠過一絲陰毒的光芒,如緣的自絕,他不但沒有痛惜,反而暗自慶幸今後無人能奪他的掌門之位了。
他冷冷地掃了如緣的屍體一眼,突然舉掌飛身向白玉骐天靈蓋拍去,掌出狂風如剪,威勢駭人之極!
白玉骐紅潤的俊臉上掠過無窮的殺機,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雖然是雙目緊閉沒有看清,但僅憑聽覺,他早知道了一切,隻可惜他行功正緊之際,無法出手援救那含恨而殁的如緣老和尚。
就在那罡猛無倫的掌風一閃而至白玉骐胸前之際,突聽白玉骐冷叱一聲,盤膝端坐的身體,突然急如迅電般的淩空而起,那威猛無比的罡風,從他腳下擦過,“轟!”的一聲,把他依身的山石擊得粉碎!
對付一個運功療傷之人,尚且出此重掌,慧覺居心之狠毒,端的令人不敢想像。
白玉骐飄起的身體,一掠落于身後三丈之外的一塊山石頂上,雙目殺機如烈火般的燃燒着,他盯着慧覺,冷森森的道:“佛門敗類,今日這插天崖就是你曝屍之地了。
”話落一掠而下,緩步走向慧覺行去。
随着緩慢的步伐,白玉骐身上透出逼人的寒氣,如同一個天降的煞星,主宰了大地的一切。
慧覺無法自主的緩緩向後退了兩步,如論氣質與武功上,他覺得他确不如白玉骐。
雖然,這隻是一種不可理喻的預感,但是,這種預感卻主宰了慧覺的一切,恐懼的冷汗,一顆接一顆的冒出他的額角。
一進一退,他們之間似乎永遠保持着那麼一段距離,進者既不想縮短,而退者亦不想拉長。
主氣寂靜得令人窒息!
突然,白玉骐冷冷的笑道:“慧覺,你再後退就要葬身于絕崖之下了。
”
慧覺聞言一驚,霍然回首,雙目到處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隻見自己身後不滿五尺處,正是一座深不見底的絕崖。
慧覺雙目掠過一陣困獸般的光芒,突然,功行雙掌之上,倏然回頭,大吼一聲,向白玉骐撲去!白玉骐見狀冷冷一笑,向右側一閃,并不回擊!慧覺拚命反擊的目的,就是想與白玉骐異位相對,見狀不由大喜,收招前沖,到了白玉骐身後!白玉骐倏然轉過身來!望着慧覺,冷酷的道:“我要你死在我的掌下,是以才放你過來。
”慧覺目下脫離了困境,膽子不由為之一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