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傳來的不祥意念。
起先她不肯告訴我們那是什麽意思,後來她将我們拉到一旁,說女王與國王是邪惡之人、血濺滿地之人,而且不尊重其他民族的信仰。
無論那信件寫些什麼,巨大的邪惡将會降臨我們身上。
“我與瑪凱也觸摸了石闆,發現相同的邪惡痕迹。
奇怪的是,參雜其中的卻有良善與勇氣的印記。
總而言之,那不是要竊取我們的能力,而是混合著好奇與尊敬的意念。
“最後我們向那些最愛我們的精靈請求指點。
他們降臨并研讀石闆,最後說那個使者并未撒謊,但如果我們前往晉見女王與國王,将會遭到無比的危險。
“‘為什麼?’?我們問他們。
“‘因為女王與國王會問你們問題。
如果你們老實回答,那答案将會觸怒他們,并使你們遭到滅亡。
’
“當然我們本來就不能離開這裡,現在更确定不可遠行。
我們告訴使者,身為女巫不能夠離開她的本土,請他轉告女王與國王。
“使者離去之後,我們的生活一如往常的度過。
“數夜之後,一個名叫阿曼的邪惡精靈來到我們村落。
他相當龐大、強力,充滿惡意,在廣場上跳舞不休。
族人将我與瑪凱找過去時,他說不久之後我們将需要他的援助。
“早在許久以前我們就棄絕與邪惡精靈的往來。
他們相當憤怒于我們不像其他女巫與魔法師那樣與他們要好,但我們知道他們既難以控制又不可信任,從未想要從他們身上獲得什麼。
“這個阿曼對于我們冷落他很生氣,他再三宣示自己是‘強而有力的阿曼’,‘擊不倒的阿曼’,我們得表示一些敬意。
就在不久的未來我們将遇到麻煩,會需要他的協助。
“我們的母親出來詢問這個精靈,究竟我們的麻煩是什麼。
“這讓我們大為震驚,因為她向來不準我們與邪惡精靈交談。
如果她對他們發話,通常是以咒語驅趕他們,或是以謎語耍弄他們、使他們自制無趣而放棄糾纏。
“那個恐怖、邪惡、要命,不管是什麼的阿曼隻是說,我們的麻煩就要到來,如果我們夠聰明的話,最好對他好一點。
然後他炫耀自己為尼涅文得魔法師幹的一連串好事,象是附身在人們身上、折磨人們,甚至像一窩蜂般地讓他們發癢難安。
他喜歡從人們身上吸血,愛死那滋味了。
他可以為我們吸人家的血。
“我的母親笑了:‘你怎麽做得到?你是個沒有肉體的精靈,怎會知道什麼是血的滋味?’這種話通常會觸怒精靈,因為他們羨嫉我們擁有肉身。
“這個精靈為了示範他的能耐,像一陣飓風般逼近我母親,而良善的精靈與他大戰。
廣場上充滿躁動。
最後,阿曼終于被我們的守護精靈趕走,我母親的手上隻有一些刮痕。
阿曼的确從她手上吸取一些血液,如同小蟲咬嚼一般。
“我母親看著那細小的咬痕,我們的精靈看到她被這麽對待真是氣瘋了,但她要他們安靜下來,然後她思索著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精靈怎麽會有味覺?
“瑪凱試著就她看到的異象提出解釋。
她說,精靈的本體擁有物質的核心,如同火焰當中有著燭蕊。
他可能是透過那核心品嘗血液;燭蕊是火焰當中的一小搓,但他可以吸收血液,那就是以精靈的核心來達成。
“我的母親嗤之以鼻,而且很讨厭個東西。
她認為這世界的異象太多,用不著一個喜愛鮮血滋味的邪惡精靈湊熱鬧。
‘滾遠一點,阿曼’!她對他下咒語,說他是個瑣碎、不重要的東西,最好被驅趕得愈遠愈好。
這些語言用來趕走惹厭的精靈,和當代教士用以拔除孩童身上露靈的術語差不多。
“讓我母親較為擔心的是阿曼的警告:将要逼近的邪惡。
那強化了她觸摸到埃及石闆時的厭惡感,但她沒有向善良精靈們詢問忠告或安慰。
或許她另有想法?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很顯然我們的母親知道将有大難臨頭,但無力避免。
或許她認為當我們意圖避免什麽,反而容易招引他上身。
“無論是什麽種情況,總之她生病了,沒幾天就無法說話。
“她躺在床上無法移動,我們陪著她、唱歌給她聽、在她床邊插上花朵,試圖讓取她的心思。
精靈們恐慌無比,因為他們非常愛她。
他們的情緒引起紊亂的氣流。
“村落裡也充滿哀戚。
有一天早上我們終於看到一些母親的心思,但隻是片段的閃現,例如陽光普照的田野、花朵、她孩童時代的一些影像、絢麗的色彩等等。
“我們與精靈都知道母親就要死去。
我們盡力撫慰精靈,但有些還是狂怒無比。
當她死去時,她的靈魂将會通過精靈之境,到達他們無澱企及之處。
他們将永遠失去她,将會悲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