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失敬、失敬!在下風淡泊,與禇老爺子相約在此見面,禇老爺子想來已經告訴過大師了吧?”
了然和尚怒道:“你叫什麼名字與灑家有屁相幹?老禇隻說讓灑家到揚州凹凸館來幫一個勝風的臭小子的忙,就是幫你小子是不是?你少惹灑家說話!這兩個狗雜種武功倒還真不賴,灑家不能分心,先宰了這兩個狗雜種再說!”
趙氏雙雄任他痛罵,悶着頭一言不發,隻是一味狂斫猛刺。
華良雄不知從哪裡又鑽了出來,打了個哈欠,笑道:“老弟,大哥我有些困倦,得先去歇一會兒,老弟何不一同進房去,找幾個美貌小妞兒,樂上一樂?”
風淡泊臉又紅了,道:“華大哥請便,請便。
隻是日後小弟要找大哥,該到何處找呢?”
華良雄有些不耐煩地道:“到時候,你找楚腰問問就行了。
她就住在這裡,好找得很。
告辭,告辭。
”
風淡泊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走進了一間房裡,才若有所感地苦笑一下,搖搖頭,歎了口氣。
突然有人朗聲笑道:“三位這是怎麼了,何必為一點小事就傷了和氣呢?”
風淡泊聞聲轉頭,隻見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從庭院門内走了出來,輕袍緩帶,折扇輕搖。
風淡泊一眼就看出這人武功不低。
這人正是張桐。
了然和尚見張桐是從院裡出來的,妒火大盛,獨眼怒張,吼道:“好啊,原來是你在樓上嫖那個小妞兒,卻派人堵在門口!呸!呸!”
他連着呸了幾口,禅杖一收,躍到風淡泊身邊,忽然大笑道:“奶奶的,早曉得是這麼回事,灑家又何苦生氣?不生氣了,不生氣了!”
趙氏雙雄見張桐出來,也都罷手,憤憤地瞪着了然和尚。
張桐微笑着沖了然拱拱手,道:“了然大師果然驚世駭俗,佩服、佩服!小可不才,占了一步先,還望大師見諒,告辭!”
說罷飄然而去。
了然摸摸光頭,氣呼呼地道:“奶奶的,怎麼是個人就曉得灑家的名頭?”
風淡泊笑道:“大師驚世駭俗為了什麼,不就是想名揚天下嗎?知道大師的人越多,豈不是越好?”
了然瞪瞪他,突然拍着他肩頭大笑起來:“小子,走,灑家請你嫖妞兒去!”
風淡泊臉又紅了,忙道:“了然大師,禇老爺子說沒說過何時能到?”
了然不高興地道:“管他幾時到!眼下的正經事兒是找上幾個漂亮妞兒,喝上幾杯,再樂一樂。
灑家今日高興,肯請你,你小子可别不賞臉。
”
話音剛落,風淡泊扭頭就走,了然在他背後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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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淡泊在揚州市上瞎晃悠着,忽然一個矮小的青年書生攔在了他面前,冷笑道:“閣下是不是勝風?”
風淡泊一怔,道:“不錯,敢問兄台是……”
青年書生笑得更冷,秀麗得出奇的臉上冷若寒霜:“難道閣下這麼快就忘了在下嗎?”
風淡泊又一怔,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笑罵道:“你這小鬼頭,又胡鬧!”
那書生嬌聲道:“誰胡鬧了,誰胡鬧了?我不依你,不依你!”
他捏起拳頭,在風淡泊身上擂了起來。
當然,擂得很輕,很輕。
風淡泊歎氣,低聲道:“影兒,這是在大街上,你别這樣子好不好?人家會笑話你呢!”
影兒朝左右一瞟,羞得面上绯紅,不敢再出聲,隻低了頭,細牙咬着下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風淡泊低聲笑道:“影兒,你怎麼來了?告訴師父沒有?
你現在住在哪裡?”
影兒恨恨地跺跺腳,低聲道:“人家好心好意來幫你,你還冷言冷語的!哪個再理你是小狗!”
看來她是真的不想當“小狗”,說完話,扭頭就走。
走了好幾條巷子,才來到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客棧。
影兒進了自己的房間,也不關門,徑自坐到床上,背對着房門。
風淡泊摸了進來,賠笑道:“影兒,你……”
影兒一聲冷叱:“關上門!”
風淡泊忙掩上門,挨到她面前,作了一個揖,一本正經地道:“姑奶奶還有什麼吩咐?”
要擱往日,影兒早就笑出聲來了,可今天影兒不僅沒笑,反而闆起了臉,眼睛也轉到了一邊。
風淡泊突然轉身就往門口走,口中笑道:“你既然不肯和我說話,想必是不願當小狗。
很好,我要走了……我真的走了。
”
影兒還是一動不動,她知道,風淡泊絕對不會走的,他要是會走,他就不是風淡泊。
果然,風淡泊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哀聲道:“小姑奶奶,您老發發慈悲,賞我一個笑臉兒吧!您要氣兒不順,打我一個耳光,踢我一腳都行啊2”
他越求得緊,影兒就越發冷冰冰。
風淡泊見哀求無效,又換上一付無限陶醉的神情,用夢幻般的聲音喃喃道:“影兒,乖乖的影兒,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該有多美?隻要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