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下,原因很簡單,昨晚影兒和自己曾經歡愛,他認為影兒已是他的人,不容她再和别的男人接觸。
他一時無法确認自己的想法是正常還是卑鄙。
但他知道,如果影兒要他負起責任,他絕對答應。
假若影兒不要他負那種責任呢?他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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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跟蹤的滋味很不好受,被換上便衣的捕快們跟蹤,那滋味就更不好受。
有些悄悄話,你根本就不敢說。
幸好武學中有“傳音入密”這種功夫,幸好這種功夫禇不凡和風淡泊都相當精通。
“風老弟,你昨晚見沒見過那個人?”
“我沖出去時,他已經跑了。
”
“那人的輕功豈非相當不錯?”
“應該說是‘極佳’,諸老爺子難道不知那人是誰嗎?”
“反正不會是魏紀東和于狂于放這些人,他們的武功我知道,不值一提。
但那人定然是魏紀東的朋友或者上司。
我最近一直在懷疑魏紀東搞鬼,昨晚見他吞吞吐吐,越發讓我生疑,我看這次綁票案,八成跟他脫不了幹系。
”
“若果真如此,确讓人吃驚。
”
“監守自盜,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他們怕我看出破綻,連本幫的兩家也端了。
”
“那麼,禇老爺子,你知不知道魏紀東他們暗中加入的會是個什麼組織?”
“不知道。
江湖上最神秘的組織像魔教、白蓮教,已經不太活動了,至于血鴛鴦令、紫心會,也日益暴露,我倒是不怕他們入了什麼組織,我怕的是他們串通一氣,想搞掉老子這個幫主。
”
“這……還不至于吧”’
“怎麼你不相信”’
“不是不信,隻是目前尚無什麼确鑿的證據。
禇老爺子,我倒是覺得應該暗中保護一下李之問,因為他知道的好像太多了一點。
”
“你總是如此疑神疑鬼。
”
“可我決非空疑心,老爺子你想想,去過凹凸館想親近杜若的人并不算少,其中見到過趙氏雙雄的也不在少數,但李之問不同,他是張桐的好友,而且第二天一早又去過凹凸館。
”
“風老弟,你是不是真的懷疑了然?”
“……的确如此”
“其實我也覺得這花和尚不太對勁!”
“我想,綁票和凹凸館殺人的事,了然未必不知情。
張桐可能是那個杜若的幫兇之一,即使他原來不是,也有可能被杜若所迷而賣身投靠。
至于了然是不是也和張桐一樣,我說不準。
”
“有道理。
咱們該怎麼辦?”
“保護好李之問。
”
“好吧!我一回去,就差幾個人去李家四周守着。
”
“你準備派誰去?”
“于狂和于放。
”
“你是不是有點懷疑他們倆就是所謂的‘趙氏雙雄’?”
“你怎麼看?”
“我在凹凸館中,見過了然和‘趙氏雙雄’的比鬥,看招式,他們似乎真的是趙氏兄弟。
但依你老人家看,趙氏雙雄要是真的聯手對敵的話,了然能敵得住嗎?”
“大約可以支撐五十招,再多就不行了。
”
“可我看見的所謂‘趙氏雙雄’,卻隻有招架的份兒。
顯然他們不像是真的趙氏兄弟……昨晚影兒對我說,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害怕,當時我也有這種感覺,現在想想,于氏兄弟的眼神似乎很熟,身材也像極了杜若的那兩個保镖。
”
“你是說,他們是易容之後再去凹凸館的?”
“可能。
”
“老夫派于氏去李家,是想讓李之問也認認看。
他是個很聰明也很細心的人,應該能認得出來。
”
“我怕李之問認出他們之後,反會被他們所殺。
”
“諒他們也不敢!我再派四個老部下陪他們一起去,他們就是有此心,隻怕也無此膽。
”
忽然影兒低聲怒道:“你們兩個人談得那麼熱鬧,也不讓人家聽聽,算什麼呀!”
風淡泊把剛才的談話傳音告訴了她,但沒有提及對于氏兄弟及了然的懷疑,他怕影兒沉不住氣漏了風聲。
影兒可不是那種心裡擱得住話的人。
影兒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慢悠悠地道:“喲,看來你倒是挺關心李公子的啊!真要多謝你了。
”
風淡泊的口中又有了苦味。
今日的影兒和以前似乎大不相同,她好像總在故意和他過不去,為什麼呢?是因為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未解風情的小女孩了嗎,他和她不是都已經有過歡愛之事了嗎?可他怎麼還是感到她離自己那麼遠呢?
風淡泊不禁想起了小時候捉楊花的事。
影兒就跟楊花似的,你伸手捉時,她就飛了,待你停下不動時,她又會飛來,悄悄地落在你肩上。
他朝影兒笑了笑,又問禇不凡;“張桐是你們徽幫的人,他認不認識魏紀東和于氏兄弟?”
禇不凡道:“分舵每年都要開幾次香堂。
張桐多半認識他們。
不過也難說,張桐雖是幫中兄弟,但行動卻不大受幫規約束。
”
“這卻是為何?”
禇不凡